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危險的同情心

「我想相信你,你卻騙我,」上官秋月手撐在兩側,冷冷看她,「你說過陪我的。」

不容分說,兇猛的吻驟然落下來,不帶半點憐惜,平日的溫柔與儒雅全都消失,暴虐與放肆的動作透著幾分殘酷。

毫不留情的掠奪下,唇瓣生疼,雷蕾全身戰慄,幾乎要窒息。

「哧」,胸前衣襟被撕破。

雷蕾驚恐,奮力掙扎,趁機從他唇下逃開:「上官秋月!」

上官秋月順勢撐起上身,輕易便將她雙手制於頭頂,繼續撕她的衣裳,很快,她上身就不著寸縷了,渾圓飽滿的玉峰傲立在冰冷的月下。

空氣中的寒意包圍過來,雷蕾發抖,又羞又氣,知道叫也沒用,乾脆停止掙扎,怒視他。

上官秋月的表情卻漸漸變得柔和:「小春花心軟呢,怎的只取三日醉?」

雷蕾冷冷道:「我本來要拿鶴頂紅。」

上官秋月道:「你不會。」

雷蕾別過臉。

上官秋月低聲笑:「你知道真的三日醉是什麼,那是香精,放酒里一點,就可以使酒變得更香更美。」

偷錯了葯,雷蕾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緊咬著唇,忍住沒昏過去。

「合歡散的味道怎麼樣?」上官秋月咬她的耳朵,「是不是覺得發熱?」冰涼的手滑上她左邊玉乳,握住。

雷蕾馬上全身發熱,血液彷彿都衝上了腦門,見那手動作越來越放肆,她努力使自己淡定下來,緩緩吐出那句電視劇里出現幾率極高的、使無數美女幸免於難並且曾經被自己深刻鄙視的經典狗血台詞:「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上官秋月,別讓我恨你!」

據說,面前若是個正常男人,聽到這話,要麼惱羞成怒化身野獸,更多可能則是深感挫敗並大怒而去。

可惜上官秋月是個變態。

「那就先得到人,」他輕哼,手移到她心口:「心長在人身上,得不到,我可以把它挖出來。」

雷蕾面無血色。

上官秋月道:「還恨不恨我?」

發現眼睛裡那一抹戲謔之色,雷蕾終於明白他在嚇自己,急怒之下將眼一閉,全身僵硬不動,不就是上床么,老娘還沒封建到為這事尋死覓活,頂多當作嫖了個美男!

上官秋月覺得無趣,輕喚:「小春花?」

雷蕾不理。

據說,男人通常不會對一條死魚有興趣。

上官秋月果然不作聲。

那手卻沒安分,冰涼的指尖在肌膚上划過,若即若離……

雷蕾很快就破功了,在他身下配合地扭來扭去,似哭似笑,尷尬地叫:「變態!上官秋月你……你他媽變態……卑鄙……住手!快……快停!癢死我了!」

上官秋月定力再好再不食人間煙火,終究也是個男人。呼吸聲越發沉重,他低頭輕吮那長長的玉頸,同時一隻手去扯她的腰帶。

雷蕾喘了口氣,大聲:「上官秋月,我可以喜歡你。」

上官秋月停下動作,抬起臉。

雷蕾道:「但我不信你會永遠對我好。」

上官秋月道:「我會對你好。」

「那就不該強迫我,」雷蕾放柔語氣,「你先放手,我們……」

「你騙我,你想走,」上官秋月聲音驟冷,毫不溫柔地扯掉她的腰帶,「你想去找蕭白。」

真的逃不掉,雷蕾仰望頭頂圓月,絕望。

正在這緊急關頭,耳畔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院外有人高聲道:「尊主!有要事稟報!」

上官秋月蹙眉:「誰?」

門虛掩著,外面的人卻不敢進來:「顧星主路上不慎中了崑山派毒手,如今身受重傷,恐怕凶多吉少!」

上官秋月不甚在意:「知道了。」

雷蕾抓住機會:「你還不快去看看?」

上官秋月道:「看什麼?」

雷蕾道:「顧晚對你忠心耿耿,你卻連他的死活都不關心,簡直就是沒人性!」

上官秋月解釋:「那是他自己行事不慎,何況傷勢不重的話,自會有人替他醫治,若傷勢太重,我去了也無濟於事。」

雷蕾道:「若受傷的是我,你也不看一眼吧?」

上官秋月道:「我會救你。」

雷蕾冷笑:「我還能相信你?顧晚若這麼死了,我更看不起你。」

上官秋月不悅地看著她,半晌,才輕輕吐出口氣,起身:「那我們去看看他就回來。」

雷蕾急道:「解藥?」

上官秋月道:「騙你的,那是三日醉。」

千月洞的大廳上燃著熊熊火把,重重白幔都被捲起,幾名星仆肅容立於一旁,顧晚橫躺在中央地上,已經昏死過去,本來就麻木的臉此刻是死灰一般的顏色,一名五十來歲的青衣老者正在替他診脈,葉容跪在旁邊哭泣。

