第三卷 起源之卷 第七十九章 奪權

「誒,這能不能一起吃飯還真不好說,主要時間不趕巧,得看明兒生意多不多,唉,這幾天確實忙,大哥見諒啊。」宋衛笑著說道,語氣里還帶著歉意。

電話那頭的宋耕朝也不意外,頗為遺憾地說道:

「這本來,是想說說第一堡壘的未來的一些事宜,若是老六不方便,那便改日吧,這沒了你,其他人來了也每個意思。唉,一家人啊,還是該多聚聚。」

鴻門宴,當然是擺宴席的一方掌握節奏。在自己家的地頭,布局方便,他人要有什麼準備,也能提前窺見。宋衛不願丟這個先手。

但聽到宋耕朝話裡有話,他又問道:

「喲,大哥這是邀請了不少?家裡還有哪些人要來?」

「都來了,不過大多也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說是要請你來,他們才來,這你不來,我就讓其他幾個兄弟都回去吧。唉,咱們改個時間就是。」宋耕朝嘆道。

「這也不大好,這樣吧大哥,你也別急著把人喊回去,我盡量把明天生意推了,上午給你個答覆?」宋衛說道。

「那行吧,能來盡量來,早點給個信兒,我好讓人張羅著。」宋耕朝的語氣始終帶著些微遺憾,就像是兩兄弟嘮家常。

隨後宋衛和宋耕朝寒暄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金字塔里的宴席,也沒什麼美食,主要便是喝酒,準備起來倒也快。所以宋耕朝似乎也沒聽出宋衛的其他意思。

至少宋衛是這麼想的。

宋拙說道:「爹,這宋耕朝,主動邀請您,是什麼章程?」

宋衛搖了搖頭,他老謀深算,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宋耕朝這操作。只是思前想後,說道:

「他今日見了林決秦千等宋缺舊部,當晚便給我打了電話,今夜你也別太早睡,問問咱們在宋府的眼線,宋耕朝回來後,與往日可有何不同,他在第七層的審判騎士可有調動。」

宋拙眉頭一皺,說道:「他還敢擺咱們的鴻門宴?」

「不好說。」宋衛沉聲道。

宋拙笑道:「爹,您就是太多率了。宋耕朝老了,他就是念舊,如今想要見見宋缺的舊部,也情有可原。宋缺他是見不到了,畢竟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宋缺的容身之地,如果我是宋缺,我也不敢回第一堡壘,所以宋耕朝思子心切,也只能見見舊部,由此睹人思舊,便想著聚一聚,他老了,便多愁善感起來。」

宋衛一聽,雖然沒有點頭表示同意,心裡卻也相信了三分,方才宋耕朝的語氣,的確是透著一股子念舊的意味。

不多時,探子便給了消息,宋耕朝只是帶了幾個人進入了書房,那幾個人進去後沒多久,便被宋耕朝安排到了客房裡。

宋耕朝則一如往日一般只在書房裡,很晚才出去。

期間整個宋府上下,只有一些下人,守備的確增加了一些,約莫二十來人,只是護著院子外圍,防止有人進入。

但審判騎士這種級別的守備並沒有調動。

得到了這些情報後,宋拙宋衛這對父子便又開始合計了。

確信宋耕朝大概真的只是吃個飯。便又給宋耕朝打了電話,同意應約。

同時也一直密切關注著宋耕朝。

「不出意外,明天那枚戒指就是你的了。」掛完電話後,宋衛臉上可謂春風得意。

隱忍這麼多年,能夠奪來第一堡壘,一切都值得了。

宋衛點點頭,也認為十拿九穩。

不管宋耕朝如今的戰力財力如何,不管世界的局勢如何波動,但沒有戒指,就成不了領主。

開啟新的層級,金字塔堡壘一些特殊建築許可權,加之戒指里本身的一些信息。

這些也都是宋衛父子兩所忌憚的。

他們準備良久,製造了如此大的輿論聲勢,為的便是兵不血刃的奪走那枚戒指。

……

……

次日,宋府里迎來了久違的熱鬧。

第六層住民,大多都是體制內的高層,他們即便是宋家人,也是與宋家生意來往密切,關係密切的人。

自打宋缺離開後的幾個月,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宋家如此熱鬧過。

儘管宋耕朝一再言明不要帶禮物,只是正常的聚個餐,家族裡一些人聚聚聯絡感情。但各家各戶還是帶了禮物。

這禮物也很講究。

老二家和宋耕朝家最為不合,畢竟宋勤文宋勤武兩兄弟實在是草包,面子里子上那點情面都已經被兩兄弟敗光,所謂前來吃飯,也都是前來看宋拙奪權。

只是有些意外,宋拙為何不在自己家召開這場宴會。

老二家的禮物也就很古怪,宋了一塊精緻的懷錶,頗有收藏價值。

但這禮物在此時,意味有些嘲諷了。

老三家一直不怎麼站隊,知道宋耕朝好煙,便送了不少煙。但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家沒有男丁,據說是個痴情種,夫人死後,便帶著女兒一起過活,也不尋婚配。

