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北洛不破,為父護你一生平安

蒼松下。

老道震怒,氣血奔騰之間,連爆異響。

一掌拍中那箭矢,將箭矢拍飛。

苗任雨保持著拉弓的動作,瞳孔緊縮……

臉頰上的一絲血痕迸裂開,有殷紅的血流淌。

雖然心中早有預期,早就知曉聶長卿的強大,可是,親眼所見,苗任雨還是被打擊到了。

他乃道宗第三,僅次於李三思和李三歲兄妹。

雖然性子一直都很溫和,但他其實是個很要強的人,聶長卿輕描淡寫便拍飛了他的箭,甚至,聶長卿若是要殺他,箭倒飛的剎那,便可以取走他的性命。

他敗了。

曾經在他面前虛心求教的老十,就這麼以霸道的姿態,超過了他。

聶長卿徐徐邁步,靈壓擴散。

苗任雨終於扛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聶長卿跨過了他,單手握著殺豬刀,一席白衫,穿過了道宗最為傑出的六位年輕人。

曾經的道宗第十,如今,宛若登頂。

大坪之上,諸多道宗門徒皆是驚駭萬分。

修行人聶長卿……好強!

六位道宗最傑出的門徒,六位宗師武人,居然被聶長卿以氣勢壓迫,動彈不得。

哪怕是射出一箭的道宗第三苗任雨,也孱弱的彷彿嬰孩!

「諸位!鎮壓此孽障!」

蒼勁老松之下。

老道一躍而起,道袍翻飛,猶如枯樹枝的手掌張開,身輕如燕般踩在地上,騰躍而起。

幾位年邁的道人紛紛暴喝。

落在大坪之上,腳踩方位,迸發出體內氣血。

他們沒有小看修行人,畢竟,道宗諸子在閉關前曾與他們說過修行人的強大。

甚至,如今摘星峰上的養龍地秘境,都讓他們感受到了修行人的恐怖。

不過……

為了對付修行人。

道宗諸子研究出了氣血陣法,將原本的道宗大陣改良後,可以聚合氣血。

幾位年邁道人的氣血彷彿湧入了老道長老體內。

瞬間,這位老道枯發飛揚,滿是溝壑的臉皮抖動而起。

口中發出了長嘯。

一躍入場!

一把拂塵被他甩動之間,居然抽出了恐怖氣勁,將地面的青磚都抽的炸碎。

聶長卿眉宇微微一挑,佇立不動。

他腳掌一橫挪。

靈壓擴散開來。

跌坐在地的六位道宗門徒便紛紛被彈飛。

聶長卿手中的殺豬刀揚起。

老道的拂塵狠狠的砸下,與他的殺豬刀碰撞,居然發出了精鐵交戈之聲。

「孽徒!尊上培養了你,實在是養了頭白眼狼!」

「道宗戒律為何?你不會不清楚?你破了戒,就活該承受這些罪罰!」

「別以為拜入白玉京,成了修行人,就敢放肆!」

轟!

老道怒罵不斷,翻騰之間,承受著數位老邁宗師道人的氣血,隱隱之間,居然有大宗師之威。

聶長卿沒有說話,扛著老道的攻伐。

終於……

聶長卿鬆開了手中的殺豬刀。

「說完了么?」

轟!

「我只是想要接回我的妻子。」

「我只是想要一家團聚,這要求……過分么?」

聶長卿道。

話語落下。

殺豬刀漂浮,在他的身前高速旋轉,裹挾著淡藍色的靈氣在不斷的漂浮著。

隱隱之間。

有虛幻的刀影輪廓在殺豬刀外浮現。

聶長卿低吼。

「御刀!」

下一刻,手猛地由下往上橫掃。

殺豬刀便自下往上斬出,裹挾了磅礴靈氣的一刀,斬中了老道。

老道的拂塵被斬為兩半……

慘嚎之聲響徹整個大坪。

血,濺起了數尺。

老道跌落在地,身上的道袍被鮮血所染的通紅。

他握拂塵的一臂,被聶長卿一刀斬了。

跌落在了地上……

慘嚎之聲,響徹在整個道宗大坪。

幾位年邁道人頓時震駭後撤,不可思議的盯著聶長卿。

他們道宗封閉山門而不出,只知道修行人很強,但是……強到這種程度,還真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聶長卿沒有說話,單手虛抬,殺豬刀懸浮。

