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派對(下)

曹雲看姑娘拍攝的阿桑視頻,再看阿桑拍攝的姑娘視頻,邊看邊解說:「你的身體對他沒有太大的誘惑力……你看,他拍攝你的時候缺乏凝聚點。不過也可以理解,有不少人不是為了愛情而戀愛……哇,他很了解女生……好了,他是沖你錢來的。」

姑娘有些氣惱:「你怎麼就這麼下結論?再看看。」

曹云:「不用看了,他態度和行為透露比較明顯卑謙和討好。看似擔心你有什麼不滿意,實則是擔心你生氣。真正男女戀愛,是一種互相暴露缺點,互相包容的過程。你如果是他初戀,他的行為很正常。」

姑娘很不悅:「你太武斷了。」

曹云:「你告訴他:你父親要你出國深造音樂兩年。你很猶豫,這次深造對你未來很重要。他對你也很重要。你問他會不會等你。」

姑娘:「然後?」

曹雲道:「對於一個情場浪子來說,他們不會把眼光放長遠,因為他們不相信承諾,同時他們會將心比心的代入思考。當他知道你出國還有迴旋餘地時,他會力勸你放棄出國。」

姑娘:「那是因為他愛我。」

曹雲道:「他如果真的愛你,應該知道你有音樂天賦,更知道出國深造兩年對你的音樂生涯有多大的好處。如果他不能考慮到你的利益和立場,只擔心你出國之後變心,那麼就可以說明問題了。」

姑娘:「如果……」

曹雲打斷:「他只是個情場浪子,不是陰謀家,沒有那麼多如果,不會演的太深。欺騙你這類小姑娘不用太好的演技。」

「哼!」姑娘氣著。

曹雲攤手:「我道歉。」

「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

曹雲哈哈一笑,道:「不過人性是經受不起考驗的。再者,你有錢也是你的資本之一,如同你的美麗,你的可愛和你的音樂細胞一樣。是給你加分,讓你吸引男生的資本。」

姑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曹云:「我是律師,正反話我都可以說的。給我一塊錢。」

姑娘拿出一個硬幣,曹雲接過去道:「和他分手。」

「啊?」

曹云:「我是律師,我收了錢就要給委託人提供最好建議。」

姑娘:「可是……」

曹云:「我不用說服你,我也說服不了你,我只告訴你應該怎麼做。再者,通過我們聊天我就讀出你內心有所動搖,但是缺乏一個強硬的命令。你的律師費在這裡,你有兩個選擇,收回律師費,但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不收回律師費,現在打電話和他分手。」

「躲這裡。」雲隱湊過來:「喂,薛雲,你竟然勾搭我基友。」

曹雲才知道姑娘叫薛雲,薛云:「你這個黑名單怎麼混進來的?」

雲隱不屑道:「我憑什麼不能進來?我怎麼也比你那傻X男朋友強。」

薛雲叉腰怒視。

雲隱對曹雲解釋:「我和她說過,我親眼看見他男朋友和別的女人混在一起,她竟然告訴我那是他表妹。女人戀愛後腦子瓦特,牛頓都救不了。」

薛雲顯然和雲隱很熟,一聽,立刻上來就打:「死癩蛤蟆,你這麼說我,還敢打我姐的主意。」

雲隱一邊閃避:「禮儀,儀態……曹雲,我們趕緊走。」

雲隱和薛雲笑鬧著,曹雲跟隨其後離開派對。上車,曹雲問:「薛雲,是不是銀河第三大股東,薛氏地產集團老總的孩子?」

雲隱:「是,她爸爸就是薛仁。」薛仁是孫海在銀河發展階段的重要合伙人,薛仁從事房地產行業。曹雲知道薛仁,是因為薛仁通過貸款等方式,買下了東方拋售的東方一條街。東方一條街是東唐四區一條街道,是東唐著名的當地小吃美食街道,人流量很高。店面租金自然不菲。在行家眼中這是一條生金蛋的街。

雲隱道:「小丫頭沒什麼。她姐姐就厲害了,是很多人垂涎三尺而不可得的對象。」

曹雲問:「誰啊?」

雲隱:「簡單說是一名甜點師。複雜點說,這女人的性格,外貌,體態,智商等都非常優秀。她曾經在去年在電視二台露面,主持一檔美食節目,是其中的甜點評委。節目只有六期,但這六期如同是她的個人真人秀。她一個人扛起了一檔綜藝節目的收視率。因為關注度高,讚譽無數,她提前離開了節目。她做的美食在其次,她的溫和,學識,氣質……怎麼說呢?她開口點評,或者和選手交流,特別的讓人舒服。對了,她還是東唐大學社會心理學的研究生。」

