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巴拿馬:藍勺行動 敲定計畫

10月19日,斯廷納率領他的主要參謀及主要部隊的指揮官再次去了巴拿馬,這一次仍然身穿便裝,乘坐的則是2架有特別任務的飛機。整整2天,參戰指揮官們都在開會討論這個計畫,並落實最後的細節。和他們一起的還有瑟曼上將和南方司令部的參謀人員、皮特·肯夫中將、霍華德空軍基地指揮官羅賓·特諾准將,以及大西洋總部司令部的行動代表傑里·C·格涅科諾海軍少將。

這次會議是以情報評估的形式開始的。

巴拿馬國防軍約有13000人,包括國民衛隊、警察以及其他零散部隊,其中只有4000到5000人可以算作是真正的作戰部隊。地面部隊部署在13個軍事區里,包括2個步兵營、10個獨立連、1個騎兵中隊、1個防暴連和1個特種部隊司令部,下屬約400名經過專門訓練,擁有特殊裝備的士兵。巴拿馬國防軍陸軍裝備包括28輛V-150型和V-300型裝甲車。海軍約有400人,裝備有12艘高速巡邏艇,艇上配備機關炮。空軍約有500人,裝備有38架固定翼飛機、17架直升機和許多防空武器系統。最後還有18支准軍事部隊——「尊嚴營」——關於這些部隊及其任務只有一些零星的情報。

與此同時,情報部門已開列出要緝拿的人——如果要在巴拿馬建立民主政府,就必須除掉那些人。除了諾列加外,名單上估計還有其他100多人:諾列加的親信及追隨者、那些佔據政府要職的人以及其他一些因對人民犯下罪行或因詐騙勒索而遭通緝的人——這幫人都罪大惡極。

然後,斯廷納說明了作戰思想:對他關於此次任務的陳述,也就是「指揮官作戰意圖」、作戰指揮框架、各主要下屬司令部所分擔的任務,以及兵力的部署做了一番分析,然後說明了此次行動的4個階段:

第一階段

● 把特種部隊總部、陸軍特種作戰部隊以及空軍特種部隊部署到巴拿馬國內的前方中轉基地。

● 把攻擊開始時所需的其他常規武器系統秘密運抵巴拿馬的前方中轉基地。

● 集結要部署的其他美本土部隊。

第二階段

● 開始偵察與監視。

● 把突擊隊部署到中途補給基地。

● 把被選的本土部隊部署到巴拿馬的前方中轉基地。

第三階段

● 開始攻擊前的行動——即保衛關鍵設施。

● 發動攻擊。

第四階段

● 執行後續/維護穩定的任務。

● 權力移交以及重新部署。

● 轉向國家建設(「促進自由行動」)。

最後斯廷納對這次攻擊開始時的各項活動做了一個概括:

火力支援:在攻擊開始前,AC-130武裝直升機(空中炮艇)將滿載彈藥,在空中盤旋,準備隨時響應任何一支特遣部隊的火力支援要求。阿帕奇直升機也要隨時準備對所有主要目標提供精確的火力支援。

自攻擊開始後,下面幾項任務將同時進行:

作戰行動展開的同時,南方特遣部隊將利用EF-111飛機對巴拿馬國防軍的所有戰術通訊進行干擾,並用EC-130「羅盤呼叫」式和「空中獨唱」式飛機壓制巴拿馬的媒體,並向民眾播送下列廣播:「我們是美國人,是你們的朋友。我們到這裡來是為了讓你們重新獲得自由。我們只攻擊那些為達到這一目的而確定的目標。只要你們待在家裡,就不會受到傷害。」

紅色特遣隊:第75突擊團將同時空降,攻擊並保衛托里霍斯-托卡曼國際機場,消滅那裡的第2步兵連,以及在里奧阿托的巴拿馬國防軍第4連和第6連,佔領士官學院和軍官學院。

聯合特種部隊特遣隊執行的任務包括:從莫得羅監獄營救庫爾特·謬斯,破壞(巴拿馬城內)帕蒂亞的機場以及停放在那裡的諾列加的公務噴氣式飛機,破壞諾列加的總統遊船,確保米拉弗洛萊斯船閘南部運河水域(即在船閘、巴拿馬城和太平洋之間的水域——大約有5到6英里長)的安全,進行抓捕諾列加和通緝名單上其他首要目標的行動,執行解救人質以及其他受命執行的特種任務。

刺刀特遣隊(第193旅):攻擊國防軍總部,保衛阿馬多爾堡,消滅第5獨立營,佔領位於安科的巴拿馬國防軍情報站、巴拿馬國防軍工兵營區、巴爾博亞港(巴拿馬城的港口),以及巴拿馬國防軍營區。

