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沒有急著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因為他擔心自己開門的聲音驚動那個中川學長。
一開始他就聽出來了,這出租屋裡的兩個人是情侶,只不過關係好像並不是那麼融洽。
這個中川反覆的想要從自己女朋友那裡得知學校里誰才是那個隱藏的覺醒者,好把這個隱藏的覺醒者獻給自己的奴隸主,結果女孩很有原則,竟然從始至終都不鬆口。
呂樹一直在等著,他在想如果這個中川動手打女孩的話,自己要不要救啊?他覺得應該是要救的吧,如果女孩同流合污的話他也就袖手旁觀了,可這明明是個好女孩卻因為攤上個渣男而導致自己不幸福,自己哪怕作為一個路人也得拔刀相助才是。
任務歸任務,保持人設歸保持人設,呂樹覺得自己不能冷血啊,反正人設崩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到這裡,呂樹又有一點憂愁。
就在此時中川並沒有選擇用武力強迫自己的女友,而是生氣的出門離去,呂樹撇撇嘴躲在陽台外面,雙手緊緊的扣住牆面,就像是抓豆腐一樣,手指嵌在了牆壁裡面。
這是以防中川看到自己。
等到這貨走了以後呂樹才重新回到門前,聽著隔壁屋裡的啜泣聲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女孩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呂樹回來了,所以哭聲一點都沒收斂……
呂樹躺在小床上,胳膊就枕在腦袋下面,心想這姑娘得哭到什麼時候。
他現在倒是有點感興趣,按說奴隸主應該不會那麼費事非要找一個隱藏的覺醒者啊,畢竟神集那麼多人,又不是所有人都具備很高的警惕性,他們強行給神集成員打上奴隸印記,其實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這個組織的強弱無關,就好比一個C級的天羅地網成員落單被奴隸主撞見了,那也很難倖免。
所以對方為什麼要費勁找這個覺醒者呢,難道這個覺醒者非常獨特?
那自己有沒有可能先把這個覺醒者當誘餌,引誘出來一部分奴隸和奴隸主?呂樹興奮起來,他感覺對方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最好的機會應該不會對櫻井彌生子動手吧,反倒是這位國士館大學的隱藏覺醒者反倒可以先圍觀一下,看看奴隸主們到底想做什麼。
在呂樹看來,這一次呂宙那邊派來的人應該並不算特彆強力,不然哪用這麼費勁。
忽然間,隔壁的哭聲停了下來,呂樹有點好奇,這哭聲怎麼戛然而止了呢。
沒過一會兒呂樹聽到隔壁陽台上有人小聲道:「松山君,我知道你沒睡著,剛才因為我的事情打擾到你了,真的非常抱歉。」
呂樹來到陽台上剛好看到一個長相還挺可愛的女孩正滿臉歉意的看著他:「松山君,這是我做的壽司,真的非常抱歉,我知道你開計程車下班一定很累了,但還是打擾了你。」
對方眼圈還紅著,但是想到剛才驚擾了鄰居,於是忍住了哭泣去做了點壽司作為賠罪……
呂樹有時候會感覺自己看不懂這個民族,因為你平時和他們接觸的時候,真的會感受到這個民族的一些小美好。
可是為什麼就有一撮人總想變成野獸呢?
呂樹笑著接過壽司:「沒關係沒關係,情侶之間吵架並不算什麼啊。」
女孩小心翼翼地問道:「松山君也和女朋友吵架嗎?」
扎心了啊,呂樹沒有女朋友。
這時候呂樹收到一條信息,是關於隔壁這位叫做「齋藤鈴」的小姑娘的信息,呂樹當時臉就黑了,松山政司跟人家關係很好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自己呢。關係已經不僅僅是好了,情報里顯示齋藤鈴和松山政司經常分享心情。
出租屋鄰里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甚至還會有點冷漠,所以齋藤零和松山政司這種關係真的算是很不錯了。
這個女孩在國士館大學讀大學二年級,是法學部的學生。她的男朋友中川雅治是法學部三年級的學生,兩個人從去年開始交往關係。
然後呂樹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介紹都是關於齋藤鈴的,呂樹心想這怕不是出自上一任「松山政司」之手吧,竟然還提醒呂樹,如果能勸齋藤鈴分手,就勸她分手,松山政司是個渣男有很多前女友。
呂樹:「???」
現在天羅地網的海外業務還包含勸人分手的嗎?!
不過上一任松山政司說的沒錯,呂樹跟中川雅治一句話都沒說就知道對方是渣男了……
國士館大學是一座私立大學,聽說還挺有名氣的,至於具體怎麼樣呂樹也不清楚,畢竟他也不是島國通。
呂樹看著手上的盤子,五個精緻的玉子燒壽司,他知道這是本土主婦最喜歡做的壽司之一,但一直還沒嘗過。
嫩黃的雞蛋卷看起來很有食慾,呂樹一口氣就吃完了,他想到自己勸對方分手的業務時,便漫不經心說道:「你為什麼還不跟他分手呢?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提到覺醒者,但是他的態度很不好啊。」
「您不要管這些事情了。」齋藤鈴面帶歉意:「他不是您想像中的那樣,平時在學校對我挺好的。」
呂樹撇撇嘴:「做給別人看的吧,私下裡可不怎麼樣,而且他那麼多前女友,萬一有藕斷絲連的怎麼辦。」
「不是這樣的。」齋藤鈴著急道:「他都可以把他和前女友無刪減的聊天記錄給我看呢,這說明了什麼?」
呂樹沉吟了兩秒:「這說明他還有他前女友的聯繫方式?」
齋藤鈴:「……」
可是仔細想想,確實無法反駁了啊……
「來自齋藤鈴的負面情緒值,+666!」
呂樹好奇道:「你們學校里那個隱藏的覺醒者到底是誰啊?」
結果聊的好好的,齋藤鈴忽然戒備起來:「您問這個幹什麼?」
呂樹看著齋藤鈴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趕緊苦笑:「沒事沒事,不想說算了,我又不關心這個。」
呂樹心中有點感慨,對方現在經過中川雅治一鬧之後戒心太重了,還得想其他辦法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