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樂在發現自己的危險處境後就準備開溜了,跟呂樹呆在一起實在太危險。
正當他轉身的時候呂樹忽然喊住了他,呂樹看著圖樂這隊人有點納悶:「你就這麼把禮物,帶回去?!」
「沒有沒有。」圖樂僵硬地笑道:「怎麼可能?」
「你先站那別動啊。」呂樹說完就跟易潛小聲說了幾句話,然後易潛匆匆離去。
圖樂忽然有種不詳的預感,他好奇道:「這位前輩去幹嘛了?」
呂樹理所當然地說道:「沒事沒事,買點東西。」
圖樂鬆了口氣,然而就在此時另一隊人馬從另外一邊過來了,圖樂忽然喜出望外,那是另一個劍廬的候選者,看樣子也是替家族來提前拉攏呂樹的。
大家都意識到了呂樹的重要性,當年孫仲陽的父親孫修文忙活了那麼久,也不過是得到劍廬大師兄的一句評價,現在顧凌緋出面就彷彿欽定了呂樹的潛力一樣。
但圖樂並不在乎這些,他只希望有人能幫忙分擔一下呂樹的火力……
然後比較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呂樹按照同樣的套路問了一下來人的賠率,然後手下禮物,把對方也給留下了。
這件事情本身沒什麼,但圖樂忽然感覺,呂樹對待他們的態度就像是在……囤貨物?
沒過一會兒,第三個人來了,又是熟悉的套路。
然後第四個來的人並不是劍廬選拔的候選者,呂樹就把對方給放走了。
圖樂他們也不敢走,三個人反而聊了起來,後來的人問道:「你也是候選者?」
「對啊,我也是候選者……」
「你也是啊?」
「對,我也是……」
就這麼湊到六個人的時候大家都百無聊賴的站在廢墟上面等著看呂樹準備幹什麼,原本還很緊張來著結果慢慢的也輕鬆下來了,甚至還有心情開開玩笑。
畢竟剛開始就一個人面對呂樹的時候壓力會很大,現在人多了大家就不是那麼慫了。
然而等到第六個人到來之後,呂樹忽然看向他們:「你們宣布棄權吧。」
圖樂:「???」
什麼鬼?!
大家都一臉懵逼,現在這裡一個一品高手,五個二品,你一個呂樹讓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竟然是打算讓我們集體棄權……
圖樂終於知道自己剛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了,這呂樹就是拿他們當貨物一樣囤在這裡啊!
可你呂樹怎麼會有自信能夠同時解決掉一個一品,五個二品的?
圖樂他們仔細想了想,然後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每個人眼中的絕望透露這大家真實的想法……人家真的有這個實力啊!
圖樂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不能問一下,您這次開的盤口是什麼?我們幾個淘汰的盤口很低啊,而且……」
圖樂想說的是,您那位僕人很早就離開了啊,所以易潛怎麼知道後面會來誰呢?
「奧。」呂樹想了想:「賭坊每天都會有個固定的盤口是每天淘汰幾個人,我買的今天淘汰人數超過六個,賠率很高……」
圖樂無語了,雖然他們自己的淘汰賠率不算高,可這還有個賠率高的盤口。
可是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湊齊六個人是怎麼回事啊,這是哪裡來的自信啊!
不過圖樂覺得自己最大的有點就是識時務,他低聲說道:「您看這樣,我用高於賠率的價錢為自己贖身……」
呂樹眼睛一亮:「兄弟!」
圖樂:「……」
這就又成兄弟了,雖然成為兄弟的方式讓人很糾結,可是忽然和劍廬傳人成了兄弟,好像也不錯……萬一對方哪天飛黃騰達了呢?
呂小魚覺得,呂樹未來可能要兄弟遍天下。
不過呂樹覺得還是不妥當:「我在賭坊那邊已經下注了啊,要不你給自己贖身之後,再給我騙來一個?」
「還有這種條件嗎。」圖樂牙都疼了。
咦,不對啊,圖樂忽然換了一個思維,現在呂樹指定是要淘汰六個人的,所以自己把誰騙來,就一定會淘汰一個潛在的對手!
被呂樹坑錢雖然很氣,可是換一種思路,也可以把呂樹當做自己的幫手啊,只要你有錢!
圖樂咬了咬牙:「那您看這樣,我再多掏點錢,您保我到第一輪考核的安全怎麼樣?」
呂樹想了想:「多少錢?」
「400萬神鈔!」
「500萬!」呂樹說道。
「成交!」圖樂篤定說道。
「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呂樹出聲說道。
「成交!」
「再上一句!」
「400萬神鈔!」圖樂疑惑說道。
呂樹平靜說道:「800萬。」
圖樂:「???」
「來自圖樂的負面情緒值,+748!」
尋常人砍價,一刀砍下去對方不還價就會很糾結,就像是自己吃虧了一樣!而且尋常人一般不好意思收回自己的話,但呂樹就比較厲害了,他從來不會不好意思。
最終,800萬成交,然後不光是圖樂,其他人也出了自己贖身的錢,然後讓下人出去散播消息,幫呂樹騙來新的籌碼……
他們散播的消息也很有技巧:某某某家族剛剛給呂樹送禮,試圖拉攏。
大家打聽一下消息,咦,那些人確實在呂樹身邊很輕鬆的聊天啊,身旁都放著禮物呢,現場就像是一場收禮大會一樣!
豪門之間競爭就是這樣的,誰都不願意比別人差點什麼,你能出錢拉攏,我也能!
結果到了呂樹面前,大家就發現不對勁的事情了,圖樂等人跟呂樹商量好事情後笑著離開,然後剩下的人則絕望的看著樂呵呵的呂樹……
就在呂樹成為劍廬傳人的當天,所有人都以為選拔會回歸正常的時候,王城賭徒們再一次走向龍隱河……
劍廬的雲海之後,顧凌緋穿著白色鑲紅邊的袍子坐在黑豹頭頂朝山上走去,她看到那個坐在山頂上的年輕人後不樂意道:「師兄,為什麼不直接取消他的資格,給他趕出王城?師父要在劍廬肯定不會忍著這小子!」
那年輕人眉心有一柄白色的小劍若隱若現,他眼都沒睜便說道:「因為我擔心他以後某一天惱羞成怒把劍廬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