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酒後

曹雲怎麼會和九尾在一起?

事情回到散庭後,曹雲一個人坐在法院門口台階上發獃,口中喃喃道:「釣魚了,釣魚了,今天只釣九尾魚。」

大約五分鐘後,九尾的汽車停在曹雲面前,九尾搖下窗戶:「要不要送你?」

曹雲反應似乎有些遲鈍:「哦?哦,請我吃晚飯?」

呵呵,名律師就受不了一點打擊嗎?雖然客觀來說,曹雲把自己第一僱主司徒岩給賣了,但是葉嬌無罪,最少面子上過得去。九尾有些可憐的看曹云:「上車吧。」順風意氣風發,逆風就霜打茄子,男人啊!

上車後,曹雲坐在后座一聲不吭,看著窗外發獃。九尾本打算開車送曹雲回律師所,見曹雲如此,於是半路就把車開到別墅支路,靠邊停下:「曹雲,我一直很欣賞你,怎麼輸了一場官司,就把你打回原形了?」

曹雲單手捂臉:「你贏了,怎麼說都可以。」

九尾不想理會這樣的曹雲,單獨下車。九尾靠著汽車看這片別墅區,這片別墅區幾乎無人入住。因為無人入住,為避免成為犯罪者天堂,警方加強了這片地區的巡邏。九尾敲窗戶:「下來。」

曹雲下車,問:「幹嘛?」

九尾道:「巡警剛過去。」

曹雲沒明白:「怎麼?」

九尾道:「東唐治安好,其數據的背後是無數被人忽視的努力。我承認你比我強,但是就本案來說,我準備的比你更充分。」

曹云:「切,你贏了怎麼說都可以。」

九尾無語:「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曹云:「我說錯了嗎?你贏了,你可以說,我準備的比你更充分。你知道我準備就不充分了嗎?」

九尾:「我當然知道。」

曹云:「嗯?」

九尾知道說錯話,立刻道:「看你上庭的表現就知道你沒準備好。」

曹雲點根煙,吐口煙圈:「確實,這次你準備的非常妥當。比如寒子就被你們忽悠了,直到開庭前,我還以為王證是一名金融公司工作人員。」

說到這點,九尾有些抱歉:「對不起,我利用風雪給你們傳遞了錯誤的信息。但為了補償,我已經把檢方所有資料交給你。」

曹雲有些惆悵:「九尾啊……你說,我之所以有點名氣,是不是因為運氣?」

你竟然因為本案的失利開始懷疑自己?這讓九尾有些看不起曹雲,九尾應付回答:「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曹雲自然不是自哀自怨的人,他在挖一個名字。九尾剛才已經說到嘴邊的一個名字。本次案件中,肯定有高人策劃。曹雲懷疑是桑尼,但是葉嬌和桑尼不存在利益衝突,將葉嬌定罪也不是桑尼的工作內容。

為了驗證這個答案,曹雲先在庭審後做出頹廢的表情,而後在九尾汽車必經之地的台階處苦悶坐著發獃,成功將自己騙上九尾的汽車。

九尾刻意保密讓曹雲更加懷疑,如果是桑尼沒必要保密。難道是司馬落?這傢伙完全蛻變成BOSS?

九尾:「上車,上車,我送你回去。」

曹云:「我不想回去。」

九尾:「現在快六點了,天快黑了。」

曹云:「能陪我喝一杯嗎?」

九尾皺眉:「你不是不喝酒嗎?」

曹雲自嘲一笑:「贏了不能喝,輸了難道還不能喝?」

九尾心中一突,桑尼和她說過,曹雲腦子裡有很多秘密。可惜曹雲不喝酒,日常口風很嚴,這種機會極為罕見。九尾點頭:「好吧。」先上車,將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放進西裝口袋中。

……

幾杯酒下肚,曹雲的話明顯多了起來。九尾開始旁敲側擊的詢問。曹雲內心很驚奇,九尾這些問題問的怎麼這麼奇怪?似乎有意識的在套自己的情報。這和九尾人設很不一致,想到此,曹雲更加確定九尾背後有人。

讓九尾喝酒才是目的,曹雲見九尾有進攻打算,立刻開始裝死。九尾言語勸酒無果,見曹雲有三分醉意,估算出曹雲的酒量,於是開始敬酒:「這杯我喝了,你隨意。」

但讓曹雲崩潰的是,九尾的酒量竟然深不可測。九尾也看不懂曹雲的酒量,原本不是快醉了?這麼喝啊喝啊,怎麼還是快醉的狀態呢?

