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巴拿馬:正義事業行動 搜捕諾列加

在進攻發起時刻,韋恩·唐寧在消滅諾列加的基礎(重要搜捕對象)的同時,展開了一次歷史上最厲害的搜捕行動——搜捕逃竄中的諾列加。

唐寧的裝甲部隊——現在有2輛謝里登裝甲偵察車、2輛美海軍陸戰隊的輕型裝甲車和5輛陸軍裝甲運兵車、4輛沒收的巴拿馬國防軍2噸半卡車以及1輛舊的黃色的學校交通車——加上他的空中資源,使他能對各種線索作出機動反應。

皮特上校率領的綠色特遣隊和海軍海豹突擊隊里克上校率領的藍色特遣隊(即他的海軍特種部隊),在快速反應直升機和AC-130武裝直升機的支持下,領受了抓獲諾列加的艱巨任務。這2支特遣隊的首要任務都是搜查諾列加在巴拿馬各地的豪華公寓和別墅。綠色特遣隊的搜查範圍在巴拿馬城,藍色特遣隊則在科隆和巴拿馬西部地區。

韋恩·唐寧接著講述:

搗毀諾列加的基礎達到了2個目的:這幫人都是壞蛋;我們要讓他們受到正義的審判。我們不能給諾列加任何選擇。我們要使他無處藏身。我們追查了我們所掌握的他的所有密友和去處,把他們全控制起來了。

這些人簡直是不可思議。故事太多了。他們兜里揣著幾千元的百元大鈔——販毒的錢,還有很多情婦、女友——能撞見的事我們都撞見了。這些人真骯髒啊!

這裡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明我們的做法——雖然並不是最典型的。

有個傢伙很有錢,冷酷無情,是壞人中最壞的那種,鄰里居民都怕他,沒有人敢對他說個不字。我們的人到他的住處把他拘捕起來。

像演電影一樣,他們來到那扇沉重、奇特、帶金色球形拉手、反鎖著的門前面,在上面放了炸藥,準備把門炸開。

房子裡面的那個壞傢伙就在客廳里。客廳里建了一個巨大的5000加侖的魚缸,佔了整整一面牆,裡面養了各種各樣的奇異的魚。他聽見我們的部隊在門外,驚恐萬狀,開始逃跑。他彎腰蹲下來,用胳膊護著腦袋,這是在他們炸門的時候。門上的球形把手穿過房間射出去,鑽進他的直腸,被卡在那裡了。

與此同時,門被炸開時,四處橫飛的碎片砸破了大魚缸。我們的部隊進去時,發現那個壞傢伙急得團團轉,屁股上還插著那隻金色的門拉手,魚在地上亂跳,有的粘到了天花板上。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為這些魚感到遺憾——但這卻成了一個很好的故事,成了我們的小夥子將來給他們的孫子講故事的好材料。

幾分鐘後,當地居民來到街上,他們為此歡呼,因為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壞了。

經過一系列這類行動(大多數沒有這麼生動)之後,特種部隊與海豹突擊隊摧毀了諾列加的基礎,他已無處可逃了。他要去的每一個地方我們都去了。我們幾乎控制了他可能去的所有安全庇護地。

唐寧的部隊夜以繼日地行動,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在對諾列加辦公室和住所的搜查中,他們繳獲了近800萬美元,還繳獲一隻手提箱,裡面有在瑞士銀行和開曼群島銀行存摺的清單,還有一些日記,裡面記載了他參與巫術和伏都教活動的情況。在找到合適的地方放置之前,這些錢和文件暫時由南方司令部保管。

進攻發起2天後,名單上的所有要犯幾乎都被逮捕,其中大多數人——為保全自己——在審訊時還比較合作,供出了諾列加的基層組織中身份還沒有暴露的要人的名字。這些審訊信息又使他們的名單上增加了100人。唐寧的部隊立刻動身去搜捕他們。

但是,到12月23日清晨,仍然沒有找到諾列加。

卡爾·斯廷納繼續講述:

12月23日上午,事情有了突破。諾列加的一個貼身保鏢來到克萊頓堡的大門口,說他有個提議要向馬克·西斯內羅斯報告:他有一些關於諾列加的信息,交換條件是他和家人必須得到保護。搜捕因此暫時告一段落。雖然這些傢伙都是實打實的惡棍,西斯內羅斯還是答應了他。正是他提供的信息詳細說明了進攻發起時刻前的那個晚上諾列加的一舉一動——他從科隆回來的路上改變行程,他在塞羅米度假營與妓女的約會,以及他從突擊隊設置的路障中逃脫的經過。

