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巴拿馬:正義事業行動 電話勸降

發起進攻的那一整天,重件空投運輸機不斷來往於霍華德空軍基地和托里霍斯-托卡曼機場之間,運送來自布拉格堡的第16憲兵旅,還有卡門·卡維扎少將率領的第7步兵師的另外2個旅。他們的任務是把行動擴展到西部,徹底摧毀在那裡的巴拿馬國防軍主力的殘餘,恢複巴拿馬城和科隆的穩定。第75突擊團現在可以抽身加入到解放西部和肅清巴拿馬城以北地區殘敵的行動中了。

12月20日,新政府邀請瑟曼將軍派一支部隊去解救巴拿馬城西南65英里的佩諾莫尼 監獄裡的政治犯。

韋恩·唐寧接到了電話。當天早晨,他飛到里奧阿托去見巴克·克南和他的突擊隊。當天晚些時候,斯廷納給他打電話:「我想讓你和克南的突擊隊今天晚上去執行一次營級規模的空中奔襲,解救那些政治犯。」

與此同時,已經駐守在巴拿馬的第7特種大隊第1營A連將配合突擊隊及第7師第2旅一同去西部執行任務。當天下午晚些時候,該連連長吉爾貝托·佩雷斯把部隊空運到里奧阿托紮營,為後面的行動做準備。

唐寧和克南決定坐飛機去看看那個監獄——結果發現它處於一個人口密集的地區,攻佔它勢必產生附帶損失和平民傷亡。後來,在部署攻擊部隊時,他倆不停地告誡自己:「應當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大約就在那個時候,佩雷斯與唐寧和克南聯繫上了。由於他對這個國家比較熟悉,他們就問他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放佩諾莫尼。

「我剛好認識管監獄的少校,」他告訴他們說。「我給他打個電話試試,告訴他將要發生的一切,看他是否願意投降。」

「這是一場真正的賭博,」唐寧和克南經過一番仔細討論後說。「我們必須繼續準備今晚的行動。你給他打電話吧,看看他怎麼說。」

佩雷斯拿起電話給那個少校打過去。他用西班牙語問:「你看到昨天晚上國防軍總部的情況了嗎?」

「看到了,太可怕了,是吧?」少校回答說。

「你說得很對,」佩雷斯說道。「今天晚上你那裡也會這樣。」

「你什麼意思?」

「突擊隊準備今晚攻佔監獄。但如果你接受他們的條件,就可以幸免於難。」

「他們想要我幹什麼?」

「你可以派個人過來,」佩雷斯告訴他。「我們將條件給他。」

「我親自來。你在哪裡?」

「在里奧阿托,」佩雷斯回答說。

1個半小時後,少校就來了。唐寧向他擺出了投降的條件:「今天晚上8點,你留出足夠的哨兵,能夠控制整個監獄局面就行,其餘的人都到簡易機場」——就在監獄附近——「放下武器,舉白旗以示投降。

「為確保你如實照辦,一架AC-130武裝直升機將在上空盤旋,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並把情況轉達給我,看你是否遵守協議的條件。如果你照我說的做,就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少校接受了這些條件,回監獄去了。

與此同時,唐寧告訴克南:「即使這個辦法真的奏效,我還是要你們按計畫行動——除了不使用炮火——為的是對巴拿馬國防軍的其他設施予以警告。」

當晚8時,唐寧和克南在監獄附近設了個觀察哨,克南的突擊隊已準備好發起攻擊,AC-130對監獄實施監視。幾分鐘後,監獄的哨兵開始下山,向簡易機場方向行進。到了簡易機場後,他們把武器放在跑道邊的排水溝里,然後集合起來,舉起了白旗。

在空中突襲監獄前10分鐘,唐寧和克南接受了對方的投降。那些巴拿馬國防軍的人看見小鳥武裝直升機在監獄上空盤旋,突擊隊閃電般地快速從繩子上滑下,個個都看呆了。誰都不認為少校作出了錯誤決定。

