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看守所風雲

在孫雪衣的耐心解釋下,曹雲仍舊不是很明白,但也能明白。銀河和A合作,開發,研發,製造產品賣給B,一起賺B的錢。宇宙和B合作,一起賺A的錢。東唐所在國家很多科技產品具備不可替代性,諸如普通的手機,裡面少不了東唐所在國家的零件,也少不了美國的軟體。因為具備不可替代性,這就造成價格變成賣方市場。

CA是為美國利益服務的機構,利益不僅代表國家安全利益,也包括商業科技利益。加之宇宙和美國白宮、議會關係良好,因此越三尺懷疑誣陷孫雪衣是一起商業吞併行為。不僅如此,宇宙在全球的很多國家有企業和公司,CA可以利用這點對進行全球情報收集工作。

曹雲在腦海里開了腦洞,品味整件事,許久後才回答孫雪衣:「孫總,商業方面我不關心,也關心不了。我不能排除越三尺的推斷內含有被害妄想症。陰謀真假只能猜測。但作為律師,我會盡全力打好這場官司。」

什麼叫被害妄想症?我今天喝水嗆到,我就想一定是XX同事搞的鬼,雖然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我今天上班遲到了,還是XX同事搞的鬼。今天我曠工,肯定是XX同事搞的鬼。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證據,因為我認為XX同事對我意見,所以我所有倒霉的事都是XX同事加害我。

孫雪衣:「你不太同意整件事的背後存在陰謀?」

曹雲道:「我認為越三尺推銷美國人要害你的理論,是希望你能相信她,或者是讓你只能相信她。我相信她的能力,但是我看不起她的推銷技術。」

孫雪衣笑道:「很好。從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是普通人。對我來說,商場如戰場,陰謀司空見慣。我唯一擔心的是你和越三尺能精誠合作嗎?」

曹雲回答:「當然可以,我們都是專業人士。我們都有一致的利益。」

剛說到這裡,會客廳一片動騷。曹雲順聲看去,一名男性看守站立在會客室央中,手上佔滿鮮血。他用沒有靈魂的眼睛掃視大家後,向前撲倒摔倒在地。兩名最近的囚犯上前查看,周圍立刻響起哨子聲,兩名看守用警棍將她們驅趕開來。

這時候混戰突然開始,一名強壯的女犯人襲擊身邊的看守,用一把磨尖的牙刷柄頂在看守的咽喉。

……

看守所進入全面戒備狀態,所長一邊穿防刺衣,一邊聽取下屬的彙報:「一共有四名看守在會客室,其中一名看守死亡。犯人們挾持了另外三名看守,關閉了會客室的門。」

所長看向武裝待發的警備隊隊長,這隊警備隊是常駐看守所的應急警備隊:「有計畫了嗎?」

警備隊隊長畫圖:「大門是唯一出入口,裡面一共有十七名囚犯,二十二名囚犯家屬。因為監控被破壞,現在不知道另外三名看守的死活,不清楚他們的位置,不清楚囚犯持有的武器。我建議和囚犯談判,先釋放家屬。」

所長靠近警備隊隊長:「在我的看守所里沒有談判,今天會客的囚犯有四名死刑犯,有四名等待二審的重刑犯,其他也都是暴力犯罪嫌疑人。」四名死刑犯是三年來陸續入獄,等待死刑複合的死囚。

一名看守道:「門開了。」

大門打開,曹雲雙手舉起走了出來,在附近的警備隊立刻上前,用盾牌保護把曹雲接下來。

曹雲被送到隔壁的值班室,也是行動臨時指揮部。曹雲道:「我是代表囚犯來談判的。」

所長:「在我的看守所里沒有談判。」

曹云:「對不起,我是律師。你最好重新組織下措辭。」戶怕戶?

所長:「律師?今天沒有律師申請會客。」

曹云:「我也是有親人和朋友的。」

所長:「這位律師你好,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曹云:「我必須操心,我也不認為你敢亂來。」

所長怒極反笑:「我的看守所,我有權動用任何武力……」

曹云:「孫雪衣是人質。」

「……」所長怔住:「孫雪衣今天不應該會客。」

曹雲攤手:「我是律師,和檢察官比較熟。」

所長沒折了,孫雪衣被當人質,這事情就沒那麼簡單。孫雪衣的影響力不比東方差,她要死在看守所,自己不僅要下崗,甚至可能要坐牢。

所長氣勢弱了三分:「怎麼談?」

曹云:「聯繫搜查一課桑尼,他來負責。相信我,我和他會把事情處理好。」

既然有孫雪衣,有搜查一課的人負責挺好。所長拿手機,曹雲說號碼,電話接通,所長:「你好,是桑尼嗎?」

桑尼:「你誰?」

所長:「我是看守所所長,看守所發生一起暴亂……」

桑尼:「讓警備隊殺進去,老子沒空。」

所長再次怔住看曹雲,你讓我撥打的電話是警察的嗎?

