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腳貓遊戲

視頻屋子中有十個人統穿黃色T恤和中褲,全部並排坐,他們雙手和雙腳都被捆綁。一名戴無臉男面具的人手拿一個竹筒出現在視頻。竹筒中有八根簽,他讓每個人用嘴咬一根。第一位男子突然用頭去撞無臉男,無臉男後退一步,男子被固定在位置上無法動彈。

兩名無臉男進入視頻,將男子拖走,男子就是停車場中找到的屍體之一。

接下去第六位女子咬出了一根紅X簽,她也被無臉男的同夥帶走,她也是停車場屍體之一。

無臉男對剩餘八人道:「明天的遊戲是躲貓貓,抽籤選出鬼,其他人有五分鐘的藏匿時間。20分之內,鬼沒有找到人,那鬼死。被鬼找到的第一人,他死。遊戲一共有很多環節,最終贏家為一人或者兩人,希望大家玩的開心。」

曹雲聽完有無數的問題,主要有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鬣狗不會這麼無聊去和人家玩生死博弈的遊戲,以走叉的理智來說,他這麼做一定有目的。

第二個問題:三腳貓上司並沒有發出電郵,同時他確認電郵格式正確,這個電郵格式是不定時在變。走叉能幹,但有這麼能幹嗎?能破解CA經常更換的安全碼?

至於人怎麼失蹤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就不用說了,不過越三尺還是解釋了。首先失蹤是有客觀原因的。被假電郵騙到幼兒園的林落小組,他們依仗人多,加之外面還有警察,很有膽氣,同時也麻痹大意。不過就算用麻醉氣體,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每個人體質不同,昏迷的時間也不同,怎麼會沒有人示警呢?

根據屍檢傷口和殘留物質分析,法醫認為他們是被注射了大象用的麻醉劑,這東西用在人身上,幾乎可以瞬倒,不小心還會出人命。如果法醫是對的,十個人怎麼會被同時射中針呢?

這是有答案的。

就在今天早上,CA特別行動組到達東唐,人數只有兩人,一男一女。他們是聯絡員。他們告訴東唐警方,在得知三腳貓小組情況後,他們基本肯定影子加入了鬣狗。

影子,十人營成員之一。其老師二戰時曾經將走叉老師從柏林看守嚴密的私人住宅偷到倫敦。相比其他十人營的老師,他沒有什麼豐功偉績或者讓人驚訝的事迹。

CA人員追了影子四個月,從北美到南歐,又轉到中東、大洋洲,最後追到了東唐。能追影子是因為影子身份暴露了。影子是一名亞裔和高加索的混血兒,是一名盜賊。最出名的是他將美國西海岸最有勢力人的二十歲新婚老婆偷走,一周後還了回去。在加入十人營之前,偷人就已經是他的強項。

CA有影子照片,指紋,DNA,什麼資料都有。但是就是抓不到他。根據CA情報分析師的分析,影子被CA逼的無路可走,加入鬣狗是一個非常正常的選擇。在千萬人口的東唐要找影子,那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可是我是律師,我又不是賞金獵人。

面對曹雲的疑惑,越三尺道:「我想請你去贖人,和他們進行談判。」

「我?」曹雲反問。

越三尺道:「你最合適,對方相信你不會幫警察黑他們,他們也不會為難你。由你做中間人最合適。」

曹雲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越三尺道:「沒有關係,是我求你。」這話說的非常認真和誠懇。

