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舟家裡，張小萌看著屋內不斷與炎月聊騷的張舟，有些鄙夷。
老哥，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晚飯，張曉萌親自下廚做了四菜一湯，而張舟抱著通訊腕錶，根本無暇吃飯。
「老哥，這次跟著炎月師姐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至高神，你知道么？」
張小萌筷子在碗里搖晃著，有意無意地說道。
「至高神，和我有什麼關係？」
張舟才不關心這個，又給炎月回了一個愛你的表情。
張小萌很無奈，戀愛之中的老哥已經徹底成為了一隻舔狗，讓她都有些要吐了。
「老哥，你可能不知道，這位至高神叫做金梧，他也在追求炎月師姐。」
「什麼，還有人追求炎月？」
張舟頓時驚醒，意思是他還有情敵？
張小萌看到老哥這樣子，心裡得意，讓你還和師姐聊騷，今天一定讓你清醒清醒。
「金梧，第十獸族的親傳弟子，頂尖的至高神修為，在深淵戰場曾經斬殺了兩位異族至高神，戰績斐然。而且，他是和炎月師姐一起長大的，按照我們地球人類的說法，那就是青梅竹馬。老哥，面對這樣的競爭對手，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
張小萌似笑非笑，說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張舟愣住：「小萌，你是騙我的對吧？」
「你以為金梧這次為什麼會跟著炎月師姐一起過來，其實就是有人在有意撮合他們。至於我騙你，你覺得可能么？你可是我哥啊，你要是能娶到炎月師姐，我們老張家也算是光耀門楣了。」
張小萌痛心疾首的說著：「老哥，你懷疑我，真的讓我太傷心了。」
張舟有些迷糊，也是有些緊張起來。
他的這個輕敵好像很厲害，不說別的那至高神修為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張小萌這時候也嘆了一口：「論身份，你只是仙學院普通的一位學生，沒有蘇玉那麼聰明絕世，沒有秦炎那麼霸氣凌人，沒有姚傑那樣名氣驚人……論修為，你現在還只是金仙六級，不知道大學畢業之前能不能突破到金仙七級，成為學院的研究生，而金梧師兄和炎月師姐，那可都是相當於我們學院金仙八級的存在，在我們學院都能當教授了。論長相，老哥你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優勢。論血脈優勢，這就更不用說了，人家是星空巨獸血脈，純血種，而老哥你這血脈……」
張舟聽著，感覺扎心了。
仔細對比一下，他就像是一個窮小子，而金梧就是實打實的高富帥。
根本沒法比啊。
張小萌看著張舟還有些倔強的樣子，搖頭道：「根本沒法比啊，老哥！你也別和我說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那都是書裡面寫的，現實中有幾個人能成為蕭炎老師那樣的？」
張舟無言以對，蕭炎那種位面之子，他根本不敢想。
在仙學院，他就是一個普通學生，起碼相比其他人來講，他真的太普通了。
「你的意思是我根本沒戲？」
張舟有些忐忑起來，他覺得自己和炎月很聊得來，馬上就要抱得美人歸了。
可是現在被張小萌這麼一說，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是，根本沒戲。」張小萌放下了筷子，肯定無比的說著，這讓張舟瞬間臉色發白。
如果別人和他說這個，他還只會笑笑，可張小萌和他說這個，他信了七八分。
也許一切真的只是他一廂情願。
張小萌看了看張舟那失落的樣子，也是有些慚愧起來：「老哥，是我害了你，當初就不該把炎月師姐介紹給你。忘了炎月師姐吧，我看看學院裡面有比較合適的，再介紹給你。不過老哥，你也就是個普通人，像葉紫陌、林初晴、景靈這樣的女神，你就別想了，咱們要認清自己，癩蛤蟆吃天鵝肉這種白日夢就不要做了。」
張舟此刻咬了咬牙，瞪著張小萌：「你哥就是癩蛤蟆是吧？」
張小萌笑了笑，也不說話。
張舟有些懷疑起來：「我真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張小萌呵呵，也不說話。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張舟哼道：「胡說八道，誰說癩蛤蟆不能吃天鵝肉了，我覺得炎月也是喜歡我的，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張小萌，你別想套路你哥，我不吃你這套。」
