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了拒絕。」
鬼域神聖看到趙牧的沉默無奈嘆息道。
「你準備殺我了。」
趙牧淡然道。
「我還是不會殺你。」
鬼域神聖搖頭道，「我會活捉你，將你禁足在我身邊看著我君臨不朽聖朝，看著你的野心離你遠去永遠也沒有實現的機會，死亡太簡單了，活著才是最不容易的事情。」
「好主意，等我贏了就這麼處置你。」
趙牧鼓掌笑道。
「你這樣氣我沒好處的。」
鬼域神聖皺眉道，「你還是不朽聖朝的駙馬，不過因為你的口出狂言，我會讓你在鬼域中好好品嘗一下痛苦的滋味，人總要為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代價。」
「那就試試。」
趙牧寒聲道。
「試試就試試。」
鬼域神聖失笑道。
她自認為已經給趙牧最好的結局，然而沒想到趙牧這麼不識抬舉。
幾乎是同時，趙牧和鬼域神聖同時下狠手。
丈母娘到底是丈母娘，下手又快又狠比趙牧快了微不足道的一瞬間。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趙牧渾身上下幾乎完全腐爛。
皮肉骨血只有少許細胞黏連，整個人就好像在水中從內到外給泡爛了。
然後又在下一瞬，整個人完全恢複如初。
傷勢剛好，趙牧又在下一瞬整個人被烈火燒成焦炭。
傷勢再次復原，立刻渾身剩下從內到外被無數蛆蟲吃的千瘡百孔。
如此不斷循環，不管多嚴重的傷勢都會在瞬間治癒，然後又會在瞬間重新出現不同的傷勢，循環交織一息之間傷勢變幻多達數百上千次，一直持續到趙牧貼近鬼域神聖。
時空刑刀從各個角度貼身刺殺，每一刀都插入鬼域神聖的身體。
依靠過去維度規則，鬼域神聖不管怎麼躲閃，她的動作都會回到瞬息之前躲不開的姿態，整個人就好像木偶身體一樣被趙牧捅的千瘡百孔如同千刀萬剮。
鬼域神聖的身體死了，趙牧身上千奇百怪的傷勢也不再出現。
依靠未來維度規則，鬼域神聖不只能看到未來，甚至能設定決定未來，因為維度規則的干擾鬼域神聖看不到他的未來，但是能夠設定他的未來，也就是設定他的傷勢或者是死期。
如果不是這次萬年閉關，而是在現實千年前直面鬼域神聖。
鬼域神聖設定未來，甚至能直接設定他死亡，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設定各種鬼之源力能造成的傷害，這要不是有克制未來維度規則的過去維度規則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雖然殺了鬼域神聖的身體一次，但是趙牧知道這對不朽神聖根本不算什麼傷勢。
所以他展開了現在維度規則，展開了時光迷城分所周圍。
依靠現在維度規則，在封鎖的維度規則內設定規則。
現在維度規則能創造世界，自然能夠制定世界內一切的規則。
永久制定，就是不朽維度各種規則。
臨時制定消耗更少也更加強大，這也是現在維度規則最強大的應用手段。
言出法隨，心之所向就一定會成為現實。
所以嚴格來說，現在維度規則才是維度規則最強大的一部分。
正因為這樣，聖帝死前才將現在維度規則替換為未來維度規則，或許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屍骸落在鬼域神聖手裡，再被她掌握現在維度規則，鬼域神聖就真的沒辦法制約了。
「吾之維度，聚無量世界天地之正氣。」
趙牧一言落下，時光迷城內無數世界，所有美好正義光明一類的力量，全部都匯聚在周身轉化為某個輪迴世界儒門的浩然正氣，並且將這種浩然正氣極限升華到能夠對不朽神聖產生威脅的地步。
專門克制邪惡的浩然正氣經過如此增幅，瞬間覆蓋從鬼化為魙（zhan）的鬼域神聖。
渾身如同被硫酸潑過，鬼域神聖當場化為青煙從魙變成希。
希只是沒有聲音還有形體，鬼域神聖再一次被浩然正氣擊潰殺死形體。
從希變成夷，夷的形態已經連形體都不存在。
此時的鬼域神聖，整個人介乎於存在和不存在之間，存在和不存在都在一念之間，浩然正氣再也無法對鬼域神聖造成一絲一毫傷害，趙牧甚至開始遺忘鬼域神聖。
這個發現，終於讓他親身體會到鬼域神聖的可怕。
陰影神聖肯定就是這麼栽的，當年陰影神聖盜走了他的影子引走了鬼域神聖，本以為兩個不朽神聖弄不好都會將人魔大世界打個四分五裂，結果沒想到直到陰影位面消失一點動靜都沒有。
此時此刻，趙牧終於品嘗到陰影神聖面對鬼域神聖的感受。
不過他不是陰影神聖，他對過去維度規則的掌控更強大。
他不需要整體時間回溯，只需要對自己的記憶有限時間回溯就能讓遺忘的記憶重新回來，而且他的消耗非常小，鬼域神聖不可能依靠這種手段對他產生致命威脅。
看到趙牧不動聲色，鬼域神聖終於確定趙牧走到了哪一步。
他已經走到不朽神聖的臨界點，現在不出意料唯一缺少的就是一點未來維度源力本源，最低只需要有千分之一份額他就能成為不朽，到時候足以成為她的心腹大患。
這一次一定要困死他，絕對不能給他從聖帝心臟血海採集未來維度源力本源的機會。
曾經聖帝都沒有見過的手段，九億年來創造出的手段。
現在的趙牧，有資格第一個面對。
趙牧完全看不見也感知不到的鬼域神聖，此時此刻體型急劇縮小。
不是秘術縮小，而是純粹的壓縮。
前者變小不增強力量，後者變小几何倍數增加力量和身體強度。
縮小到一尺，鬼域神聖背後浮現一根根手臂，如同千手觀音一樣綻放開來，但卻不是一千條手臂而是十萬八千條，每一條手臂都代表著諸天萬界傳說中的一種鬼物。
鬼域神聖正面靠近趙牧，用所有形態不一的手臂擁抱趙牧全身。
在這瞬間，趙牧從身體到真靈承受到難以想像的傷害，給他的感受就是他被無數的鬼物給撕成了無數份，每一份都具備完整的意識，然後每一份完整的意識都被不同的鬼物虐殺。
只是瞬間，他意識分裂已經被殺十萬八千次。
而且所有死亡的痛苦全部都集中在一瞬間疊加起來，在這一刻趙牧的意識直接崩潰了，整個人直接被痛苦衝擊真靈自我毀滅陷入自我保護陷入沉眠。
甚至他融入過去維度規則和源力本源的真靈，都在這一刻有渙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