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阮蕁蕁仰著臉,勾著他的脖子,主動迎合他。
比以往的每一次的都要熱烈。
她使勁兒勾著他的舌頭,周時亦輕笑,手掐上她的腰,把她抵在門上,低聲問:「想要?」
她點著頭,雙手急切地去解他的扣子。
他一把握住她胡亂摸的小手,口氣無奈:「這是在醫院。」
她抬頭看他,一臉無辜,「醫院怎麼了?就想現在上你。」
周時亦:……
話音剛落,她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脖子,在他喉結處,輕輕吮了口,周時亦悶哼一聲,一把抱起她,放在病床上。
他伏上去,順著她的耳根處一路吻下去。
左側的脖子,有兩個紅紅的點,破了皮,像是被什麼利器扎過,新添的傷口。
他吻上去,舔了舔,阮蕁蕁有點癢,身子往一邊躲,被他牢牢摁在身下,「你怎麼老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
她嘆了口氣,「誰讓我皮膚嫩。」
他撐起身子,低頭打量她,「哪裡嫩?」
她故意頂了他一下,「都嫩,裡面更嫩。」
周時亦雙手撐在她的兩邊,頂了下腮幫,撇向一邊,笑了,「流.氓。」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散著光,比窗外的月光還亮。
阮蕁蕁渾身疲軟,燥熱不堪,身子沉了沉,「進來。」
周時亦笑看著她,沒動。
她兩頰潮紅,瞪了他一眼。
好半晌,他才擠出兩個字,「沒、套。」
阮蕁蕁二話不說:「我去買。」
……
醫院的樓下有一家便利店,阮蕁蕁緊了緊大衣,走進去,避.孕.套的貨櫃就在收銀的旁邊,她雷厲風行地拿了一盒,看也沒看,直接丟給收銀員,結了賬往回走。
躡手躡腳地回到病房。
周時亦靠在病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關上門,走過去,把盒子丟給他,「喏。」
她外套下根本就沒穿內衣,剝起來很方便,三下五除二,兩人坦誠相見。
門外偶爾有路過的腳步聲。
病床搖搖晃晃,兩具糾纏的身影停了下來,
「鎖門了沒?」
「好像沒鎖。」
周時亦起身要去鎖門,被她一把勾回來,「這樣更刺激。」
他笑笑,重新壓上去,「你買的什麼尺碼?」
身下的人一臉迷茫,「啊?還有尺碼?」
哭笑不得的聲音,「當然有。」
下一秒,被子掀開,周時亦打開燈,翻看著盒子,發現上面赫然印著,——33mm。
阮蕁蕁念道,「33,這是大還是小?」
周時亦沒回答她,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重重一挺,「下次記得買35的。」
事畢,阮蕁蕁接到一個電話。
她還未開口,電話那邊就先說,「蕁蕁,現在方便講電話嗎?」
她聽出了聲音,看了周時亦一眼,指指外頭,後者哼了聲。
她走出去,「雲杉,怎麼了?」
回來差不多一個多星期了,都還沒聯繫過,丁雲杉突然給她打電話,還以為是郿塢那邊有什麼事了。
誰料,丁雲杉說:「我明天來北洵。」
深夜,萬籟俱靜。
「來幾天?跟小白說了嗎?」
電話那頭頓了頓,「我來找工作。」
這下,阮蕁蕁愣了愣,「你那邊賓館不開了?」
「昨天剛盤出去。」
「你媽呢?」
「我哥請了個保姆。」丁雲杉說:「你們走後,上次你說的話我想了很久,確實應該出去看看,不能一輩子困在這個小鎮上,所以我就想到你了。」
「雲杉,謝謝你想到我。」
什麼樣的人是一類人,她跟丁雲杉大概就是。
外表很冷,內心很熱。
但要走進對方心裡去,都不那麼容易。
病房裡傳來咳嗽聲。
阮蕁蕁回頭看一眼,忙說:「明天幾點的航班,我過去接你。」
「我坐火車,大概要晚上了,你不要等我,我隨便找個賓館睡一下,第二天再來找你。」
「你人生地不熟,又初來乍到很容易被詐的,把到點的時間發給我,我到時候過去接你。」
「你忘了我開什麼的?」
阮蕁蕁一笑,「在這兒開什麼都沒用。」
丁雲杉說了航班號,臨掛電話又叮囑了一句,「你先別告訴白錦輝他們,依白錦輝的性格肯定會趕我回去的,等我工作穩定下來再說吧。」
