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律師

鏡頭回答:「你傻了嗎?我昨天說了,要借謝羽之死的東風,去找巴松的麻煩。范十一如果太早無罪釋放,對我的計畫是很不利的。一環扣一環,既然我找了范十一,給了范十一錢,肯定要把他作用壓榨到極點。六百萬哦,他值那個錢嗎?」

曹雲道:「你昨天還說是被他們愛情感動。」

「沒錯,是愛情。是范妻對范十一不離不棄的愛情,不是范十一落水狗死抓范妻的愛情。」鏡頭道:「有一次范十一報警自己妻子被討債人侵犯,事後警方因為沒有證據,不認可范十一的控告。事實上發生了侵犯。我感受到愛情的偉大,不是反話。夫妻同富貴容易,共患難最難。既然讓我感動的是范妻,收錢的是范十一,我希望能幫范妻解決這個問題,以免她成為苦情大戲的女主角。」

鏡頭補充:「就是順手的事,死證有人寫,不需要我動手。我本來對這事情的結果興趣不大,但是沒想到會有戲劇性的發展。」

司馬落:「別那麼多廢話,會沖淡我方優勢壓迫感。」

小子,你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好吧……目前你是大爺。鏡頭選擇閉嘴。

司馬落道:「請證人出庭。」

軒轅天河出庭,司馬落就剛才的控告對軒轅天河進行詢問,軒轅天河知無不答。司馬落詢問了原因,軒轅天河無奈回答,說謊話要死人的。

軒轅天河和曉月是多年前的朋友,軒轅天河三十歲左右,是曉月父親的常年法律顧問律師。後來父親和兩個兄弟因為火拚死亡,曉月也脫離了家族,但是和軒轅天河還有一定的聯繫。

范妻被釋放當天,范十一承認自己殺人當天,曉月找到了軒轅天河。軒轅天河很為難,說明範十一未必是真兇。曉月說,她肯定范十一和謝羽遇害有關,她不在乎范十一是不是真兇,范十一的一條爛命怎麼有謝羽的命金貴?既然和他有關,無論他是不是開槍了,他都得付出代價。

曉月承諾了一筆不菲的錢,如果范十一聽得懂軒轅天河的話自盡,那麼軒轅天河就可以得到一筆巨款。

假設范十一自殺了,死無對證。假設范十一聽不懂,不自殺,自己也沒事。

軒轅天河是沒想到自己會上烈焰法庭。這就麻煩了,撒謊被揭穿會死的,沉默也會死。在鏡頭做思想工作後,軒轅天河承認了自己收曉月錢給范十一遞話。

……

控方已經把牌全部打出來了,大家看向曹雲。

曹雲深吸口氣,站起來走到證人席邊:「證人,你說曉月,是哪個曉月?」

證人:「謝陸的妻子,曉月。」

曹云:「你們在哪見面?」

證人:「在XX公園。」

曹云:「給你現金,還是匯款?」

證人:「因為發生……」

曹云:「給你現金,還是匯款?回答我問題。」

司馬落:「因為范十一死亡當天,謝陸全家就接受警方的保護,所以不可能有機會給證人匯款。」

曹雲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你沒拿到錢?」

證人點頭:「沒有。」

曹云:「那她答應給你多少錢?」

證人:「她沒說具體金額,我們的關係不需要說的那麼清楚。」

曹云:「她答應給你多少錢?」

證人:「她沒說具體金額,我們……」

曹云:「她答應給你多少錢?」

證人:「……沒說給多少。」

曹雲問:「那你怎麼知道她給你的錢,足夠你在失去買一套房子?」

證人:「我猜的。」

曹云:「按照我的了解,銀河律師所的專座律師,應該挺富有的。為什麼願意為了這筆錢而冒險?」

證人想了一會,有些無奈:「律師收入沒有外面想的那麼高,我去年業務收入是三百萬,在同行業中算是很高的。但是律師所要抽17%,畢竟是律師所提供了案源,另外稅率為40%左右,拿到手也就一百多萬。我有兩個孩子,我老婆是全職太太,能存點錢,但是要買一套市區的房子,差的還是很遠的。」

曹雲點點頭,問:「你和曉月是幾點見面?」

證人回答:「范十一自殺當天中午12點左右。」

曹云:「她穿什麼衣服?」

證人看曹雲,低頭沉思一會:「紅色?我對衣服不敏感,應該是中裙……」

曹雲道:「沒多久的時間吧,曉月很漂亮……」

證人:「可能就因為漂亮……」怎麼說呢?