不過喝了酒後的九尾警惕性大大降低,曹雲得到了一些信息。九尾和桑尼正在聯合查一個案子,這很新奇。九尾不是特搜部檢察官,她是主控檢察官。

喝呀喝,九尾慢慢扛不住了,但是九尾喝多之後還是死守了口風,曹雲只套出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九尾:「我知道很多人討厭我,沒人喜歡我。我也不想這麼執著,也願意大家一起開開心心。」

聽這話沒問題,但問題是在九尾這句話中。九尾假設自己是一顆核桃。大家都討厭核桃的皮,但不討厭核桃仁。至於為什麼會說這個話題,曹雲完全聽不懂。不過似乎喝太多了,九尾已經控制不住舌頭。

曹云:「老闆結賬。」什麼鬼。

九尾笑看曹云:「你又陰我,你想幹嘛?」

我敢幹嘛?你一百多斤的檢察官,我敢幹嘛?

出了酒樓的門,曹雲扶持了九尾朝三百米外的汽車走去。曹雲酒量很好,他不喝酒是因為酒不好喝。從小在菌屬大院長大的他,六歲就開始喝白的。喝了白的,紅的,土的,黃的,曹雲就沒有找到好喝的酒。不僅難喝,喝完第二天還難受,還耽誤事。

曹雲原本可以有選擇喝酒,但是你今天和客戶A喝了,明天告訴客戶B自己不喝酒,那就不行了。所以曹雲對外保持不喝酒的原則,這樣一來挺好,交際上輕鬆了許多。也不排除因為喝酒的原因流失了部分客戶。總是會遇見奇葩的客戶。

「小曹,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你娘滴,老子喝了也看不起你。

曹雲拉開后座的門,將九尾放進去,九尾抱住曹雲的頭放在自己胸膛處,如同哄小貓一樣,閉著眼睛輕拍曹雲頭部。曹雲感受到一些異樣,手很不自覺的朝上摸去,這就是喝酒後警戒線降低,加上男人偶爾的多動症……然後該死的電話響了。

曹雲另外一隻手拿出電話準備摁掉,看見號碼後愣了數秒,另外一隻手離開了不該放的地方,人出車外:「越局,你好。」越三尺的父親越傳。

越傳道:「曹雲,我剛剛接到電話,三尺出事,想拜託你幫我先了解情況,可以嗎?」越傳不能司法人脈去了解自己女兒有關的事,否則他很可能要坐到被告席上。

曹雲問:「出什麼事?」越傳問自己,說明越三尺不是受害者。

越傳:「不太清楚。」

看來是卷進了什麼案子。曹雲道:「好的越局,我立刻去了解下情況。」

曹雲連線李墨,李墨:「越三尺?什麼越三尺?」

曹雲道:「我是越三尺律師,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哪?我也查得到,但是需要時間。」

李墨不知有詐,以為曹雲知情,做順水人情道:「她在醫院接受體檢?」

曹雲心驚:「她被侵犯了?」

李墨:「你不是她律師嗎?」

曹雲更驚:「她侵犯別人了?」

李墨直接掛斷電話。

什麼鬼?

曹雲連線桑尼:「我三尺律師,什麼情況?」

桑尼:「你有病?你當越三尺律師?你腦子被驢踢了。」

曹雲心中把桑尼捏死一萬次,要不是自己不知道情況,自己哪會委曲求全:「桑尼哥……」

「你去死,叫爹,你老子我都不會放人。」

曹云:「OK。公事公辦,越三尺也有自己的權利對不對?她在哪?」

桑尼:「在第一醫院接受體檢。」

曹云:「我發個定位給你,麻煩你派個巡警幫我開車。」

桑尼:「卧槽,你……」

曹云:「我喝酒了,現在向警方求助,警方不願意幫助我,導致交通事故,你說官司誰會贏?」

為什麼不能將律師人道毀滅呢?桑尼:「哦西馬克,知道了。」

……

曹雲喝的不少,但是腦子還是很好用,一聽越三尺殺人了,曹雲還是懵了。

越三尺很冷靜的坐在病床上,接受機器的監測。曹雲問:「你殺誰了?」

越三尺:「我沒殺人,他們認為我殺人。」

曹雲看一邊的桑尼和風雪,桑尼:「這案子因為有檢察官涉案,我們沒有調查權……」

曹雲伸出一根中指。

桑尼不滿:「已經上報總檢察長,組建專案組……」

一根不夠就兩根。

桑尼惱火把曹雲雙手拍開,看風雪點下頭,風雪拿手機念道:「遇害者名叫蔣寒月,今年二十八歲……」

「蔣寒月?」曹雲再一懵,自己是在做夢嗎?夢境經常把自己認識的人全部扔在一起。

南郊派出所接到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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