在佩諾莫尼發生的一切後來在巴拿馬西部的某個地方又重演了一次,成了標準的行動程序,並被稱為「勸降行動」。

情況是這樣的:佩雷斯少校的一個A級小分隊和巴拿馬國防軍的某個兵營取得聯繫,看他們的指揮官是否願意投降。林·伯尼上校的第7步兵師第2旅所屬的一個步兵連將飛過去受降——但要隨時準備戰鬥。 受降之後,A級小分隊和該步兵連都將充任守衛和穩定局勢的部隊,等政府對兵營作出下一步的安排。他們的任務包括:(1)控制兵營,確保沒有國防軍的人逃走;(2)搜集尚未投降的國防軍和「尊嚴營」的武器秘藏處的情報;(3)幫助當地文官控制局面;(4)評估當地基礎設施——醫院、公共設施、法律與秩序——為隨後的民事軍事行動確立首選目標;(5)在該地區實行巴拿馬/美國聯合巡邏。

第二和第三次「勸降行動」使美軍順利控制了聖地亞哥和奇特雷兩地的國防軍兵營。兩個兵營的指揮官都沒有作任何抵抗就投降了,分別由伯尼的一個步兵連接管。

聖誕節那天,佩雷斯和他的部隊飛到拉斯桑托斯省首府拉斯塔布拉斯。佩雷斯給當地的指揮官打電話,對方很願意投降。佩雷斯和他的部隊對兵營進行搜查的時候,大門外聚集了很多平民——給了佩雷斯一個機會。他把巴拿馬國防軍集合到訓練場,把他自己的部隊也集合起來與他們並肩而立。他讓全體注意,下達「敬禮」的命令,把巴拿馬的旗幟升上兵營的旗杆——從而表明美國並不是來征服他們的,而是來解放他們的,為美軍後來的行動贏得了民眾的支持。

同一天,喬·亨特中校和他第75突擊團第3營空中突襲了奇里基省首府戴維市附近的馬利克機場。

戴維市是德爾·錫德中校的家鄉,他掌管著當地最大的巴拿馬國防軍設施,是巴拿馬第二號權勢人物,也是諾列加的密友。他受命於這個獨裁者,在山區開展游擊戰計畫。他也像諾列加一樣,受到販毒的指控。

12月21日,突擊隊正在為空襲戴維做準備。馬克·西斯內羅斯給德爾·西德打電話,要他無條件投降。第二天,他同意接受這些條件。他的指揮部上空飄起了一面白旗。聖誕節那天,突擊隊帶著他飛往霍華德空軍基地,在那裡他被美國緝毒署逮捕,乘飛機去霍姆斯特德,而後到邁阿密接受傳訊。

與此同時,伯尼和他率領的旅為巴拿馬中部和西部整個地區提供了安全與支持。由於他們與平民建立了融洽的關係,平民給他們提供了有價值的情報,幫助他們找到了敵方的武器秘藏地、他們最想抓的人和那些還沒有被抓捕的國防軍和「尊嚴營」成員——在這個地區已經幾乎聽不到槍聲了。

在其他一些地方,美軍正在收拾那些頑抗的武裝,並在巴拿馬城加強了對「尊嚴營」的行動。

行動進行2天後,他們在對一個指揮部的突襲中繳獲了一些文件,這才對這一神秘組織有了一定的了解。此前他們只知道這些人是一批惡棍——為諾列加實施控制和執法的部隊——經常恐嚇平民百姓,嚇得他們連談都不敢談這些惡棍。

從繳獲的文件中可以看出,總共有18個「尊嚴營」,是諾列加的武裝力量中薪酬最高的——包括為其成員和家人提供住所,他們的通緝名單上又多了一些頭頭——也是那些文件上提供的。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唐寧和他的特種部隊不辭勞苦,剷除和解散了這些「尊嚴營」,追蹤他們的頭頭。當地人很快就受到他們的成功的鼓舞,揭發了「尊嚴營」成員的藏身之地。到12月23日,「尊嚴營」這個威脅基本上消除了。

此時,相當於4個戰鬥旅的部隊以及1500名憲兵已經恢複了巴拿馬城、科隆以及全國大部分地方的穩定。巴拿馬國防軍的所有地區指揮官都投降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大任務——抓獲諾列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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