這等手段,震的不少道宗弟子,言語難明,畢竟隔空御刀這等手段,宛若傳說中的仙神。

地上,老道長老在哀嚎著。

聶長卿表情冷漠,這些年,他殺的人不少,對於生死,早已經看淡。

老道滿臉猙獰,捂著斷臂,痛苦到打顫。

「快去請李三歲!快去叫她!」

老道扭頭對著身後的一位年邁道人吼道。

「道宗的榮耀……不能就這般被踐踏!」

老道梗著脖子,嘶吼著,眼眸中有怨毒,有不甘。

年邁的道人聞言,猶豫了一下,轉身往摘星峰奔走而去。

聶長卿瞥了一眼離去的道人,沒有阻攔。

他只是淡漠的看著染血的老道。

「道宗的榮耀……」

「我只是想要帶走我的妻子,何錯之有?」

「念在我曾為道宗門徒的情面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再倒數五個數……告訴我茹兒在哪裡,否則……我聶屠夫,就真的要開始屠盡一切。」

聶長卿徐徐道。

他的話語縈繞在大坪之上,讓所有人身心皆是一顫。

「孽障,若非李三思與李三歲不在……你憑什麼敢在道宗猖狂!」

老道血流到臉色蒼白,嘶吼道。

聶長卿瞥了他一眼。

拄著殺豬刀。

淡定開口:「五。」

周圍的道宗門徒喧囂了一陣。

地上,老道怨毒的盯著聶長卿:「欺師滅祖的孽障!尊上培養你真的是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

大坪上,有凝重的殺意在瀰漫著。

周圍的道宗弟子已經開始了喧囂,有人帶著驚恐往後撤,實在是被聶長卿身上的殺意給嚇到了。

道宗雖然是諸子百家之一,但是封閉山門許久,除了道宗行走可以下山歷練以外。

諸多的道宗弟子,最多便是門徒間的互相切磋。

有的甚至連血都不曾見過。

因而,面對聶長卿這殺意,他們懼了。

「四。」

聶長卿拄著殺豬刀,仰著頭,感受著道宗內的風,徐徐道。

底下,那老道也不罵了,看向了遠處的苗任雨。

「拉我走,快拉我走!」

聶長卿身上越來越凝重的殺意,讓老道心……虛了。

苗任雨猶豫了一下,走到了聶長卿身邊,欲要將老道長老帶走。

然而。

一把黑色殺豬刀驟然落下。

「噗嗤」一聲。

將老道的身軀扎穿。

老道慘嚎響徹,眼珠子幾乎要迸出。

當初撕信撕的爽,現在慘叫便叫的慌……

這都是報應啊。

「長卿……」

苗任雨手一抖,不由開口。

聶長卿卻是不理他。

仍舊抬頭感受著山間的風。

「三。」

苗任雨看著陌生而冷漠的聶長卿,臉上神情變化不斷。

他沒有再理會老道,身軀爆射而出。

而被殺豬刀扎穿的老道,越發的驚恐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拋棄了似的。

……

北洛,湖心島。

陸番倚靠著輪椅,不由笑了起來,不愧是白玉京門徒,聶長卿這脾氣,果然跟他陸番一般的好。

「這道宗諸子倒是有點東西,居然能以氣血為陣,若是接觸到靈氣,或許可以創造出不少能夠創造奇蹟的陣法。」

陸番喝了一口酒,眯了眯眼。

這個世界,能人輩出,陸番並不奇怪。

陸番夾起一顆棋子,輕輕摩挲著。

「龍門秘境開啟,龍種應該差不多可以誕生了……」

陸番沉思著。

「至於此舉能否讓白玉京成為真正的超脫勢力,還不好說……」

「如今的世人,或許都知白玉京很強,但是……對於白玉京更多的是好奇,敬畏或許沒有多少,此次之後,或許世人對白玉京就不僅僅是好奇了。」

就在陸番沉思的時候。

有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卻見陸長空行走上了樓閣。

「父親?」

陸番微微一怔。

「番兒,我聽倪玉說,你已經好幾日不曾睡眠?」

陸長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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