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也是心中有苦自知,他是生怕這個道元班的學生給他來一手絕的直接玩死他,對方現在既然擺明了不想善了,那李典只能把頭一直偏轉到袁亮拓這方向。
他心想的是,只要我一直面對你,那你就拿我沒辦法了吧!哈哈哈,老子真聰明!
結果袁亮拓他們跟著導遊進入塔爾寺之後,女友袁莉就小聲嘀咕道:「那個大叔一直在看你啊,姿勢好古怪……」
袁亮拓聽了這話轉頭一看,正好和李典四目相對……
「來自袁亮拓的負面情緒值,+299!」
「不用管他,這人精神有點問題。」袁亮拓簡直無力吐槽了,他拉著袁莉等人走快了一些,結果他們一快,李典也快!
李典也不用非要和袁亮拓面對面,他只需要看著那邊的方向就好,所以綴在後面也沒什麼關係。
呂樹跟在後面一直憋著笑,這誤會已經鬧大了啊,老鐵!
他倒是對此事樂見其成,巴不得這倆人一直剛下去,僅僅今天一天就成功的獲得了兩萬多的負面情緒值,這要是一路走過去,自己豈不是要點亮整個第二層星雲了?!
強無敵啊!
當然,呂樹也很清楚,這種負面情緒值哪有長賺的道理。不過對於呂樹這種會過日子的人,當然是能賺一點是一點了……
他們跟隨著導遊參觀整個塔爾寺,塔爾寺院依山勢建築,由眾多殿宇、經堂、佛塔、僧舍等組成,布局嚴謹,建築巍峨,金碧輝煌,氣勢恢宏。
「呂樹,我們去那邊看看。」呂小魚指著不遠處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宇說道,呂樹舉目望去,那座金殿的整個屋頂都彷彿由黃金鋪就。
然而就在此時,當呂樹和呂小魚來到位於整座寺廟正中的大金瓦殿時,呂樹一眼望去,這是重檐歇山式金頂,又在檐口上下裝飾了鍍金雲頭、滴水蓮瓣。飛脊裝有寶塔及一對火焰掌。四角設有金剛套獸和銅鈴。底層為硫璃磚牆壁,二層是邊麻牆藏窗,突出金色梵文寶鏡,正面柱廊用藏毯包裹。
古樸而又滄桑的氣息迎面而來,呂樹一時恍惚起來,竟彷彿置身於百多年前。
然而就在他們身處其中的那一刻,身邊的轉經筒竟然無風自動起來,越轉越快。
而飛檐四角上的套獸竟開始發出嗡嗡的震顫之聲,威嚴而又肅穆。
此時一位身披紅袍的僧人一臉疑惑的從殿內快步走出,他站在殿前的空地上回首望向檐角的套獸,而後看著飛轉的轉經筒中的兄妹二人一臉凝重。
殿前的空氣凝實如水,雙方都沒有說話,事實上雙方都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不明狀況的事情呂樹第一反應就是對呂小魚說道:「你去外面等我!」
呂小魚搖搖頭:「我不走,我不是累贅。」
呂小魚修行是為了什麼,不正是為了跟呂樹一起並肩戰鬥嗎,不然修行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然而僧人已然開口:「不能走!你們必須等仁波切雲遊回來!」
呂樹挑了挑眉毛,仁波切不就是活佛的意思嗎?說實話他對宗教並不是太明白,當初在道元班剛開課的他惡補了一陣子這方面的知識,然而那些浩瀚如海的信息量還是有點讓他吃不消,後來索性也就是淺嘗輒止,並沒有過多的深入探究。
只是自己和呂小魚為什麼要在這裡等對方回來?他們是自由身!
你說走就可以走,你說留就可以留,憑什麼?
若是對方要強行留下他們,哪怕這塔爾寺里有C級以上的修行者,呂樹說不得也要闖出去了!
然而僧人見呂樹凝眉時便感覺自己語氣不對,立刻合十道:「我並無惡意,只是今日之事太過蹊蹺,所以想等仁波切回來開解。」
呂樹聽對方這樣說便放鬆了幾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跟團旅遊肯定不能留在這裡,所以見諒。」
「建寺以來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說不定二位身上有什麼業障纏身所以才導致這種事情發生,若真是這樣的話,二位等仁波切回來對你們也是有好處的。」僧人合十解釋:「我絕無惡意,而且請二位相信塔爾寺對二位也絕無惡意。」
呂樹搖搖頭:「我生活了17年雖然沒幹過太多好事,但壞事也不算多,做事平心而論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哪裡來的業障?既然沒有業障也就不需要誰來開解,我也不相信前世今生,告辭。」
說罷,他牽著呂小魚的手轉身就走,這地方畢竟是對方的主場,若是對方強留的話自己肯定不樂意,但對方並不是那麼堅決的話,肯定還是先走為妙。
雖然他和呂小魚加起來絕對跟C級有一拼之力,然而他也不清楚,這麼大的寺廟裡,到底有幾個C級啊……
話說天羅地網都沒把這裡納入統治範圍必然是有一定原因的,呂樹自己沒必要閑著沒事跟別人大動干戈。
僧人在身後急道:「二位不用多心,也不一定是業障,萬一與我佛有緣呢?」
「無緣,告辭!」呂樹當時就黑著臉了,神特么有緣,自己挺喜歡外面的花花世界呢好吧?
僧人在後面想要留著兩人,但見兩人去意堅決,只是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疑惑的看著殿前的兩排轉經筒,竟在對方出殿後緩緩停了下來,就連檐角的套獸也重新安靜了下來。
彷彿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這一切異象確實與兄妹有關,只是到底跟那位哥哥有關,還是跟妹妹有關,僧人也無法確定。
只能等仁波切雲遊回來了!
呂樹牽著呂小魚的手走在歸隊的路上,呂小魚好奇的抬頭問道:「呂樹,他說的業障是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就是罪惡。」呂樹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不是也說了嘛,不一定是業障,咱倆又沒幹過什麼壞事,所以應該是好事。」
「呂樹,你可千萬不要出家啊!」呂小魚停下腳步認認真真的看著呂樹說道。
「神特么出家,我是那種人嗎!?」呂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