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曉的壯大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太不對了?世界生病了?!」

鳶忽然話鋒一轉,看著和尚認真地說道,他像是一個嚴肅的醫生,不過診斷的不是單個病人,而是以世界為主體的疑難雜症。

「它變得病態,不堪,按照邏輯它本不該是這樣的,這應該是美好的世界,沒有戰爭爭執,一切和平美好萬物可愛,但權力、利益將這裡分割成混亂的一塊又一塊。所以我們,我們曉便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們在一起,改變這個世界,塑造這個世界。」

「我們來把脈世界,給世界治病!」

「正如海拉所做的——京都府之戰,造成市區崩塌一片沙漠的女人。」

「她的目標便是重建北歐神話,喚醒北歐眾神,這就是她想要的世界、所追求的美好願景,似乎她所致力於改變的世界和我所說的不一樣。」

「但我們可能目標不同,志向不同,甚至在後來會不可避免的走上道路分歧乃至衝突,但至少現在我們是一致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打倒所有阻礙我們的力量,而以後的事情就交給以後來解決。」

鳶指了指不遠處的寺廟,又指了指自己:「甚至你看,我能出現在寺廟中而不受懲罰,不就是連佛陀也允許了我的存在。」

「所以說……」

「明白了。」和尚忽然點了點頭,「我加入你們。」

他言語突兀,一點都看不出剛才還要對著鳶出手的模樣。

而且目光依然澄澈,像是在做一件善事。

「嗨依?」

和尚如此爽快,倒是讓水野重重的驚訝了一把。

在他的想像中應該是自己好一番忽悠後才會讓和尚同意,甚至還要用自己偽造的『佛陀』出場來一出雙簧,但自己連一半都沒有說完呢,和尚卻忽然點頭,就像蓄勢待發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空氣上,簡直不要太難受。

和尚眼神如鏡湖清流:「貧僧要改變世界,這既是貧僧的意願,也定是眾位菩薩所讓貧僧該做的事情。」

他話說到這裡便足夠,和尚的心態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發生改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哪怕再強大,想要改變世界也是極為困難、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藉助外力完成世界大同的目標,然後在該分歧爭鬥的時候便下狠手,這是在與虎謀皮,但如果不如此就無法改變世界,那捨身喂虎又如何。

他並非迂腐之人,反而十分懂得變通,不然若只是一個傻不愣的行腳僧人,早就在東京流浪的幾十年間遭遇不幸了。

「有趣,有趣。」

拍了拍手掌,鳶分身興奮的手舞足蹈。

片刻後,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和尚:「你的名字,我們組織的每個人都需要一個代號,說不定將來這名字會威震天下……想想就讓人激動!」

「三葬。」

這是和尚給自己起的名字——就誕生於剛才的幾秒鐘對話內。

「三葬好,三葬好。」

砸吧著嘴巴品味了下三葬的含義,鳶豎起了大拇指。

從懷中掏出戒指和披風,鳶對準和尚扔了過去:「穿戴上,我們就是夥伴了。」

戒指是扳指戒指,寶石大的驚人,上面用漢文書寫著零。

「你的代號便是零,並非按照先後順序所來分配的戒指代號……而是零的原主人早就死了,我覺得你和他性格很像,稍稍相似。」鳶摩挲著自己的戒指,像是在回憶什麼,「這可不是一條簡單的路,不知有多少人會死在夢想的途中。」

前一個數字編號的主人已死,能擁有戒指的也定不是一般超凡,但饒是如此也死在了某種不知名的情況下,這個世界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恐怖,連超凡都沒法幸免於難。

