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展望未來 供應工作

自4月7日以來,美國空軍的大力神運輸機就一直向庫爾德人空投,開始的目標是為難民提供30天的食品、水和其他生活必需品。但是,由於惡劣的飛行條件以及難民對空投程序不了解,結果導致了一些浪費和悲劇。高山和小丘上刺骨的寒風把普通的降落傘吹得偏了向,高速降落傘可以抵禦寒風,但也經常意味著貨板在落地時會猛烈撞擊,從而造成其中部分物品的損壞。

庫爾德人迫切需要得到這些供給品,因此他們經常在下降的降落傘下跑,沒有意識到這些貨板會砸在他們身上。因為這個原因而死亡的平民具體人數還不是很清楚。另外一些庫爾德人在試圖從雷區中取回供給品時喪生。

在難民營的特種部隊開始組織供應行動,為卡車出清道路,為直升機建立著陸區。最初到來的幾架直升機遭到迫不及待的庫爾德人的哄搶,造成失控的混亂局面。特種部隊很快制止了這種情況。

「我們計畫好需要建立的著陸區應該在哪個位置,然後用帶刺的鐵絲將它圍起來,」弗洛爾回憶說。「這樣我們就開始恢複了秩序。」庫爾德領導人和特種部隊指揮官在難民營會面,幫助分配供給品,使這些物資能比較有組織地分發。

協調供應線就更困難了。隨著救援行動進入高速運轉狀態,來自30個國家的物資必須得到處理並運送到第一線。根據軍事交通管理指揮部的安排,這些物資在土耳其的3個港口卸下,然後把貨物和托架運到一系列的供應基地。即使例行程序建立起來,更多的道路得以開通,但此次行動規模很大,加上將近100個有自己日程安排的救援機構的參與,使整個行動變得非常複雜。最初幾天,向難民營提供任何供給品都很難。有一段時間內,給某些地方提供所需要的供給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這是因為信息錯誤和資源缺乏而導致的「第22條軍規」的經典例子。

克什納的特種部隊著手建立「空中衛士」,以便發現前來的直升機,與該機取得聯繫,搞清它所運載的物資,然後指導它飛向需要這種物資的難民營。這往往與飛行員原先接到的命令相悖。他們還使直升機轉向醫療方面的運輸。他們還說服提供物資的某些民間組織把物資送給那些迫切需要它們的人,而不是給那些他們原計畫要給的人。

「有些人代表的是某個教會組織。他們帶來了食品和其他東西,並指明這些東西只給一些特定的群體,」卡爾·斯廷納回憶說。「為了公平合理地對待每個人,我們的部隊不得不重新解決其中的不平衡問題。慈善機構的本意都是好的,但他們對援助的規定和條件大大加深了混亂和拖延的局面。」

第一批援助食品是軍方送來的,是方便食品。雖然這些包裝好的食品是根據美國人的口味準備的,可那些庫爾德人已經飢不擇食,滿懷感激地吃起來。日子一天天過去,來自捐獻國家的食品陸續到達。這些食品不大合口味,有的口味簡直很怪。2加侖裝的玉米罐頭裝得滿滿的——可在庫爾德人看來,玉米是動物吃的。他們打開一個罐頭,看見裡面的東西,就把它倒掉了。乳酪球扔得到處都是。還有葡萄乾布丁——通過飛機、直升機和卡車運來了好幾噸。即使美國人也不願意吃那東西。

在山區野外,食物包裝也帶來不少問題。「沒有開罐頭的工具,庫爾德人就用大石頭把罐頭打開,」肖報告說。被砸開的罐頭——以及裡面裝的東西——將難民營搞得髒兮兮的,有時一連好幾個星期都是這樣。

難民比較喜歡小扁豆、大米、麵粉和其他主食,因為他們可以把這些東西做成自己熟悉的食品。隨著這些物資的大量到達,因營養不良而引起的疾病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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