忠誠特遣隊:保衛美洲大橋,霍華德空軍基地,佔領博卡蒙特港並消滅在作戰活動區內所有的巴拿馬國防軍以及「尊嚴營」部隊。

[忠誠特遣隊最初部署在巴拿馬只有一個營的兵力,加上美國陸軍的增援部隊後,現在已經有一個旅的兵力。]

大西洋特遣隊[第7步兵師的分隊]:負責保衛巴拿馬城附近位於這次行動區域南部的前運河區的大部分地段。保衛謝爾曼堡和巴拿馬運河的加勒比海入口、加通船閘、科科索洛、埃斯皮納爾堡、馬登湖大壩、營救新生監獄裡的政治犯,佔領提格雷山(巴拿馬國防軍的後勤補給中心)。

太平洋特遣隊:第82空降師將在攻擊開始後45分鐘對托卡曼機場進行空投,負責對第1突擊營的指揮並負責機場周圍的安全,在30分鐘之內首先對「巴拿馬老城」(主要由一支儀仗騎兵中隊和諾列加精英部隊的一支170人的分隊,以及忠心耿耿的反恐特種作戰部隊守衛)、蒂納吉塔斯(第5步兵連)、西馬倫堡(第2000營)發動空中攻擊,以便佔領這些地方。

在我介紹完後,每位指揮官都要介紹自己的作戰計畫以及準備如何完成任務。

第一天快結束時,每個指揮官都對自己的目標進行了秘密偵察。當天晚上,他們又對計畫作了調整,並在第二天的全體公開會議上做簡報,而後最終確定下來。各個議項都進行了協調,每個指揮官都對整個計畫及其細節十分熟悉。

第二天快結束的時候,出現了三個關於火力支援的擔心:

第一:攻擊開始時刻所具備的火力支援系統不足以支持第193旅對國防軍總部及其周邊建築物實施摧毀任務。儘管第82空降師在攻擊開始後45分鐘會空投12輛謝里登坦克,但當第193旅進入總部附近的居民區時,卻得不到謝里登坦克的支援。

第二:擔心低雲層會限制AC-130武裝直升機的效用。考慮到對居民區這種「外科手術式」的打擊,我們還需要另一個高精確度的火力支援系統。

第三:第75突擊團的指揮官巴克·克南上校指出,里奧阿托機場是傘兵攻擊的惟一空投地區,離巴拿馬國防軍第6連和第7連很近,這是諾列加兩個精銳連。如果沒能做到出其不意,他的突擊隊員在跳傘中將遭慘重損失。出於這個原因,他要求對這2個連的兵營實施空襲。

「這個問題不好辦,」卡爾·斯廷納說道。「因為對巴拿馬國防軍實施空襲已經被國防部長排除,因為地面上大多是我們的朋友——萬一炸彈發生偏差——如果有可能,我們應該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我們必須另外想一個辦法來排除這一威脅。事實上,後來我們不得不討論解決這三個問題的方法——我們找到了。」

在會議末尾,指揮官們討論了使用部隊的各種方法——召集所有飛機及機組成員,讓他們飛到相應的基地運送攻擊部隊所必須的時間。「藍勺行動」很有可能在諾列加的一次蓄意挑釁後發動。他已經加快了這類事件發生的頻率,因而我們隨時都可以找到一個導火索。

採取行動的時間取決於挑釁的緊迫性。經過商討後確定的部隊部署是,提前48到60個小時通知——時間足夠了。

然而,諾列加隨時都有挑起事端的可能性,這就要求我們做出比「藍勺行動」計畫所允許的更快的反應。為了應對這種可能,必須制定兩個相應的計畫:即時反應計畫(防止人質危機或對關鍵設施——如運河船閘——的威脅)和快速反應計畫(緊急程度較低,但仍然需要在14到16小時內採取行動)。

上述任何一種情況下,最初的反應都是來自已經就位的部隊——包括特種部隊1個營在內的7個美軍戰鬥營和航空支援;勒克將軍的部隊將在12小時之內從本土到達。即時反應和快速反應都將由奉命制定這些計畫的美國南方陸軍指揮官西斯內羅斯將軍負責。

在回布拉格堡的路上,斯廷納在考慮火力支援的問題:攻擊開始時第193旅在國防軍總部面臨的問題相對來說比較容易解決。他們可以預先秘密部署4輛裝備有大口徑主炮的謝里登坦克、6架備有「地獄火」導彈的阿帕奇直升機和3架OH-58偵察直升機。幾天以後,他正式提出這一要求。11月7日,國防部長切尼簽署了部署令。

巴克·克南在里奧阿托空投的問題要難解決一點。他們必須防止巴拿馬國防軍在突擊隊最易受攻擊的時候——跳傘時——殺死他們。在可能的情況下,他們也必須儘可能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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