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里家裡是幹什麼的，呂樹並沒有關注過，不過他見過這兩天來接劉里的車，雖然他這種窮孤兒叫不出來名字，但看起來就很豪氣的樣子，車牌號99999，怕是一般人沒法買到的吧。
但這都跟呂樹沒什麼太大關係啊，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情。
現在劉里他爹想要招攬點覺醒者，給呂樹的感覺就好像是「有錢沒地方花，招幾個覺醒者玩玩」的意思。
有些老闆不是喜歡說：「我沒文化，但我手下都是清華北大的學生啊，他們還不是得給我打工？」
比喻不知道恰當不恰當，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呂樹是非常討厭這種感覺的，所以果斷就噎回去了，噎的劉里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劉里深吸了一口氣：「呂樹你家庭困難，這是難得的機會……」
呂樹挑了挑眉毛：「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劉里愣住了，幾個意思，怎麼忽然就開始尬歌詞了，這不是五月天的歌么？他想了兩秒鐘試探問道：「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
呂樹搖了搖頭一臉失望的樣子：「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但我是。」
劉里當時就差點尿了，你特么神經病吧，絕對是神經病啊好嗎！
我跟你講招攬的事，你給我尬歌詞，結果還不按套路出牌！
你快樂個鬼啊快樂，窮人能有快樂嗎？！
你見過誰一言不合尬歌詞的啊，你還是正常人嗎？
「來自劉里的負面情緒值，+411！」
不過對於呂樹來說，窮鬼窮，但他和呂小魚都是特別擅長苦中作樂的孤兒，所以並不覺得苦，反而每天開開心心的，所以他確實覺得自己要比劉里快樂多了，至於尬歌詞什麼的，懟人神經刀下意識就說出來了，賊順手！
劉里黑著臉走了，姜束衣埋著頭抖著肩膀，呂樹咳了一聲：「想笑就笑唄，忍著幹嘛。」
「哈哈哈哈。」姜束衣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忽然發現自己這位同桌，真的是在某些方面天賦異稟！
不過轉念一想，姜束衣真心覺得呂樹的心態很贊，這幾天他也聽說關於呂樹的事情了，孤兒，還拉扯著一個妹妹，早上自力更生去賣煮雞蛋什麼的養家糊口，還能保持成績名列前茅。
而且最關鍵的是，即便如此艱苦的人生，卻一點都不偏激。
說實話，不是呂樹不想賺劉里家的這個錢，而是兩個原因，一是他不想節外生枝，二是他壓根就看不上。
劉里回去以後，呂樹赫然發現已經有好幾個同學都圍在這位班長身邊了，就連新來的轉校生都不例外。
中午下課，大家去食堂吃飯，呂樹也看到他們一群人神情亢奮的坐在一個桌子上討論著什麼，劉里轉頭看了呂樹一眼，眼神中充滿著複雜的意味，有輕微的嘲笑，也有居高臨下的俯視。
在劉里看來，他是B級資質，只要道元班開始修行功法，必然是會把呂樹遠遠甩開的。
本來招攬呂樹就是一次不計前嫌禮賢下士的順手之舉，結果自己被噎的差點懷疑人生。
當下里劉里只是個高中生，高中生的城府能有多深？沒全寫在臉上就不錯了。
有人調侃：「怎麼，你去招攬那個F級資質的呂樹，沒有成功？」
劉里笑了笑：「有他沒他都一樣。」
呂樹倒是比較淡定，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掏出自己的飯盒，今天的午餐還是比較特殊的，一切都為了負面情緒值啊，大家不要怪我……
當呂樹打開飯盒的那一刻，食堂內以呂樹為中心的方圓50米頓時飄起了臭豆腐的味道……
劉里等人正有說有笑呢，結果就察覺到這窒息的味道……
「卧槽，什麼玩意！」有人端著飯盒就跑遠了。
大家把目光轉向始作俑者呂樹，味道就是從那邊飄過來的啊，呂樹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秘制臭豆腐，自己做的，驚喜不驚喜？」
「來自劉里的負面情緒值……」
「來自袁領起的負面情緒值……」
誰能想到呂樹竟驟然間放了一個大招出來，秒殺了一堆人！
一波收入直接讓呂樹的負面情緒值到達了18000大關，齊活了，又能點亮第七顆星辰，又不耽誤明天繼續賣臭豆腐！完美！
早上呂樹想到自己負面情緒值還有點不夠，所以就乾脆留了點臭豆腐中午吃，大面積殺傷性武器用在食堂里，效果果然有點爆炸。
其實直接罵人也可以增加負面情緒值，但呂樹覺得這樣做真是有點下作，社會主義五好青年三好學生能幹那種事情嗎？不能夠啊！
他也想過自己可以坐公交車上吃臭豆腐，那時候一車的人想跑都跑不了，妥妥的收入破萬，可那樣太缺德了。
呂樹沒有在意社會上的普世道德觀，而是尊重自己內心的準繩。
相比之下，反倒是噁心一下這些本來大家就互相不太對眼的同學，呂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凡事都講究個自己心意順暢，甭管別人怎麼想，呂樹追求自己問心無愧而已。
眼瞅著呂樹吃臭豆腐的姿態那叫一個慢條斯理，旁邊的人乾脆直接端飯走人了，鬼知道這貨能吃到什麼時候？！
然而就在大家都避之不及的時候，姜束衣端著餐盤坐到了呂樹對面：「我喜歡吃臭豆腐，咱倆換換？」
呂樹下意識的就瞅了一眼收入記錄，確實沒有姜束衣的負面情緒值入賬，他倒吸一口冷氣，這貨是真的喜歡吃臭豆腐啊。
「給。」呂樹把剩下的半份臭豆腐推給姜束衣，姜束衣則把剛打的飯推給呂樹。
這段時間姜束衣是一個比較耀眼的存在，一是顏值極高，不少男生都在他那鬧過誤會，二是大家現在都知道，姜束衣也是稀有的B級資質，以後絕對前途無量。
據姜束衣以前的校友說，姜束衣家庭條件極好，不過具體有多好就不清楚了。
這一系列因素造就了姜束衣在同學間有些超然的地位，現在一個耀眼的存在坐到了那個被人詬病已久的呂樹身邊。
大家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這倆人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了？
說實話，呂樹也有點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