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仔細翻看著這本劍廬典籍,後面許多都是劍廬弟子在說自己的修行進度,何時開的氣海,何時立的雪山,然後牛逼一些的人後面就會出現好厲害好厲害好厲害這樣的捧哏,略弱一些的竟然還會被鄙視……
他還不知道其實地球上也有一本這樣的劍道典籍,只不過那一本祖師剛開個頭,就被拐走了,後面全靠弟子們放飛自我的發揮。
不過呂樹現在已經能夠確定了,劍廬主人,就是劍閣的那位祖師。
不過他在想,這呂宙劍廬的修行方式會不會比地球上的好一些?畢竟時隔那麼久了,雙方發展肯定會出現某種分歧吧。
但這並不意味著呂樹還得學習這裡的劍道,如今他已經在劍道上走出了自己的路,那方圓百里的武道鳴音便是佐證。
所以他已經不用循著誰的路走下去,他自己便是一條道路。
事實上光看這典籍上記載,祖師在開啟氣海雪山的時候也不過是積河成海而已,而他呂樹呢,開氣海之前不僅積河成海,連雪山都有了……
所以若是同一境界,劍廬祖師還真不一定比得過呂樹。
呂樹忽然在想一個問題,為何自己在所有領域都辣么出色,長相還如此好看……
他,膨脹了。
呂樹翻著劍廬典籍,忽然翻著翻著愣住了,然後他猛的合上典籍怔然了半晌,怎麼會有這種事情,這是巧合還是有人安排好的。
「不會這麼巧吧。」呂樹喃喃道。
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想了,呂樹起身繼續看其他種類的藏書,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能看出是拓印來的,這大概就是劍廬主人從神王宮弄來的吧。
看史類,了解呂宙的歷史。
看兵法,了解呂宙平時怎麼打仗。
他也不知道該去哪一類找自己回家的路,只能這麼漫無目的的翻找,索性時間很多,呂樹也能耐下心來。
呂樹這麼一看,就是半個月,反正吃喝都帶夠了完全沒有半點壓力,這空間里竟然還有茅廁,那沖刷茅廁的,還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活水……
可呂樹不急,顧凌緋著急啊,她一開始覺得呂樹撐死了兩三天就會出來,結果這都半個月了!
這呂樹不會餓死到裡面了吧?
不過理智的想想,顧凌緋就明白,這呂樹身上一定有什麼空間裝備帶著吃喝……
這特么就不知道呂樹到底什麼時候會出來了啊!顧凌緋一想到呂樹就在那個自己都沒資格進去的地方鬧幺蛾子,她就覺得鬧心……
而且她壓根不信呂樹是那種能夠光看書就消解孤獨的人,大家誰不是看一會兒就累了?小時候師尊讓大家看書,哪個不是天天偷懶?就連大師兄也不例外啊!
憑什麼你呂樹一個這麼跳脫的人就能有這樣的毅力?所以顧凌緋覺得呂樹在裡面肯定沒幹什麼正經事,說不定還在書上亂塗亂畫來著!
這要是師尊回來了,責任算誰的?
而此時呂樹身邊堆滿了書,幾乎要將他人都埋在裡面了。
呂樹幾乎是每個種類里都會挑出一百本來尋找回家的線索,結果是讓他失望的,直到現在他都沒能找到任何有關連的事情。
似乎這劍廬的主人,還有神王宮的那位,都把世界壁壘當作了最大的秘密。
是為了保護,還是為了其他的原因?
忽然間呂樹看到一本異樣的東西,裡面竟然是以往奏摺的記錄,誰送的奏摺,內容,還有神王的回覆。
呂樹愕然發現,這好像才是藏書草廬里最大的分類啊,整整佔了一面牆!
也正是這個時候,呂樹看到了文在否的名字……
之前呂樹就對文在否很忌憚,實在是文在否展現出來的態度太過特殊了一些,呂樹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所以當呂樹看到文在否的奏摺記錄時便興趣使然的翻開,結果內容讓呂樹有點崩潰。
文在否:「王啊,聽說今年劍廬大典上你那姘頭會演化劍道,我能去看看嗎。」
神王:「不必彙報。」
下一個月,文在否:「王啊,聽說王城西邊路旁的海棠花開的很好看,我能去看看嗎?」
神王:「看。」
再下一個月,文在否:「王啊,我不想當天帝了,回去幫你管御龍班直可好,我是他們的總教頭呢。」
神王:「滾。」
再下一個月,文在否:「王啊,你管管你那姘頭吧,殺氣太重了啊……」
文在否:「王啊,你過得好嗎。」
神王:「好。」
再下一個月,文在否:「王啊,你過得好嗎。」
神王:「滾。」
呂樹愕然半晌,難怪神王要把這貨趕出王城啊,上個奏摺都能絮叨成這個樣子,那在面前得是什麼樣的?
換了呂樹也一樣受不了好吧!
不過呂樹忽然發現一件事情,張衛雨說文在否近些年一閉關就是五年,不問世事。
可是就呂樹所看,這奏摺每個月都沒斷過,甚至一個月還有兩封。
他翻了很久,發現文在否寫奏摺,竟是數百年都不曾斷絕,這哪是閉關的樣子?這特么壓根就從來沒有閉關過啊!
呂樹嘆息,所以文在否閉關不問世事,是因為老神王不在了吧……
寫奏摺也沒人看了,王城西邊的海棠花也不好看了。
於是一閉關便是五年,也許五年以後一睜眼,那個人又回來了也說不定。
想必老神王一定是信任文在否,才會把空間通道放在了南州,因為老神王很清楚,如果說這世上真有人不會害他,那文在否一定是其中之一。
所以劉宜釗在南州,所以張衛雨等人也在南州,所以……
仔細想想,呂樹還覺得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還挺感人的……
只是這文在否真挺絮叨的……
呂樹放下書籍,他覺得自己可能在這些藏書里找不到什麼線索了。
原本他以為來到這裡就能找到回家的路,然後遠離呂宙的那些爭鬥。
然而此時他忽然明白,那回家的路,還得去外面尋找。
該面對的事情,也總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