這是個好消息,它說明諾列加還在巴拿馬城,我們會繼續施加壓力,逼得他走投無路。這個壓力包括對他可能去尋求庇護的大使館進行監視。

第二天早晨8時30分,又來了一個諾列加的保鏢,提出了同樣的要求。見到西斯內羅斯時,他說:「我剛剛從諾列加和他的其他保鏢那裡悄悄溜出來,他已經走投無路了,他在吸毒、酗酒,瘋狂極了,他會把我們大家都殺掉的。

「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藏身之處,但你們動作要快。他們又要轉移了。我離開的時候,他們的行李都打好了。他們開的是一輛藍色的SUV蒙特羅。」

幾分鐘之內,唐寧和他的裝甲部隊就趕到了現場。

他們發現那個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但咖啡壺還是熱的,煙灰缸里的雪茄還在冒煙,他們立即通知所有單位留意那輛蒙特羅。

馬克·西斯內羅斯和我基本上一整天都在檢查穩定行動,但安排下午3時回一趟指揮部。下午3時,我直接回到行動中心,西斯內羅斯則回他的辦公室。就在他回到同一幢樓二樓的辦公室時,他聽說有個教皇使節拉沃亞大人打過一個電話,說有急事。這是拉沃亞的第二個電話了,他肯定有要事。西斯內羅斯立刻拿起電話。

「諾列加在這裡,」拉沃亞低聲說,「在教皇公使館,我剛才就給你打電話了,希望你能截住他。到我這裡來,我要跟你談談。」教皇公使館是梵蒂岡駐巴拿馬大使館,跟美國政府承認的任何使館一樣享有外交豁免權。

西斯內羅斯趕緊把這個消息轉告我。

「去見拉沃亞,」我告訴他。「一旦有詳細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我來跟瑟曼將軍和唐寧將軍說。」

我立刻給唐寧打電話:「我們遇到了一個問題,諾列加在公使館,那是個避難所。馬上到那裡去,把握局面,把它監控起來。」

接著我給瑟曼打了電話。

幾分鐘內,唐寧和他的部隊就包圍了公使館。

那個公使館地處這個城市比較富裕的地區,是一幢灰泥結構的2層樓房,有一個整潔、修飾得很漂亮的院子,周圍是一圈7英尺高的水泥牆。

這時候,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是教皇的公使館呢?」我問自己。「我們一直在監視尼加拉瓜大使館、古巴大使館和秘魯大使館以及我們考慮到的其他所有可能的藏身之地,但我們從來沒有考慮到教皇公使館。無所謂啦,現在我們找到他了,只是一個怎麼把他引出來的問題了。」

不久,西斯內羅斯打來電話,說了教皇使節的消息。

諾列加和他的助手吉坦上尉打電話要求避難。諾列加提出:「我們請你們做的,就是在一個賣冰淇淋的攤點把我們帶上車,」他說了一個地方,「然後把我們帶到公使館。如果你不幹,我們就上山打游擊去。」

拉沃亞覺得他別無選擇,就派了輛車去接他們。

他向西斯內羅斯解釋說:「前面我打的那個電話,就是要讓你們知道那輛車,我希望美軍車在回公使館之前截住他們——現在如果你的手下人立馬進去把他拖出來,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遺憾的是,這是不可能的,我們都不得不承認那些外交協議。」

「很好,」我對西斯內羅斯說。「現在我要你做的,就是從拉沃亞那裡探聽探聽,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公使館避難,他們是否攜帶武器,告訴他唐寧正在公使館周圍建立安全防線,在場的將是我們的人。」

45分鐘後,西斯內羅斯回到指揮部。「教皇使節認為諾列加沒有攜帶武器,」他對我說。「但他也不敢肯定。」我們非常肯定他帶了武器。這又使事情複雜化了:「我們很可能成為人質。諾列加的一些親信也在那裡,」西斯內羅斯繼續說。「還有一些婦女,以及8到10名兒童。」

其他的幾個人是:吉坦上尉、海軍指揮官卡斯特根上校、隨軍牧師貝拉爾德中校、諾列加的私人保鏢卡斯蒂略上尉以及國家調查局局長馬德里南上校。5名巴斯克分裂主義恐怖分子也和諾列加這幫人一起進來了,他們有充分的理由認為我們會帶上他們。

那時候,唐寧和皮特上校及他的綠色特遣隊已經包圍了那個地區,並在街對面的一所小學建立起他的指揮中心。我打電話到那裡找他:「告訴拉沃亞,他的處境很危險。據我們所知,他帶進去並提供庇護的,是一個被控告的罪犯。他已經違反了公使館的豁免權。

「告訴教皇的使節,他現在正躺在一張蛇床上。這些蛇根本就不會在乎他,隨時都可能置他於死地。」

接著我們商討了把那些婦女和兒童解救出來的最好辦法,為的是簡化當時的局勢。

唐寧在小學裡與拉沃亞見了面。

唐寧轉達了我的意思,拉沃亞緊張地說: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