「哇,沒必要吧。」曹雲腦子一抽:「林落也在裡面?」

越三尺回答:「是的。」

曹雲想起和桑尼的對話,桑尼說走叉看在自己面子上不動林落。自己嘴賤貌似說了什麼。桑尼說,回頭就把他們團滅了。

什麼鬼?話真的不能亂說。

曹雲道:「行,你們得先把桑尼放了,我只有通過桑尼才能聯繫到他們。」

越三尺道:「桑尼就是個傳話筒,早就放了。」有朝一日破了鬣狗,桑尼必然被定為鬣狗同夥。目前鬣狗未破,桑尼的存在也讓警方的工作有一定的彈性,並非壞事。

曹雲拿手機:「嗨!」

桑尼:「我老大說你快給我打電話了。」

曹雲笑:「走叉這麼牛,肯定能猜到。」

桑尼:「別啊,你別夸人,你一旦要夸人,就沒安好心。」

曹云:「我也有敬佩的人嘛。」

桑尼:「我一定會把你原話轉告。我老大讓我告訴你,還記得張子喬襲擊的寺廟嗎?就在寺廟台階的涼亭見面,晚上十二點。」

「咳!」曹雲猶豫許久:「那地方,那時間……我不太敢去。」深山寒寺,渺無人煙。說不準有野獸。

桑尼道:「寺廟晚上有比賽,讓你去做裁判。順便說一句,如果有警察要搞七搞八,那你也喪失了做中介談判的資格。」

曹雲不滿:「什麼鬼?你告訴我其他人要在寺廟比賽,又要求警察不能去。」

桑尼道:「這叫誠意,既然警察找了你,我們首先要看看警察的誠意。」

以男女婚嫁來說,男有三十萬存款,月收入一萬。他可以用三十萬交付首期,並且可以承擔月供。如果他這麼幹了,他肯定會很幸苦。但如果他為了生活更輕鬆,經濟更寬裕的話,婚前仍舊不願意置產,那就缺少誠意。

曹雲對走叉真有些佩服,寺廟比較偏遠,人跡罕至。警察有布置肯定逃不過走叉的法眼。走叉就先給警察布置一道題,你到底是要談判呢?或者談判只是障眼法?

越三尺聽完也抓狂,有比賽嗎?還存活的人員在寺廟附近真有比賽嗎?如果有,警方突襲可以解救他們。如果沒有,那就斷了談判的線。

越三尺想法很正常,談判要談,救人要救。走叉:二選一,請選擇。

反過來說,走叉也沒打算把他們全殺光,表明走叉還是願意談判的。

曹雲問:「我一個人。」

桑尼:「廢話。」

曹云:「我怕。」

桑尼:「怕毛線,真要為難你,你住哪都沒用。」

曹云:「我怕鬼。」半夜三更,孤月寒風,很滲人的好不好。

桑尼:「我去……」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桑尼:「我就是個傳話的,傳達完畢。今晚12點是唯一一次機會。否則一天一具屍體。」

曹雲道:「等等,上次我說林落,我和林落還是有感情的。」

桑尼:「不對,你說無所謂。」

曹云:「不,我剛才拷問了自己的靈魂,我還是愛她的。」

桑尼:「葉瀾呢?」

曹云:「也愛,我的靈魂很博愛。」

桑尼:「曹雲啊,做人不能這樣。另外,這遊戲已經開始,大家都要遵守規則。晚上不是讓你當裁判嗎?萬一林落輸了,你悄悄改判就行了。」

曹雲停頓三秒,突然大怒:「卧槽……王九蛋,走叉其心可誅,法克他全家。」草,草,草,好陰險,如果不是和桑尼聊到這件事,自己晚上赴約,十有八九要中招。可問題是,自己赴約的話,還是要中招。

什麼招?

前文說過鐵軌博弈,你動了鐵軌,只死一人,你不動鐵軌,死五人。曹雲的答案是:不動。作為一名律師,曹雲認為我動了,即使只死一人,我也得為他的死負責。我不動,五人之死和我無關。

走叉是要讓林落在今晚比賽中成為墊底,作為裁判的曹雲很可能會讓倒數第二名幫林落擋一刀。平心而論,曹雲不希望林落有事。

走叉出的考題,不僅是考三腳貓小組,也考警方,還考曹雲。

曹雲這麼一說,桑尼愣了好久,道:「老大真帥,原來布置的這麼深遠。來不來你自己看,我老大保證你安全沒問題。」

曹云:「半夜開車你認為很安全?他怎麼保證?白紙黑字?我受傷了他賠償?我被蚊子吸的血怎麼還?亦可一千萬嗎?」

桑尼:「你們律師真的讓人討厭,拜拜了你。」掛斷。

曹雲和越三尺正準備說話,曹雲手機傳來震動聲,曹雲看號碼,立刻換了態度,接電話:「親耐的,有事?」

寒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在律師所等你。」

「我馬上回來。」曹雲道:「三尺,麻煩律師所……或者到城裡後我自己叫車?」

「我送你吧。」

曹雲對電話道:「一會見。」掛斷電話。死寒子,自己被綁架幾天,音訊全無,竟然還怪自己才回來。你就這麼有信心我能活著回來?

曹雲問:「三尺,你們警方或者檢方準備用什麼條件和對方談判?」

越三尺道:「我們目前手上最大的王牌是劉長發,不過他的罪名並不重,數年刑期而已。最多算一個附屬條件。我們和美國聯絡員進行溝通,他們給了一些談判籌碼。一條命五十萬美元,終止三腳貓計畫。美國官方不再動用資源插手和鬣狗有關的事。」

越三尺道:「另外,美國人特意交代,實在沒辦法,就算其他人全死,也得保住林落。林落這條命十億美元之內,你可以當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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