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阿希爾勞羅」號:攻擊行動 塞普勒斯

夜幕的降臨也意味著特種部隊的飛機開始在塞普勒斯降落。我們立刻投入了行動。

根據情報,我們估計「阿希爾勞羅」號不會駛向埃及,而是駛向塞普勒斯的拉納卡。那裡離此不遠,我們秘密地急調部隊進入位置,如果該船在那裡出現,隨時可以動手。

事實上,情況並非如此。

10月9日(星期三)黎明時分,一艘以色列巡邏艇發現「阿希爾勞羅」號在以色列和黎巴嫩邊境海域向南航行——駛往埃及。

儘管這樣,那艘船仍然是在公海上,離埃及還比較遠。早些時候,我們已經向美國駐歐洲司令部要了2艘海軍軍艦用作直升機起飛的平台。與此同時,3艘海軍軍艦已經到了「阿希爾勞羅號」的附近海域,並在遠處對其進行跟蹤。我們也計畫把海豹突擊隊送上這2艘用作作戰平台的軍艦。按計畫,制服該船的行動將於星期三晚上天黑後21時開始。

天亮後不久,我回到塞普勒斯,與我的指揮官們忙著確定攻擊的最後細節,這時一架直升飛機降落在我們的機庫外。盧上校很快反應過來:「這架飛機不是我們的;我們的在天亮前都回來了。」盧上校的直升機在運來重新組裝後一直在進行試飛。

「軍士長,去看看那是誰。這附近也沒人有這種聲音的直升機,」我說道。

軍士長沖了出去,很快就回來報告說:「長官,來了兩位客人。」和軍士長一起站在那裡的是兩名義大利軍官,一名中校,一名少校,都穿著飛行服,帶著救生設備和武器。

「你們二位到此有何貴幹?」我問道。

「我們是來奪回我們的船,」那名中校說道。

「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我說道,「你們部隊的其他人呢?」

「嗯,我們在路上出了點維護問題,」他答道,「我的一些人在這裡與我們基地之間的一個島上拋錨了,他們過一會兒就到。」

我知道無論他最後召來的是什麼部隊,都沒有受過奪船行動的訓練,是完全不夠格的,所以我說:「我們不能再等了,現在時間緊迫。」

「我有該船的結構圖,」他主動說道。「如果這有用的話。」

當然有用!好傢夥!這可是一條好消息。直到那時,我們對「阿希爾勞羅號」的結構布局還一無所知呢。

對於此次行動,我們曾用其他船隻作模型,制定了計畫草案,但我們必須猜測「阿希爾勞羅」號上塔樓、天線、飯廳以及艦橋的位置。儘管我們有世界上最好的飛行員,但夜間駕駛直升機對一條船發動攻擊,把射手準確地投放到適當位置,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全靠夜視鏡——尤其是在一艘很可能進行燈火管制的船上。

「我提個建議,」我說道,「你們把那張圖給我們,我們帶著你們一起執行任務,確保你們不會受傷。我們會奪回那艘船,並交還給你們。沒有人會知道不是你們做的……除非你們告訴別人。功勞都是你們的。」

他有些欣喜若狂,心想這是他一生中做過的最好的買賣,立刻把結構圖遞給了我。他所不知道的是,如果德羅薩船長和他的舵手在攻擊中被殺,他最後必須要掌舵……你總不能讓船自己亂漂。當然,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我們會借給他們一名訓練有素的舵手。我們的海豹突擊隊里有人受過操舵的訓練。

這張結構圖真是天賜之物。它約4英尺寬,8英尺長,詳細標明了所有可能會在黑暗中帶來麻煩的船體結構的位置。

有了這張圖的幫助,我們所有的攻擊部隊就能在1小時內開始全面實施這個計畫,並向部隊下達任務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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