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聽審

特別看護病房。

曹雲坐在桌子邊,重新再看一遍自己收集的材料,道:「葉瀾,警方並沒有懷疑你是不是鬣狗的行動首腦,警方肯定你是鬣狗的行動首腦。警方現在懷疑的是,你是不是不死鳥。」

葉瀾問:「我應該問,不死鳥是什麼,對嗎?」

「法庭上你應該這麼說。」曹雲道:「唯一讓人高興的是,你很聰明。最讓我頭疼的是,這案子檢方介入的力度很大,我拿到的是警方轉交給檢方的證據和資料。檢方掌握了多少線索和證據,我還不清楚。不過,好消息是,檢方也很忙,未必有多少收穫。」

魏君就一邊聽著,不發表意見,她基本知道為什麼曹雲讓她當助理,因為她是鬣狗。嚴格說她已經不是鬣狗,桑尼離開鬣狗後,她和鬣狗就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她的老闆是桑尼。桑尼還交代曹雲對魏君好一些。曹雲借她轉告桑尼,桑尼轉告鬣狗主管。

葉瀾問:「有把握嗎?」

曹雲道:「沒有,不過有些想法。我這邊問一句,就警方這態度,就算你無罪釋放,你在接下去的十年時間,肯定是警方頭號注意目標。不僅在東唐,我認為在全世界你都會被注意。」

葉瀾沒有回答,很不甘心的深嘆口氣。看了一會魏君:「你過來。」

魏君看了曹雲一眼,走過去站立在病床邊。

「坐下。」

魏君坐下,葉瀾右手掃起魏君蓋住眼睛的劉海:「明明是一個漂亮大姑娘,怎麼非要把自己藏的和醜小鴨一樣。」

魏君很不自在的站起來,走到曹雲身後。葉瀾一笑,道:「你先出去,我和曹律師單獨聊聊。」

……

目送魏君離開關上門,葉瀾:「我們這次被坑了。」

曹雲點頭:「我知道。」

「不,你知道的只是一部分。越三尺通過你聯繫我們,我們是單純的想抓遠征。但是……怎麼說呢,我們遠遠低估了對手。」葉瀾道:「第一部分,CA。我這邊的人雖然多是退伍人員,但是和CA那邊的戰鬥力完全不相等,我方心理素質比對方差了一星半點。第二部分,我們低估了大聯盟。彩蛋遊樂場沒有真槍,槍械由專門一個小組控制和負責,只有在收到命令後,他們才會把需要的槍械送到某個地點,事情辦完之後,行動組把槍械放到某個地點,由槍械控制小組回收。你說在彩彈遊樂場搜出槍械,要麼是假的,要麼是栽贓。」

曹雲反問:「栽贓?有必要嗎?」

葉瀾道:「曹律師,你學法律竟然問這樣的問題。」

「不。」曹雲道:「草莓大棚火拚之後,彩蛋遊樂場有沒有槍械並不重要……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槍械確實是栽贓。大聯盟已經知道彩蛋遊樂場的人是你們的打手隊,預先進行栽贓。當有需要的時候,一個舉報電話過去,這組打手隊就全廢了。」

曹云:「你們不行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已經被大聯盟壓在打……難怪烈焰法庭要挑釁警方和你們,人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呵呵,走叉,名過其實了吧?」

葉瀾搖頭:「是我們招收人員的面很狹隘。特別是打手隊,東唐人,退伍,每年就沒多少個人。在走叉接手前,準備開始招募華裔士兵。走叉認為新型團伙犯罪,不能依靠武力。不僅沒有進行新計畫招募,而且還裁減了三隊打手。我們就剩下兩隊打手,現在又被滅了一隊。」

曹雲問:「這是哭慘嗎?」

葉瀾道:「曹雲,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坐牢。我這個背景去坐牢,你知道後果的。」

