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呂樹臉黑的看了一眼蹲在旁邊的莫成空:「莫隊長,差不多可以了……」
「那你還走不?」莫成空問道。
「不走了不走了,這次真不走了!」呂樹不耐煩地說道。
「這是你說的第47遍了,我怎麼才能相信你?」莫成空問道。
旁邊紫了一個眼眶的陳祖安說道:「你讓他押點東西,押1000塊錢就行,他指定不會走。」
一分鐘後,陳祖安紫著兩個眼眶說道:「莫家兄弟,我是真的不能再幫你了,再幫你你隊里可能就要提前減員了……」
以前就發現陳祖安這貨真是異常的皮,懟高神隱、懟成秋巧、懟郝志超,但那時候還是接觸的太少了,呂樹真的沒發現陳祖安竟然還有視死如歸的潛質。
呂樹從兜里掏出來1000塊錢遞給莫成空,想了想又收回500:「你放心吧,我這次真不走了……」
莫成空點了點錢塞兜里:「你放心,出去這錢我就還給你。」
直到這個時候,42大隊的氣氛才終於恢複了正常。
莫成空重新意氣風發起來說道:「既然兩位都入了隊那就要聽指揮,兩位是什麼等級?」
「我D級中階。」
「我D級中階。」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呵呵,誰也別說誰了。
莫成空重新意氣風發的笑了起來:「我是D級巔峰,兩位既然加入了咱們42大隊就要聽指揮。我先來帶你介紹一下咱們的防線,如果真到了夜晚大家都要各司其職。」
兩個人跟在莫成空的後面聽對方介紹他自己總結出來的戰術,呂樹聽的很認真。
那些海族出來的士兵身穿幾乎腐朽的青銅盔甲,手持武器都是清一色的三叉戟,等級大概在E級與D級之間,偶爾會出現幾個C級非常難纏。
讓人非常不解的是明明青銅盔甲這種東西在海里不嫌沉嗎,可對方偏偏就是這幅穿著打扮。
而且對方在死亡後會化作一縷絢爛的粉塵,並不會留下屍體。
當時有許多人曾近距離與那些海族戰鬥,他們都一致稱對方除了皮膚稍微有些泛藍以外似乎和人類沒有太大的區別,原本大家都以為他們在水下生活要有魚鰓之類的東西,但是並沒有。
就在此時天邊陳百里飛了回來,呂樹赫然看到老爺子在天上飛著還一手拉住一根很粗的麻繩,而麻繩下面則是一堆學生掛在上面,一個個都雙手緊握麻繩生怕鬆手了就會掉下去。
「我還納悶他怎麼把那麼多人帶回來呢。」呂樹感嘆道:「陳百里牌直升機嗎這是。」
陳祖安小聲道:「樹兄,你還走不,我感覺這42大隊的防線確實薄弱了一些,要不咱就在這呆著?」
呂樹沒好氣地說道:「放心,我不走。」
然後呂樹就眼睜睜的看著陳祖安屁顛屁顛的跑向一個方向,呂樹往那邊看去,竟看到一個女孩正靠在防線的石頭上安靜的看書。
杜血梅!
呂樹此時才恍然大悟難怪這小胖子寧願作死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原來是他自己看到喜歡的姑娘想要留下來!
這特么竟然還是個為情瘋狂的選手!
杜血梅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看書,旁人估計都沒想過有人會帶書進遺迹,她倒是一直都沒關注旁邊的事情,但陳祖安剛過來就看到杜血梅了。
此時小胖子來到杜血梅身邊,杜血梅抬頭看向陳祖安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呂樹惆悵的望向遠方,既來之則安之吧,橫豎這些D級和C級的海族歪瓜裂棗沒法傷害到小魚。
沒過一會兒呂樹就看到陳祖安把自己大包小包里的食物掏給杜血梅,呂樹愣了一下,他注意到旁邊的學生好像都有點面黃肌瘦的感覺。
難道島上的食物並不是很充沛?呂樹這次倒是帶了不少食物,然而那也就是夠兩個人吃一個月的樣子,面對幾萬人的龐大基數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與其把自己的食物分出去,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儘快結束這個遺迹。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終於漸漸暗了下來,陳祖安這會兒跑回來坐到呂樹旁邊美滋滋地說道:「血梅說我這次做完任務回來結實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麼虛胖了。」
「看把你美的,把食物都分出去了?」呂樹問道。
「他們現在很慘了,每個人帶的都是15天的口糧,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天,所有人的食物都被收走統一分配。」陳祖安說道。
呂樹平靜道:「看來你二大爺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打算,他也找不到陣眼在哪裡,恐怕在海下。」
「我也覺得應該是在海下。」陳祖安點點頭:「但現在摸不清對方的狀況也不知道海下還隱藏著什麼樣的生靈,恐怕我二爺爺也不敢貿然下去,畢竟他在水裡實力要削減三成,還要分出靈力來辟水。」
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在天黑之前,陳百里終於搜尋完了最後一個方向。
就在夜幕剛剛降臨的那一刻,呂樹看向遠方,蒼穹之上的星空已經降臨,而曾經的鏡面已經徹底轉化成為了海水卻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此時此刻海水完美倒映著天上的星河宇宙,就連海水也彷彿變成了星空。
所有人置身此地,彷彿置身宇宙之中一般浩瀚遼闊。
「如果這裡沒有危險該多好,適合在這裡娶妻生子生老病死。」莫成空站在防線上面眺望星空與大海。
忽然間他們防線前面的海水起了一絲波紋,呂樹當機立斷的把莫成空拉了回來,直接一桿三叉戟從海水中直奔剛才莫成空所站立的位置,如果不是呂樹眼疾手快的話恐怕莫成空現在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只是這變故未完,所有人都在屏氣凝息的時候,呂樹已經一躍而起抓住了那桿激射而來的三叉戟,然後自己站在了防線的石頭之上!同時三桿三叉戟從水中再次激射而來,而呂樹則統統攔了下來!
陳祖安看著呂樹一個人孤獨的佇立在防線上的身影震驚莫名:「草……草船借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