「好,晚安。」
掛完電話走回去,周時亦板著臉,翹著腳靠在床頭,看也沒看她。
阮蕁蕁走到床邊,笑著說:「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周時亦冷哼,轉了個身,拿背對著她,聲音很沉,「大半夜的,還回去?」
「還早啊,才十點呢。」
「你以前都玩到幾點?」
阮蕁蕁一愣,盯著他的背影,「你說多久以前?」
周時亦轉回身,對上她的視線,「最晚的時候?」
「三四點吧。」
「你爸都不管你么?」
「不管,也管不動。」
他坐起來,拍了拍身側,示意她坐過來,「過來。」
阮蕁蕁沒動,直覺知道他要問什麼。
他抱胸看著她,「你脖子上的傷怎麼弄的?」
「自己弄得。」
然後是沉默。
他別過頭,
月光慘淡,
特別應景。
似乎是相通的,連窗外的樹木都異常安靜。
病房門輕聲合上。
他回過頭。
阮蕁蕁走了,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
周時亦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耐心都要被耗光了。
周時亦住院觀察了兩天,確定沒什麼大問題了,蕭南生才放他出院。
晚上大包他們在徐盛家弄了個聚會,慶祝周時亦出院。
過完年,古玩店裡正是生意最旺的時候,阮明山這幾天白天都不在,所以她白天要去店裡幫忙。
和周時亦幾乎一整天都沒聯繫。
周時亦傍晚臨出發的時候,才給阮蕁蕁打電話。
「好了嗎?」
阮蕁蕁被問得一頭霧水,「什麼好了嗎?」
「晚上要去阿盛家吃飯,你不知道?」
「沒人跟我說啊。」
「大包沒跟你說?」
「沒有啊。」
周時亦說:「那我現在跟你說了。」
丁雲杉晚上八點的火車,現在都快六點了,她要是過去吃個飯再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我晚上還有事,今個兒要不就不去了?」
「什麼事?」
「有個朋友過來玩,要去接她。」
周時亦哦了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阮蕁蕁盯了會電話,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在古董店裡忙活。
早上的店裡比較冷清,沒什麼人,但是有一個人已經在店裡轉了很久,中年樣貌,穿著中山裝,站在櫥窗前看了好久。
阮蕁蕁走過去,「您好,有看中的嗎?」
那人搖搖頭,不說話。
阮蕁蕁又問了兩句,那人只是看著她,就不說話。
她也沒再搭理他,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周時亦一個人踏進徐盛家大門的時候,大包他們都探著腦袋看他身後。
「蕁蕁呢?」
「你女人呢?」
「……」
周時亦沒說話,綳著一張臉,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仰頭靠著,一臉疲倦。
三人面面相覷。
大包捅了捅徐盛,徐盛更用力捅回去,「幹嘛!」
大包白他一眼,「沒默契。」
然後湊上去,試探性問,「這是,吵架了?」
周時亦完全不想理他們,拿了件衣服蓋在腦袋上,仰面躺在沙發上。
他白天去了下周時靜的心理診所。
她說:「一般產生這種行為的人,心裡背負著很大的痛苦、內疚、或者負罪感,他們希望通過肉體上的疼痛感以此來減少心裡上的罪惡感,這是後天的,還有一種是天生自殘人。」
周時亦皺眉,「天生自殘人?」
周時靜說:「對,自殘會讓他們得到快感,看到獻血,傷疤會興奮,尖銳、鋒利的器具刮在皮膚上會感覺刺激,跟做.愛一樣。」
「……」
「類似S.M。」周時靜看了他一眼。
周時亦沒說話。
周時靜微微俯下.身,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是不是跟她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