曹雲點點頭,葉瀾很可能少有的,知道走叉真面目和身份的人員之一。在警方控制下,警方無法用強,並且還必須提供一定舒適度的環境。如果葉瀾入獄,一切就很難說了。

葉瀾:「無罪辯護,不是無罪,就是死,沒有其他選擇。我有為自己魯莽的行為買單的心理準備。」

曹雲問:「我輸了呢?」

葉瀾道:「輸了就是輸了,不過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職業生涯的噩夢。」

曹雲看了會葉瀾,看桌子上的合同道:「正式合同,要寫金額,風險委託,輸了一分不拿,贏的話兩百萬。不以你的身份開價,只以案件難度開價。」

葉瀾:「加一條,我可以做你的情人。」

曹云:「我如果有需要,我更願意花錢購買情人。」

葉瀾道:「呵呵。」

……

「寒子,我需要草莓地的地形圖,俯拍圖。還要案發當時的天氣,溫度,濕度等數據。」曹雲掛斷電話,再聯繫:「一航,忙嗎……我手上有個很重要的案子,需要人手……」

高山杏等曹雲掛電話問:「這次奇兵從哪個方向出擊?」

曹雲回答:「本案恐怕只能正面交鋒。」這是曹雲最不願意嘗試的辯護方法,硬碰硬,諸如對方是雛鳥,很好用。但是看越三尺這態度,檢方必然也是下了必須取勝的死命令。

高山杏:「原因呢?我是問,你這麼認真接案的原因?」

曹雲道:「就本案來說,我更不恥檢方的行為。本案中鬣狗目標是遠征,遠征對鬣狗沒有多大利益,更多是鬣狗維持表面正義的一次行動。無論是表面還是內心,最少這次鬣狗是想做好事。反觀越三尺,為了達到目的,和遠征進行了深度的合作,就本案而言在情感上我更偏向鬣狗。」

曹云:「葉瀾說的也是事實,她的身份太敏感,一旦入獄,後果不堪設想。長相、年紀和身材當然也有關係。」

高山杏:「她曾經想綁架你。」

曹雲回答:「沒錯,賬一筆筆的算,我幫她脫罪,不代表我原諒她。嚴格來說,越三尺還利用了我。越三尺這女人很妖孽,她幾乎算無策漏,步步有後手。就心態上,我也想和她拼一次。」還有一個原因,葉瀾恢複目田後,必然消失無蹤,那她也可以帶走不死鳥的傳說。

「你現在有勝算嗎?」

曹雲道:「勝算不好說,不過我找到了幾處檢方的破綻,現在的工作,一是抓住破綻擴大戰果。二是對檢方可能提出新證據進行嚴防死守。從策略來說,我先進攻,我擔心留下破綻,被檢方後手。我只防守,會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重要是檢方掌握了什麼。」

正常來說,開庭時候,辯方是知道控方會有什麼證人出庭,控方也會知道辯方會有什麼證人出庭。臨時追加人證或者物證,有可能不被法庭所採納。警方必須提供給被告律師目前警方掌握的資料。比如控告某人盜竊,警方會提供控告的原因,贓物、指紋,嫌疑人口供等,不會提供抓捕過程,也不會說明偵破過程。

曹雲擔心檢方會在時間期限內,臨時提出增加新證據和新人證,在短時間內曹雲無法對新證據和人證進行反駁,那就會陷入被動。為了應對,曹雲就必須全面無死角的通盤考慮,並且把每個細節細膩化。

比如檢方新證人:我看見葉瀾扔掉了蝴蝶面具。

沒準備曹雲就只能幹瞪眼。有準備,曹云:大嬸,視力如何?當天草莓大棚濕度為XX,月色為XX,能見度為XX,5.0都看不清楚,你能看清楚對方拿的是一張蝴蝶面具?

於是反控檢方有製造假證的嫌疑,進而質疑檢方在本案偵破過程中介入的力度,打追擊戰。

作為檢方,絕對不能把這樣的證人放出來,就算放出來,也必須用大概等辭彙來說明。否則被曹雲抓住破綻,他是不會客氣的。

雙方都不容有差,如果說曹雲敗了,那很大一方面可以說是曹雲技不如人。

本案還需時日,越三尺並不是一位優秀的檢控官,這案子要麼交給成熟有經驗的老檢控官,要麼就要等司馬落回來。

檢控官的水準……怎麼說呢……一名優秀的檢控官必須具備兩個基礎條件中的一個。一:有錢。二:有正義感和使命感。優秀的檢控官其能力相當於優秀的律師,優秀檢控官和普通檢控官他們的薪水收入差距不會很大,了不起翻一倍。但優秀的律師和普通的律師他們的收入差距就相當大了。而且作為一個有老人有新人的單位,新人的榮譽和收入會受到一定限制。要麼有這麼一句毒雞湯:你努力工作,自己還是買不起賓士,但是你努力工作,老闆就可以買賓士了。假設沒有正義和使命感,是選擇做一位優秀檢控官,還是做一位優秀的律師?

即使是高岩這樣的大陸法系,不算經常的也會出現公訴人被律師摁在地上摩擦的庭辯案例。律師敢較真,隨便秒檢控官。前者要進步必須加強自己的業務能力,後者要進步不能只靠業務能力。

不過檢控官也有自身的優勢,他可以調動司法資源來完善自己的工作。諸如曹雲需要寒子專業或者半專業人氏,利用灰色手段進行調查。而一名檢控官可以調動刑警,物證,法醫等大量資源絕對不是律師可以比擬的。

一度被遺忘的司馬落,又被大家所記起,徐父案則成為了司法界目前最為關注的焦點。甚至有好事人把徐父案的很多資料發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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