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毀滅……瘋狂……扭曲……怨恨……」
無數種極端負面情緒同時爆發，起源徹底變成瘋起源化為虛空天魔。
虛實天網化為生有無數嘴的扭曲怪物，在整個數據宇宙橫衝直撞吃掉能吃掉的一切。
虛實天網內部封閉的戰場，則是變成虛實天網的體內。
以起源星球為首所有形體都變化為虛空天魔，組成一個以起源星體為核心的虛空天魔潮，隨著收縮的虛實天網席捲向戰場內的一切，最先受到影響的卻不是科菲而是荒古意志。
因為虛空天魔潮在展開自殺襲擊，在死後將信息污染傳輸給荒古意志。
荒古意志又驚又怒，起源這分明是要將他也變成瘋荒古意志。
到時候他們一個瘋起源一個瘋荒古意志，兩個人瘋狂起來真能殺了趙牧和科菲，最後只剩下他們兩個瘋掉的虛空天魔，荒古意志可不認為自己到時候會是起源的對手。
沒有被逼到死亡絕境，他絕對不會變成瘋荒古意志。
沒人比他更清楚他能恢複清醒有多難，對瘋掉的自己他自己都感到厭惡。
荒古意志不再留手，被剝離虛空天魔力量後剩下的虛空天神返回荒古天書，荒古天書內有一個新的故事快速生成，這是一個具備絕對防禦能力的生命體縱橫無敵的故事。
故事具現化，荒古天書中走出一個金屬一樣的史萊姆形態生命。
這個生命瞬間吃掉荒古意志，然後出現在趙牧身邊，趙牧受到起源的傳音立刻躲了進去，緊接著是科菲，三個人同時躲進了這個生命體的體內。
虛空天魔潮不斷衝擊，但是對生命體的污染卻很緩慢。
「我們就這麼困守？」
科菲冷靜的問道。
「當然不是，虛空天魔有一個弱點。」
荒古意志冷笑道，「這個弱點起源絕對不知道，那就是瘋狂扭曲狀態的虛空天魔，如果長時間無法釋放體內的污染，體內污染信息積蓄太多就會產生深層的畸變。
最直觀的變化，就是生命體內的基因鏈紛紛成為獨立的虛空天魔。
結果就是虛空天魔自身演化為虛空天魔潮，意識被撕裂成無數分，自身體內的基因鏈化為不同的虛空天魔展開自我毀滅的戰爭，我曾經經歷過，九死一生才僥倖恢複一點清醒理智。」
「你都能恢複神智，起源未必不能。」
科菲搖搖頭。
荒古意志的想法是放任起源，等著起源的身體崩解為無數虛空天魔自相殘殺。
但是那可是起源，瘋荒古意志能九死一生恢複一點清醒，起源也絕對能創造出奇蹟，所以他並不認同荒古意志這種坐看起源身體崩解為無數虛空天魔的做法。
再說了，瘋起源正在吞噬數據宇宙。
這可是他的命根子，科菲絕對不允許自己丟失剩下六成數據宇宙。
「那你說怎麼辦？」
荒古意志冷哼道。
他當然知道死守科菲會吃虧，但是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
起源不恢複神智，那就坐等起源身體崩潰斬殺他。
起源恢複神智，初期也會處於理智和瘋狂的不斷碰撞期，這個時候是起源最虛弱的時候，能殺就殺，不能殺也能將起源丟給科菲和趙牧，然後他輕鬆逃離遠遁無盡虛無。
「趙牧，能否借用你的起源聖物。」
科菲沉思片刻看向趙牧手中掠奪之刃。
「我可不敢放在你手裡。」
趙牧搖搖頭。
「不用交到我手裡。」
科菲認真說道，「你的起源聖物是以起源金屬為主體，數據宇宙的本源有兩種，其中一部分是起源金屬本源，還有一部分是起源金屬本源生成的起源粒子本源。
起源只是掌握了四成起源粒子本源，剩下的六成起源粒子本源和起源金屬本源都在我手裡。
我給你開放許可權，你用掠奪之刃將這些本源帶回來。
作為酬勞，我給你兩成起源粒子本源。」
「起源金屬本源我也要。」
趙牧毫不猶豫提高條件。
「給你一成。」
科菲咬咬牙說道，給趙牧一成總比被起源一點點蠶食的好。
誰也沒想到，起源竟然瘋掉？
完全瘋掉的起源，能夠將一切能量物質瞬間污染，只要是能量外放的起源聖術，都會在接近起源的時候瞬間變成虛空天魔增強起源的力量，除非是製造針對性的虛空天神。
但是虛空天神也不是天上掉下來，需要拿回數據宇宙的本源才有能量製造虛空天神。
「成交。」
趙牧笑道。
科菲只以為趙牧是高興得到好處，卻不知道趙牧真正高興什麼？
數據宇宙以金源金屬本源為核心，起源粒子本源為基礎，然後以科菲的數據信息本源為骨架，現在起源給他開放了許可權，科菲的數據信息本源在他面前就沒有多少秘密了。
他越了解數據信息本源，黑暗火種讓他進化的速度就越快。
最多幾億年，他對數據信息的解析和掌控就會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最後百分之一趙牧不指望，這也是黑暗火種進化能力的極限關卡，如果真的達到百分之百，幾乎意味著他進化成為第二個科菲，所以百分之九十九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得到科菲授權，荒古意志羨慕嫉妒的將趙牧放出去。
趙牧抵達戰場邊緣，他的速度比戰場內不斷彈射的起源星球快很多倍，極致的速度本身就能帶來驚人的破壞力，更別說他還在加速抵達戰場邊緣的瞬間，將掠奪之刃各種權能的力量轉化為鋒銳屬性。
所以縱然是虛實天網，面對掠奪之刃也被一刀切開。
單純殺傷力，掠奪之刃遠勝虛實天網。
但是虛實天網也不輸給掠奪之刃，虛實天網本身在具備殺傷力的基礎上掌握更強大的防禦和輔助能力，這是掠奪之刃無法相比的，都是起源聖物沒有正面死拼分不出高下。
殺出虛實天網所化虛空天魔腹部，趙牧遠離瘋掉的虛實天網。
如果起源沒有瘋，這個時候立刻就會死死攔截不讓他解除數據宇宙的本源。
但是起源瘋了，在他遠離後根本就不會追擊他。
這也是為什麼荒古意志寧可實力降低也要保持理智，因為瘋掉戰力再強面對敵人重重陷阱重重削弱早晚也會摔跟頭，只有智慧才是真正永恆的強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