但老三這個人,除了最頂端的權力,也就是堡壘領主的位置不爭,其他啥都爭,所以老三本該是最為低調的,卻又看起來不怎麼低調。

老四本是爭領主的熱門,送的禮物是酒,也是極為尋常的,但老四家的孩子還太小,才十一歲,做領主不可能了,原本有個長子,死在了約佩拉平原戰事里。

老五同樣不爭,可這都是表面不爭,因為老五掌控著宋家的不少生意資源,這些生意,如今也都開始跟宋衛家合作。

而這次,老五就是最「實誠」的那個,他——沒有帶禮物。他就帶著自己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宋安康,徑直的入了宋府。

宋安康倒不是個草包,說不上奇才,但生意經那點事兒門清,學識上,或者說各方面知識,都頗為不錯。但就是天賦不行,三天賦做領主,實在說不過去。

所以得知老六蟄伏多年,養了一個滿天賦的兒子,立馬就倒戈了。

老六,也就是宋衛,送的禮物是最多的也最實在的——一批審判騎士。

打著送禮的名義,將審判騎士帶來了宋府,這在其他人看來,倒有幾分曹操獻刀的意思。

宋耕朝看著宋府外那百來台審判騎士的時候,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

「老六好大的手筆。」

「大哥說笑了,這管理堡壘靠的終究是槍杆子,我給您送點槍,您這位置,坐的也安穩些不是?」

「呵呵,我已經老了,這天下將來是年輕人的天下,我看小拙就不錯,藏鋒十年,一鳴驚人。」

「唉,犬子不行,這些年壓得太狠了,都不習慣抬頭。」

「那正適合去高位磨練。」

「呵,借大哥吉言。」

一番試探,宋拙宋衛很是滿意。

金字塔里的宴席,不管是家宴還是國宴,都是喝酒,吃一些昂貴的水果。畢竟營養餐代替了一切主食和菜肴。

儘管今日便是來奪權的,但酒桌上的座次,卻還是依照以往的規矩,長幼有序尊卑有別。唯有一處例外,便是原本該是另一桌,也就是晚輩桌之中的宋拙,坐到了長輩桌里。一方桌,八個人,只湊了七個倒也不擠。

宋耕朝的位置,用如今的話來說,那還是C位。

眾人先是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吃酒。

吃著吃著,先是聊了點「開胃」的話題。

比如誰家生意怎麼怎麼著,哪國堡壘又訂了大批審判騎士。

方舟堡壘的主人黎萬業最近做了些什麼。

又或者老大家的二女兒,啥時候嫁人,氣氛歡樂,看著還真像是一家子人的團聚和閑聊,家國天下挨個談,也不尷尬。

直到宋衛說道:

「大哥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這句話一出,整個酒席就安靜了幾秒。

隨後宋耕朝說道:「倒還好。最近確實有些勞累,我老了,也該退下來了。」

宋衛笑了笑,說道:

「大哥哪裡的話,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而且你要退了,咱這批兄弟裡頭,也沒個能頂事兒的啊。」

老五立馬說道:

「六弟這話不妥,不妥。大哥也就大咱們幾歲,大哥都退了,這堡壘領主,咱們就算去做,那也做不了幾年,倫敦堡壘不就換了個三十歲左右的領主嘛?咱們這群老傢伙,不如退下來,早點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大哥你說呢?」

宋衛不說話,老二冷哼一聲,倒不是給宋耕朝說話,而是明白老五的意思,覺得老五給老六當狗,瞧不上。

老三老四不表態。

宋耕朝哈哈一笑,一改暮氣,顯得豪放爽朗:

「是這麼個道理,我也想通了,這戒指戴久了,硌手。也是時候給小輩了,咱們宋家人,都姓宋,我也不瞞各位,這領主之位,能者得知,只要是宋家人,一心為宋家好,哪怕不是我宋耕朝的子嗣,這領主之位我也能給。就是不知道,哪個合適?」

宋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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