「明白。」和尚已經穿戴好了所有,有了寬大的披風遮掩,他看上去已不再是那般恐怖。

前提是忽略掉那張可怖的面容,若是晚上出現在街頭能把行人嚇得癱瘓在地再尿失禁。

「對了。」鳶磕了磕戒指,「團長今晚有話說,你也順便能見一見我們在人間界的夥伴。」

「那場面肯定十分有趣。」

「……」三葬不明白團長是什麼意思,看樣子應該是整個組織的領導者。

短時間內經歷了如此多的事情,他本就穩健的內心早就被捶打得進一步堅固,難以因為某些事情而還驚駭不已。

「找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準備好,我等將候汝入夢,祝你今晚好夢。」

鳶忽的向後跳起,像是空氣般瞬間融入了黑色夜幕中,這一手來去自如的手段出神入化。

……

加麻大,哈德遜灣。

行走在寒冷的哈德遜灣旁,高橋可憐呼出的氣都帶著白色的熱霧。

加麻大地廣人稀,尤其是臨近北方的土地,不過連阿拉斯加育空河都有人口居住,哈德遜灣旁也偶會有人員經過。

一輛私家車從公路上飛速而過,駕駛員呼出熱氣,冰天雪地中駕駛的確是折磨,尤其是如果半路拋錨,只有等待救援了,而屆時只有靠著車中的食物和水艱難求生。

「你可以逃避很久很久,但終究會面臨主的烈怒。」小汽車在公路上顛簸起伏,搭配著這首老音樂格外有荒涼的感覺。

在這樣寒冷的時節只有帶著暖氣的汽車還帶著些許溫暖,而就算身穿著禦寒裝備站在車外,也會被凍成冰雕。

「聽聽新聞吧。」摁了幾下收音機按鈕,車內的氛圍驟然一變。

收音機中的世界依然可愛,國內新聞一切都好,國際上也沒有出現什麼新的問題。

似乎和今天升入半空的太陽一般,溫暖人心,生活照常起起落落。

「嗯?」駕駛員在路上行駛著,但他忽的剎住車,揉著眼睛看著不遠處。

冰天雪地中站著一道人影,她煢煢孑立,在白色世界中無疑過分的獨特。

而且身上還穿著夏季的衣服,對,駕駛員揉了揉眼睛,的確是夏季的服裝。

這身服裝適合出現在夏威夷,墨西莉卡,而不是哈德遜灣,況且視線中這道身影單薄瘦俏,像是個女性。

「喂,你沒事吧!」熱心的駕駛員立馬腦補出了諸多的東西,比如被綁架走,中途又被扔下的可憐少女。

能夠半路碰到也是上帝的指引,這名加麻大人心中還沒有對超凡的警惕,若是島國人在路上碰到這種詭異的事情,早就逃跑的遠遠的。

「……」高橋可憐立在冰天雪地,抬頭仰望著高高的天空。

越是寒冷的地方,天空似乎就越是高遠,她冒險襲擊阿妹莉卡取得了非凡成效,以阿妹莉卡的效率,用不了兩三天就會把島國的羽毛全都奉上來。

當然屆時接收羽毛也會由他隨即選擇一座大城市進行接收,以免阿妹莉卡方提前做出軍事準備,不能低估一個國家的實力,這是在莫雷利亞城得出的血的教訓,而且神威的局限性她十分清楚,一旦躲入神威空間就等於進入了一個無比強大的龜殼,而這龜殼卻無法移動,等到自己從龜殼鑽出時會有一定的冷卻時間,到時候必死無疑。

不過這一缺點現在還沒有被發現,以自己手握著的最終兵器,加上高速移動的能力神威空間,完全可以用核威脅訛詐全球國家。

沒有意外的話,自己終於要完成心中夙願了,只要自己隱姓埋名,就能和復活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鳶在墨西莉卡的布局還不知有何用意便被阿妹莉卡摧毀,反倒是自己因緣巧合下獲得了最終兵器,拚死一搏力壓阿妹莉卡。

「嗯?」瞥了眼向自己走來的加麻大人,高橋可憐沒有過多言語。

【高橋可憐?在嗎?喂?高橋可憐?】

就在高橋可憐想著亂糟糟的事情時,手中戒指忽然一熱,腦中也出現熟悉的鳶的聲音。

嬉笑的聲音像是惡作劇的兒童,只是這兒童的惡作劇未免太過恐怖,一不小心便是全城幾十萬人陪葬。

「鳶?」

【你可是好威風啊,在人間界最強大的國家頭頂上飛了一圈,而且還得到了那麼多的好處。】

高橋可憐瞟了眼四周,沒有發現鳶的身影,她最後將目光投到手中的戒指上,腦內出現聲音恐怕和戒指有所關聯,這個曉組織對超凡事物的開發遠遠超過地球平均水平。

恐怕就算是現在的自己真要是和鳶正面對戰起來……情報太少,根本不知道鳶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你就是要說這些東西?」高橋可憐的胳膊直接接觸著零下的溫度,不過以她強大的身體素質來說,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如說溫度剛剛好。

【當然不……只是別忘記自己的身份,高橋可憐,你可是我們曉組織的人,這次你能如此輕鬆的佔到便宜,也是沾了我們的光啊。】

「有話快說。」高橋可憐好看的眉毛一皺,她這邊還正在想著美好生活,忽然蹦出來的鳶就像是陰魂不散的附骨之疽,要是有機會的話,高橋可憐不介意斬殺鳶以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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