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呂樹,我現在慌的一比。
呂樹站在牆上看著那茫茫多的人群,他之前做計畫的時候就想著,只要他一出現,肯定會有很多人想弄死他,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啊!
他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大家眼中泛著仇恨的紅光,然後前仆後繼。
呂樹的計畫是把劍廬候選者們一網打盡,而李芳峰的計畫是帶著大家把呂樹給弄死,但是現在誰都過不去!
「他就是呂樹!弄死他!」
「咦,長的還真挺好看啊……」有人忽然說道。之前有個女孩在聽說書人講故事的時候就說,家中長輩說呂樹是個極好看的少年,那時候大家還都不相信呢,畢竟軍中統領哪出過什麼好看的少年啊,結果這時候一看,別說,還真挺好看的啊!
「什麼時候了,還管這個?先弄死再說!」
「對對對,我的錯,管他好看不好看,弄死再說。」
可以說王城人民對於呂樹的仇恨值那不是一般的高,武衛軍身上的每一件法器盔甲,那都是王城人民的血汗……
有人說,武衛軍崛起的歷史,就是王城人民的血淚史,這真沒什麼毛病。
這時候呂樹回頭看了一眼,呂小魚已經在面無表情的收拾東西了,她有點惋惜,這麼好的宅子,可惜了……
易潛問道:「老闆,咱們現在怎麼辦?」
「跑啊……」呂樹無奈道。
他們總不至於把這些人都給弄死吧,雖然這些人實力都不怎麼樣,不然也不至於輸紅眼,但問題是因為這點破事大開殺戒算怎麼回事?呂樹又不是嗜殺的人。
「咱們去哪啊?」易潛問道。
呂小魚嘆息道:「早就料到這一刻了,所以客棧的房子我都沒退,偷偷回那邊吧。」
這時候對面的李芳峰等人怔怔的站在房頂上看著這一幕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直給自己加「運籌帷幄」這種人設的李芳峰都懵逼了:「老子在王城生活了這麼年,還頭一次見到這麼壯觀的景象。」
「是啊,逢年過節街上都沒這麼多人……」有人感嘆道。
明明他們這些劍廬候選者才應該是圍剿呂樹的主角,結果現在大家都被邊緣化了,李芳峰咽不下這口氣!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追是肯定追不上的,這兩個落腳的地方都沒啊。」
「從長計議吧。」有人嘆息道。
劍廬選拔好像隨著呂樹重新消失,又回到了原點,然而所有人都忘不了這一天發生的一切。
王城終於出現了一位全民公敵一樣的存在,呂樹都感慨還好有安東尼帶著土遁,不然他們走哪去都會被發現。
然而比呂樹更心痛的,是宋記賭坊大掌柜肖明澤……說好的團滅劍廬候選者呢,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還好賭坊內對沖有道,不然今天又要賠錢!而且最難受的是,呂樹又消失了!
……
晚上呂樹半遮著臉帶呂小魚在街上走著,生怕別人認出自己來,他壓低聲音說道:「你想吃啥?聽說石榴街的餡餅是一絕,咱們嘗嘗去?」
呂小魚臉色非常不好,他們剛才偷偷回「呂府」看了一眼,那麼好的宅子,已經被憤怒的王城人民給推平了。
這要重建起來,還不知道得花多少錢!當然也有好處是,大家的憤怒都發泄在宅子上面了,氣消了不少……
她覺得呂樹就不合適住那麼顯眼的位置,晚上呂小魚就讓易潛去找王城裡的牙人弄個小宅子,沒別的要求,就是必須隱蔽……
畢竟呂樹這種人,不住的隱蔽點真是不太安全。
「都怪你。」呂小魚忿忿說道:「你以後別做計畫了行嗎,你的計畫有毒。」
呂樹不樂意了:「從哪裡跌倒就該從哪裡爬起來,不擅長做計畫就應該多練習做計畫啊,你聽說過木桶理論嗎?」
說著,呂樹正好看到路邊有個賣木桶的小販,他過去拿起一個木桶比劃:「決定木桶裝多少水的不是它有多高,而是取決於它最短的一塊木板有多短……」
咔,呂小魚一拳就打碎了木桶。
呂樹:「???」
小販:「???」
「來自呂樹的負面情緒值,+666!」
「來自……」
呂小魚扔給小販十多塊神鈔頭都不回的繼續往前走,一個木桶大概是五塊神鈔,多的錢算是彌補對方的驚嚇了……
還沒走多久,呂小魚的腳步忽然頓住了,她抬頭看向面前,遠處幾公里竟是一片雲霧籠罩著的地方。遠遠的望去那雲霧接天蔽日,天上的星辰都彷彿被遮掩了似的。
猶如一座來自天上的神國,看不清那神國裡面有什麼。
呂樹和呂小魚都聽說過這裡,劍廬。
劍廬就在王城裡,可劍廬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卻很少顯露,王城百姓們在劍廬大典的時候喜歡來到劍廬外面觀禮不僅僅是因為大家對於劍廬的崇敬,而且這也是一年一度少數能夠看到劍廬真面目的時候。
那雲霧是劍廬主人設下的,傳說大宗師可目窮百里,也就是說百里之內的景象似乎能夠盡收眼底,那已經不是「眼睛」的能力了,而是神識。
然而這雲霧卻很奇特,就連大宗師都看不進去。
呂樹忽然想起關於這位劍廬主人和老神王的傳聞,這不會是為了防止老神王往這邊看吧?!
畢竟其他大宗師、天帝似乎都在一萬多公里之外了,誰也看不到這裡啊,就算王城裡還有其他的大宗師,誰又敢窺視劍廬?
其實這麼說也不對,呂樹覺得這天下間可能連天帝都不敢窺視劍廬吧……
然而就在此時呂樹愣了一下,他似乎感覺那雲霧間開了一條縫隙,極小極小,而那縫隙後面卻有人從天空中朝自己這邊看來。
驟然間,呂樹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那是前所未有的氣勢從天而降,呂樹心神一凜便打算硬抗,他豁然抬頭看向目光的來處,不退不避!
想用氣勢就壓的他呂樹低頭?沒這樣的道理!
然而那氣勢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瞬間便消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