雲隱:「我追了她好久,面都見不到幾次。我今天有一半目的是為她來的,沒想到她沒有參加這個派對。估計是被別人拿下。」

曹雲接電話:「馬總你好……我剛離開……令愛非常漂亮,非常有氣質……好,那明天見,馬總再見。」

曹雲掛電話:「以後別拉我參加這種派對,明天還得去打球。」

雲隱:「馬原倒是很喜歡你。」

曹云:「魅力這東西,一開始我是拒絕的。」

「去死。」

……

已經過去五天了,檢控官在接到警方移交的卷宗後,仍舊沒有對宮本提出指控。按照法律規定,他們只剩下兩天時間。入室盜竊,涉及金額不大情況下,法院通常不會批准延期偵查。

高山律師所閑著蛋疼的曹雲,在陸一航要求下,就本案給幾位律師上課。

曹云:「檢方有很多鐵證,比如宮本家搜的裝有現金的塑料袋,上面有宮本和失主的指紋。比如宮本潛入失主家,被高清攝像頭拍個正著。失主和保安提取一百八十萬放在家裡,沒有發現失主使用過大額現金。正常來說就應該順理成章拿下宮本。」

曹云:「本案的糾結點在宮本的女同學身上,她的證詞讓檢方無所適從。檢方不相信女同學證詞,那就非常簡單,順理成章的提出指控。檢方相信女同學的證詞,也很簡單,因為失主的很多行為充滿了怪異。失主的前科。還有莫名其妙給失主錢,已經失聯的金主。檢方之所以猶豫不決,在於他們不確定女同學證詞真假。他們需要進行全面補充偵查,來尋找答案。」

曹云:「作為辯護律師,這案子並不難。女同學人證在,只要檢方無法證明女同學和宮本之前有聯繫,本案就很可能打成存疑。也就是證據不足。作為檢控官也很好打,從女同學願意為宮本作證入手,拷問女同學和宮本的關係,將其證詞可靠性抹殺。最少可以將其證詞從重要證詞轉變為參考證詞。」

陸一航舉手:「我和魏君、葉嬌談論過。如果辯護律師和檢控官都按照曹律師你說的這麼干,最後結果會怎樣?」

曹雲道:「那就需要在法庭上搏殺了。」

高山杏:「曹雲,是不是越三尺誣陷了宮本?」

曹雲看高山杏:「老闆,你怎麼就知道這是誣陷呢?」

高山杏:「失主的行為太怪異,之前她沒有現金嗜好,現在突然有了。」

曹雲伸手向陸一航,陸一航苦笑,無奈將手機給曹雲。手機對外通話,開了擴音。顯然陸一航拉曹雲談案別有目的。

曹雲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這個案子作為檢控官,正常打就可以了。」

陸一航問:「正常?」

曹云:「對證人女同學的證詞提出質疑,擺出證據,然後就不管了,等法官判決。」

陸一航:「宮本的律師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律師,本案存在一定的質疑可能。這麼消極,檢方很可能會輸。」

曹雲問:「還記得越三尺被誣陷案嗎?假的就是假的,我相信通過庭審,檢控官,甚至法官能發現問題。信我,就正常打,肯定會贏。不信我,我也沒辦法。」

陸一航苦笑:「曹律師,你今天分析案子不是邏輯,是玄學。」

曹雲反問:「怎麼今天你突然會質疑我的玄學呢?」

葉嬌舉下手,曹雲點頭,葉嬌問:「宮本聯繫曹律師你,你為什麼不願意接案,是不是已經知道打不贏?」

曹雲沉吟許久:「本案有意思在女同學。如果是專業誣陷,女同學怎麼會突然變卦,轉為宮本證人?第一個有意思。檢方肯定對女同學進行調查,但應該一無所獲,他們根本不知道女同學為什麼會變卦,為什麼之前會願意誣陷宮本,第二個有意思。第三個有意思,既然女同學是誣陷,那是誰布局誣陷宮本?」

曹雲道:「關鍵在於是不是誣陷,假設是誣陷,是誰誣陷宮本?我們假設是誣陷,你們認為誰會誣陷宮本呢?」

陸一航道:「越三尺。宮本是為數不多,甚至可能是唯一知道走叉身份的人。只有宮本坐牢,宮本才可能接受交易,從而賣了走叉。」

曹雲鼓掌:「回答的很好,那你們想想,越三尺誣陷過誰?」

高山杏:「寒子。」

曹雲一愣:「寒子案我解釋一下,越三尺對寒子案並不知情。寒子機緣巧合的去了一些場所,導致某些人無比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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