「哥，別再欺騙自己了，認清現實吧。」
張小萌有些心疼起來：「哥，你這樣欺騙自己，最後受傷的還是你自己。我和炎月師姐多熟悉，她怎麼看你的，我還不了解么？說句難聽的話，她只不過是把你當成了一個打發時間的聊天機器人。畢竟在她那麼漫長的人生之中只有修鍊，而你的出現不過是給她的人生帶來了一些調味品，而你終究無法成為他的必需品。」
張舟緊抓著椅子，手指頭都把椅子捏扁了。
張小萌看的心疼，這椅子一把也老貴了，敗家子啊！
「小萌，老哥真的只是炎月無聊時候打發時間的工具？」
「你說呢，當然你也可以把自己形容的高級一點，例如一個比較親切的稱呼，備胎。」
備胎？
張舟想哭，這就是自己在炎月那裡的定位么。
不過是備胎而已。
「老哥，你如果還不信我說的話，你可以去找炎月師姐表白……」
「表白？」
張舟嚇了一跳，他躲在視頻後面悶騷還行，表白的話就有些太為難他了。
他不敢啊！
「表白了，大不了被拒絕，到時候你也可以從這段不該有的感情之中走出來。不表白的話，你可能連自己是幾號備胎都不知道。」
「我……」
張舟覺得張小萌說的有道理，無法反駁。
是假象，還是真的兩情相悅，一表白自然可以見分曉。
「老哥，你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了，你已經幾百萬歲了，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敢，以後談什麼問鼎至高，笑傲星河。」張小萌拍著張舟的肩膀站了起來，「你完全不是剛剛進入學院時候的你了，那時候的你一往無前，甚至要與蘇玉、秦炎等人爭鋒，可是現在你成為了什麼，泯然眾人，然後還要繼續變成一攤爛泥么？你這個樣子，別說炎月師姐，連我都有些看不起你了。」
張舟頓時身體一顫，回憶起了以前的種種。
剛入學院的時候，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那時候他確實想著要和蘇玉等這些學院的優秀學生較較勁。
可是後來呢，差距越來越大，他自己也越來越泄氣，直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自己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別人就應該比自己強。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想表白，我建議你儘快了，不然等金梧和炎月師姐確定了關係，你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知道。」
「張舟，你做個男人，不要讓你妹妹看不起你。當初剛見到院長的時候，你妹妹都敢對院長拔刀，而想想那時候，你妹妹才13歲。現在的你，還不如你妹妹當初勇敢。」
張舟看著張小萌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想到了那個在門口，穿著碎花的裙子，臉上髒兮兮的張小萌，在第一次見到院長的時候，手裡握著一把水果刀，在她身上有著一種可怕的勇氣。
當聽到王星欺騙自己的時候，直接拔刀就刺。
那時候的張小萌何其的勇敢，而後來張小萌一路囂張跋扈，可在學院也成為了傳奇一般的存在。
倒是他自己，漸漸地被自己妹妹的光輝遮蓋，漸漸一名不文。
他張舟從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
可笑，太可笑了。
張舟頹廢的坐在門檻上，看著即將落下山的太陽，黯然神傷。
……
道仙台。
張小萌來了，她踏著星光，虛空漫步，一步步的走到了炎月的門口。
「師姐，我來找你有點事情。」
「進來吧。」
炎月站了起來，她發現今天的張小萌有些不一樣了。
張小萌進來之後，手一揮眼前就出現了一把椅子，正對著炎月。
兩人對坐，有一種談判的意思。
「小萌，你怎麼了，發什麼神經？」炎月覺得張小萌有些奇怪。
「今天咱們談正事，就要有個正經的樣子。」張小萌說著設下了禁制，隔絕了聲音。
「好吧，你想談什麼？」炎月坐在床榻上，倒是好奇張小萌到底要幹什麼。
「師姐，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哥？」張小萌開門見山，詢問道，「如果是的，你就點頭，不是，你就搖頭，當然你也可以直說。」
「喜歡么？」炎月愕然，臉上有些羞赧，她想到了和張舟相處的點點滴滴，雖然真正見面不多，大都是在聊天，有種像是網戀似的，不過在她漫長人生之中，張舟確實是第一個和她這麼親近的男人，「喜歡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