上官秋月問老者:「如何?」

瞟了眼雷蕾身上那件寬大得過分的白衣,老者神情古怪:「星主傷勢沉重,內力反噬,恐怕……」

上官秋月馬上看雷蕾:「你看,沒得救了。」

雷蕾黯然。

上官秋月拉她:「已經看過,我們回去吧。」

這人果真無情!雷蕾甩開那手,淡淡道:「他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不肯多想想辦法?」

上官秋月不語。

「小主說的是,」葉容忽然抬頭,膝行至二人跟前,「顧晚他素來忠心耿耿,屬下斗膽,求尊主救他一命!」

上官秋月目光一閃,笑:「我又有什麼法子。」

葉容流淚,叩首不止,額上見血:「屬下聽說,即便是五臟俱損,三陰真氣也能救回,求尊主救他一命!」

雷蕾大喜:「真的?」

「若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葉容仰臉望上官秋月,哀求,「屬下雖無功於千月洞,但求尊主看在姐姐面上!」

提到葉顏,雷蕾更加內疚,忙問上官秋月:「你真能救他?」

上官秋月不答。

雷蕾明白了:「你不想救?」

上官秋月道:「那會令我真氣大損。」

雷蕾跟著公子混了這麼久,也沒那麼容易糊弄,低聲勸:「耗費真氣調息幾個時辰就好,他是你的得力手下,救活了對你也有好處。」

上官秋月道:「我救了他,他必會殺我。」

雷蕾冷笑:「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卑鄙?」

上官秋月不語。

見葉容哭得可憐,想起先前的葉顏,雷蕾無奈,盡量使語氣聽上去柔和:「救了他,其他人才會更放心替你辦事。」

上官秋月依然道:「他會殺我。」

這人真的無情,雷蕾不作指望了,決定放棄:「人人都會殺你,或許我將來也會害你,上官洞主既然不想救,就請回去吧。」過去扶葉容。

葉容依舊哭泣,碰頭,不肯起來。

雷蕾怒道:「不用求他了,求也沒用。」

上官秋月道:「你真要我救?」

雷蕾不理。

上官秋月思慮半晌,揮手:「都退下。」

眾星仆與那老者立即退出洞外。

葉容遲疑:「尊主……」

雷蕾高興,忙安慰她:「他會有辦法的,你先出去。」

葉容喜極,再磕了兩個頭,方才拭淚退出。

剎那工夫,整個大廳里只剩下三個人,生氣少了,便顯得陰冷許多,上官秋月走到牆邊伸手一按,千鈞巨石緩緩墜下,將洞門堵了個嚴實。

真氣在二人體內流轉,雷蕾緊張萬分,約有一個時辰過去,顧晚的嘴角終於開始淌出烏黑的血,五臟淤血既出,那面色也逐漸好轉了。

火光里,上官秋月額上微微見汗。

雷蕾心情複雜。

再過小半個時辰,上官秋月收功起身,顧晚自行調息片刻,也睜了眼,翻身伏地叩謝:「屬下無能,謝尊主救命之恩!」

上官秋月頷首。

顧晚道:「尊主且安心調息,屬下願為護持。」

上官秋月目光閃爍:「不必。」

顧晚愣了下,忙道:「尊主如今真氣大損,還是儘快調息為好。」

上官秋月笑:「我真氣大損,你如何知道?」

顧晚也知說錯話,解釋:「方才大功將成之際,屬下覺著尊主的真氣不若先前順暢,似難凝聚,所以斗膽猜測。」

上官秋月點頭:「你說得很對。」

顧晚鬆了口氣。

上官秋月道:「自閉穴道。」

顧晚驚。

上官秋月道:「我要稍作調息,不須護持,你自閉大穴。」

事發突然,顧晚措手不及:「這……屬下……」

上官秋月疑心重可以理解,但顧晚會遲疑,雷蕾也覺得不對勁了:「顧星主還是……」忽然發現對方袖中有寒芒閃爍,她頓時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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