曹雲問道:「你很忙?」

桑尼態度立刻轉變:「哎呀,忙什麼忙,我正閑著和人火拚么。」

曹云:「怎麼了?」

桑尼:「兩個笨賊搶了珠寶後把車給撞毀。蒙面拿了一把散彈槍跑了四條街,報警電話都被人打爛了。我本著人道主義和他們談判……兩個傻X聽著,看守所發生暴亂,我現在要帶人區域平亂。給你們一分鐘,不投降直接亂槍打死。計時開始:10、9、8、7……都是慫貨,死有什麼了不起的嘛?我這就過來。」

桑尼在數十時候,已經開槍,身邊小組探員只好跟隨這個不靠譜的老大一起朝掩體開槍。警備隊還是很克制等待在一邊,結果人家直接把槍扔出來了。

曹雲很想告訴這兩個倒霉蛋,桑尼沒有開玩笑。10秒一到,他真的會下令警備隊火力全開。什麼犯法?犯法上法庭,他有曹百萬壓陣。作為朋友,曹雲不可能因為桑尼的劍而見死不救。

對方有槍,經過警告,開槍打死。問題在是不是濫用武力,這種案子曹雲還是有把握的。

幾顆子彈算濫用?幾個人算濫用?法律有明文規定只許開幾槍嗎?或者檢控官認為要死一個談判專家後,警察才有開槍的資格嗎?人道主義?不好意思,人道主義不是法律。嫌疑犯再有道理,也得先把槍繳了。

曹雲很樂意打站立在道德高度上的案子。

……

在會客室發生了什麼事呢?

三名看守對囚犯進行無差別驅趕,在有人帶頭下很快被制服。接下去囚犯有些慌亂,一名叫藍月的三十歲囚犯貌似很有威信,吩咐自己小妹將三名看守先拷起來,然後將囚犯和家屬分開。

藍月:「死了一個看守,你們知道意味什麼。意味著我們都會被當成嫌疑犯,意味著我們都會被搜查,意味著我們會被拷打,被禁閉,被逼供……」

曹雲舉手:「這不太可能吧,按照法律來說,你們雖然是罪犯或者准罪犯,但是法律一樣會保護你們。」

藍月:「律師?」

曹云:「是。」

藍月嗤之以鼻:「這個世界有很多法律聖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藍月走到一名男看守面前,男看守屬於圍外看守,不參與女犯的生活、教育等方面工作。藍月:「半個月前,有一名女看守摔暈骨折,懷疑是浴室中三名女犯乾的。三名女犯被關禁閉,24小時疲勞審問,睡著了就打耳光。最後有一個人實在架不住承認了。三天後,女看守向警方說明,是自己滑倒的。那名女犯呢?」

藍月一把抓起男看守的頭髮,兇狠問:「女犯怎麼樣了?」

男看守蔑視看她,藍月後退一步,拿起警棍抽在他的臉頰上。跪地的看守摔倒在地。藍月踩他胸膛:「老娘反正是死刑,不在乎多你一條人命。」

男看守右邊牙齒脫落一般,滿口是血,含糊不清:「她是自殺。」

藍月:「自殺?她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出去了,她如果不是被你們逼的會自殺嗎?女看守是你老婆吧?」

曹雲圓場:「妹子,正義什麼的不重要。外面人快衝進來了,到時候震撼彈一爆。一片亂戰,大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們有事說事……」

藍月走到曹雲面前,看著曹雲,突然伸手把曹雲拽出去:「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男人講狗屁道理。」

「狗屁道理總比沒道理強。」曹雲右手抓藍月手,一拽,沒拽開,草了。曹雲道:「你看不爽他們對吧?你們能把他們怎麼樣?這種事就要找我們律師,我們律師可以讓他們全部下崗,一個不留,該坐牢的坐牢,一個跑不掉。」

藍月看大家,大部分囚犯是驚慌的。她們都屬於重刑犯或者准重刑犯,甚至連死刑犯都沒有做好亂暴的打算。這麼點人不可能逃得出去。

藍月放開曹雲,曹雲問:「你們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藍月左右看:「第一條,只抓兇手,不許牽連其他人。」

曹雲道:「沒問題,我和檢察官那邊很熟,他們可以監督看守不為難任何嫌疑人。」

藍月:「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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