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11」事件 我們什麼時候進行打擊?我們什麼時候去抓他?

從9月份那個悲劇性的襲擊到現在,人們一直在問我這兩個問題,問了好幾百遍了——提問的有各種各樣的人,從普通公民到媒體人士應有盡有。我通常的回答是:「一旦對我們有利,一旦我們做好了準備,我們就出擊。當然,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他』,而是世界各地的恐怖組織的領導層和基礎設施。」

在本書的開頭,我們在「作者的話」中已明確指出,出於對特種部隊及其家人安全問題的考慮,同時出於其他安全方面的考慮,一些讀者非常感興趣的話題我卻不能談及。這一點現在顯得比以前更重要。

例如,國家媒體報道說美國和英國的特種部隊已經秘密進入阿富汗,但我卻不可能去證實這個報道是否真實。如果特種部隊真的在那裡,這個說法無疑增加了與他們的任務相關的危險程度。

因此,我可以說——在不透露反恐戰爭中如何使用特種部隊的細節的情況下——他們很可能會介入。這一點我們的國家指揮當局已經宣布過了。由於特種部隊的文化知識、語言能力以及他們在整個戰爭中的獨特技能,他們必然會發揮非常重要的作用。其他部隊當然也會給聯合部隊增添重要的戰鬥力,但是特種部隊的多種能力必然使他們首當其衝地成為備選部隊。

當特種作戰部隊被投入這種作戰時,我們同樣可以期望他們出色地完成與他們的任務和責任有關的行動——指揮行動、特種偵察、非常規作戰、他國協防、心理作戰、民事任務、反擴散、聯合支持、戰時營救——特別挑選和組合各部隊的長處,以便最有效地完成任務。

特種部隊的大部分行動都是秘密的——也就是說,美國公眾不會經常聽到關於他們的消息。在這些覆蓋面很廣的行動中,媒體報道不僅增加了參與部隊的危險性,而且會影響到未來行動的政治和戰術選擇,因此有關消息只能由國家指揮當局發布,而且是在和盟國夥伴協調之後才發布。

幾年前,我們在巴拿馬、科威特、伊拉克和索馬利亞的行動中,特種部隊發揮了獨特的作用,並作出了很大的貢獻。這已經是盡人皆知的常識了。他們肯定會從中吸取經驗。但其中肯定有許多不同。

在「正義事業行動」和「沙漠風暴行動」中,得到我們承認的巴拿馬和科威特政府是支持我們的行動的。我們清楚誰是敵人。我們事先選定目標,為了成功還進行了必要的預演。這2個國家的大部分民眾對美國比較友好,並支持我們的行動。

反對恐怖主義的戰爭與我們以前面對的任何威脅都有著明顯的區別。它的挑戰更嚴峻,危險性更大。首先,我們不可能像在巴拿馬那樣,把精力集中在一個人或一個目標上,甚至是幾個目標上。我們有27個目標。我們要把重點放在跟基地組織和其他恐怖組織有關的關鍵人物和基礎設施上。我們將要打擊的是秘密地紮根在全世界許多國家中的多個目標。我們首先要識別這些組織中的大部分成員。由於得不到關鍵的情報,在很多情況下,特種部隊不得不自己去搞情報。

還有許多涉及國家主權的問題。我們會碰到有敵意的政府和民眾,多數的行動環境可能都是沒有得到允許的。

我們將奉命在險惡的地形和城市中行動,在離我們的後勤基地很遠的地方行動。我們的敵人是難以捉摸的,他們不會按照我們的意願跟我們打。他們的戰地情報比我們的更準確。他們熟悉地形,有自己的輔助設施,還可以利用平民作「掩護」。他們不承認什麼協議,也不承認我們的作戰原則或我們的倫理標準。我們面臨的組織也不抓人當俘虜。

必須完成的任務會有很多,而且每項任務都是獨具特色的。從對過去的軍事研究中是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蛋糕切割刀」方案的。這類戰術問題的解決方法最好還是留給那些具體參加戰鬥的人。應付這些敵人最有效的辦法只能是非常規的。

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我們的敵人認為美國沒有「耐力」——它表現在我們在遭襲後就「拋棄」了索馬利亞和黎巴嫩。在未來的幾個月中——也有可能需要幾年時間——他們將吸取不同的經驗教訓。

對一個國家來說,能有這種水平的特種作戰部隊是很幸運的。我們必須給他們必要的自由度,以便應對他們將面臨的挑戰。他們有這種判斷力,也有這種技能,他們能作出恰當的反應,做他們應該做的事。

作為一個民族,我們至少能做到耐心,並成為他們的堅強後盾。我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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