曹云:「再想想吧。」

證人:「我不太肯定,好像是米黃色的衣服是……我記不清楚。」

曹云:「好吧,那你們在公園哪個位置見面?」

證人回答:「有一些老人在唱戲亭子,我們坐在十幾米外的位置。」

曹雲問:「附近有監控嗎?」

證人:「沒有吧。」

曹云:「也就是說,沒有客觀證據證明你當天和曉月在公園見面?」

證人想了好一會:「沒有。」

曹雲道:「那她總有給你電話吧?」

證人回答:「沒有,不可能直接打我電話,我是范十一的律師,她有利益關係。」

曹云:「那她怎麼聯繫你?」

證人回答:「她給我打電話,電話號碼是陌生電話號碼。」

曹雲看法官:「查到號碼了嗎?」

一號法官回答:「號碼是公園附近一所寺廟內的公用電話。」在東唐有不少寺廟,這不特別。特別的是,現在幾乎在地球消失的公用電話,在東唐還有相當的保有量。根據法律,市區五百米之內必須有一台公用電話。通常來說,都有監控,但寺廟沒有監控。

曹雲問:「我相信應該不會使用電話卡,應該是投幣,請問有沒有拿到電話投幣的指紋?或者是公用電話的指紋?」

一號法官道:「曹雲,這不太現實。畢竟過了十來天了,就算現在去取指紋,也不太可能取到指紋。」

曹雲點頭:「電話是唯一能證明曉月和證人聯繫的物證,本來應該可以比較輕鬆的取證。但是現在無法取證,為什麼?因為過了快半個月了。是什麼導致這個情況的發生?」

曹雲一指鏡頭:「是他,他說他安裝了竊聽器,他知道證人和范十一說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取證,也沒有保護證據,沒有保護唯一的證據。鏡頭你在東唐策劃的連環案,就說明你對法律,對證據的認識超過常人,甚至不是司法人員可比的。而你怎麼會忽視唯一的物證的?」

曹云:「真相只有一個,你!是誣陷。」

「我X!」

曹云:「你為了你僱主復仇,你夥同證人,誣陷了曉月。」

鏡頭站起來:「你胡說。」

曹雲不理會,問:「證人,他有沒有給你許諾好處?」

證人回答:「沒有。」

曹云:「他有威脅你嗎?」

證人回答:「我下班回家,停車下車,還沒看清楚就被人推回駕駛位。一名男子按下開門鍵,另外一名男子進入后座,匕首壓住我喉嚨說:他是烈焰法庭的,就範十一案要我上庭。如果我不同意,會有人上門拜訪我家。對方給我看手機,手機視頻里是我家的門。」

曹云:「這就是威脅?」

司馬落:「這是烈焰法庭慣用的手法,算不上威脅。」

曹雲問:「證人,到了郵輪後呢?」

證人一指鏡頭:「我進去一個房間,他在。他要求我誣陷曉月,我敢亂說半個字,就殺我全家,還說了一些細節,比如公園……」

「放屁。」鏡頭怒了,跳了起來:「你XX的放屁。」第一次嘗到被誣陷的滋味。

曹云:「警衛。」

警衛看法官,法官是木偶:「肅靜……一會你再說。」

曹雲道:「別怕,烈焰法庭會保護說實話的人。他是怎麼說的?」

證人回答:「他說:曉月答應給我一筆錢,讓我轉告范十一,謝家出一億要弄死他。我和范十一說,謝家出一億要弄死他和主謀。然後他給我看了視頻,視頻是樓下拍攝我家窗戶的視頻。說: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鏡頭大怒:「放屁……」

曹云:「要求收繳鏡頭手機。」

「誰敢。」鏡頭拿出手機摁。

曹云:「警衛。」

一號法官:「警衛。」

警衛已經準備好,一聽法官開口,立刻壓制鏡頭,拿過手機。曹雲上前,接過手機,手機已經開鎖,曹雲接入大電視,操作手機。鏡頭已經打開了視頻文件夾,曹雲播放,果不其然,是證人說的視頻。

鏡頭道:「這是我要挾他說實話的視頻。」

曹雲反問:「實話?既然來到烈焰法庭,為什麼還要用其家人威脅他?另外烈焰法庭是怎麼管理的,為什麼讓鏡頭和證人單獨呆在一起?司馬落,你吃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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