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問完, 他自己都笑了, 怎麼可能沒成年,雖然她比自己小一歲,但怎麼算這丫頭都應該成年了。

丁羨忽然想到, 之前孔莎迪說的, 其實表面看得越禁慾的男人越變態,而且搞不好還有什麼什麼怪癖之類的, 還說有些男人憋得久了, 也會去某些店裡,找小姐破處。

周斯越收回手,把遙控器往邊上一丟, 人靠在沙發上,看著丁羨笑。

丁羨偷偷瞟他。

「你有沒有……」

「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你腦子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道?」他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手在她後腦勺上拍了下, 「別亂七八糟想。」

「那你會不會……自己……」

周斯越側著頭,看她半晌,終於明白過來, 這丫頭對男生的生理結構及生活方式是真好奇了。

他笑了聲, 沒答,揉了揉她的頭頂,輕聲警告道:「小姑娘好奇心不要這麼強。」

丁羨是之前聽說他跟蔣沉幾個一起看片, 徹底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本來還沒這麼好奇的, 要怪也怪孔莎迪, 不能怪她。

她如實交代。

周斯越往身上套了件T恤,腦袋鑽出來手往下拉,歪了歪脖子問:「誰說的?」

丁羨誓死不賣隊友。

「不說我就不知道了?」他哼聲,「你身邊能給你互通這種消息還能有誰?孔莎迪是么?宋子琪是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丁羨當他默認:「原來是真的?」

他大方承認,「嗯,秉著好奇和尊敬人文藝術的心情看了兩眼。」

說的這麼道貌岸然,丁羨謔他,「好看嗎?」

「一般般。」

呸,偽君子!

丁羨不理他了,周斯越站起來,低頭瞥她一眼,忽然彎腰,兩隻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將姑娘圈在自己懷裡,對上她的視線。

呼吸近在遲尺,丁羨愣了。

「看了就看了,沒什麼好不承認的,至於你說的,我當然也會,你對這些呢,就別太好奇了,第一,破壞美感,第二知道太多了,對你也沒好處。」解釋完,他笑了下,一挑眉:「說吧,今天為什麼抱著陸懷征哭?」

抱著兩字是重音,說到陸懷征三字的時候,丁羨明顯察覺到他咬了下後槽牙。

想到寢室的情況,所有的心情又都回去了。

丁羨期期艾艾地交代了今天在寢室發生的事情,說完抬頭看了他一眼,周斯越全程沒變姿勢,就這麼把人圈在自己懷裡,認真地聽完她說的。

「覺得委屈了?」他問。

她點頭。

周斯越忽然在她唇上親了下,「這樣呢?」

她很喜歡他的親吻,總覺得他的唇軟軟,很舒服,她笑嘻嘻地去勾他脖子,「好多了誒。我其實不是生氣這些,我只是氣她們說你是……猥瑣男。」

「我是什麼,你清楚,我清楚,她們的想法,算個屁。」他低聲道,「雖然我不是什麼君子,也從沒承認自己是什麼好人,女人的事情男人插手顯得沒品,但看你這麼委屈我要不做點什麼顯得我這個男朋友是個擺設,其實這個時候,我真的還挺懷念那個沒腦子的孔莎迪。」

孔莎迪真的就是,周斯越隨便在一旁點撥兩句,她就能擼袖子撩褲腿跟人衝上去干架。

「不不不,我不用你做什麼,本來就是一些閑言碎語,時間都會證明一切,以後她們都會知道你的好!」

「別傻了,我要她們知道幹什麼?關鍵是你知道么?」

丁羨抱著他脖子,整個人貼上去,趴在他耳邊,一個勁兒猛點頭。

「知道知道。」

她的小腦袋在他耳邊點頭如搗蒜,耳邊的髮際蹭在他臉頰側,跟鵝毛似的,痒痒的,周斯越怔住了,半秒後,耳邊嗡嗡聲不斷,他喉尖微微滾了滾。

胸前,柔軟的貼著。

剛才的畫面又忽然出現在他腦海里,男人在這方面到底還是敏感,平常低頻率的心跳都忍不住砰砰砰加快,感覺全身血液都沸騰,第一次有了衝動。

他調整呼吸,閉了閉眼,始終沒動。

丁羨渾然不覺,跪在沙發上,勾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在他耳邊絮絮叨叨說著:「下個學期,我搬出來跟你一起住吧?」

「那別人大概得傳的更難聽了吧。」他心不在焉地說。

「你剛才說的對,我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嗯,那等我找到房子。」他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表情隱忍。

丁羨慢慢感受到了他加快的心跳,鬆開他,這才發現撐在沙發上的男人,耳朵跟臉頰側也全都紅了,眼神還透著某種危險。

或者說,這樣的周斯越是她沒見過的,平日里這個男人在她面前的每個瞬間都是孤傲又冷漠,禁慾感十足,這種充滿情慾的眼神,是她沒見過的。

就連每一聲喘息,都是性感的。

丁羨愣了,「你……心跳——」

話音未落,周斯越低頭咬住她,扣住她的手連同人一起被壓到沙發上,比以往任意一次都激烈。

陸懷征讓他別磨磨唧唧浪費時間,有機會就上了。

他捨不得,第一,還尚年幼,第二,太早體會情愛,對他對她都不是好事。

儘管,腦海中想過幾百遍,但他還是沒有付諸實踐,親得再激烈他也會在最緊要的關頭停下來,揉揉小姑娘的腦袋,自己去洗澡。

今天算是過了界,衣服都被他褪了一半,但他自控力極好,把人拍清醒,最後還是進了廁所。

……

等他洗完出來,丁羨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周斯越用毛巾擦了擦頭髮,隨手丟在桌上,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丁羨半夢半睡間,微微眯眼,「你出來啦?」

他點頭。

「怎麼這麼久。」

不把自己解決了,怎麼出來見她。

丁羨人被放到床上,「你還不睡?」

「我再去拆幾個機器人。」

「為什麼要拆。」

「快比賽了,線路問題還沒解決。」

「不是明年四月才比賽么?」

「寒假有個預選賽,我得帶隊去。」

「加油哦。」

他笑,「預選賽,你跟我一起么?」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問:「什麼時候?」

「年前三天,我跟葉教授說了,帶你一個名額。」

「好。」

丁羨迷糊間說了個好,就睡去了。

周斯越拆了一晚上的機器人,等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連眼鏡都忘了摘,直接去床上睡覺了,他其實不近視,這兩年忽然有點假性,度數不深,大多時候不帶,只是偶爾需要研究時才會戴眼鏡。

他這張臉戴上眼鏡看上去更斯文。

丁羨醒的時候,身旁的男人正在沉睡,戴著眼鏡更禁慾,男人安靜溫順的眉眼又讓她沒羞沒臊地想到昨晚。

孔莎迪之前問過她,周斯越親她的時候,有沒有揉過她的胸。

之前兩人親熱次數有限,仔細回想,每回他親的都很規矩,手都在她腰上,便如實回答,沒有,結果孔莎迪說,不能夠啊,為什麼宋子琪第一次親她的時候就揉她胸了呢,那會兒孔莎迪還是個小型飛機場。

但昨晚,周斯越好像揉了。

想到這兒,丁羨忍不住把腦袋埋進枕頭裡,害臊地不行。

再看身邊的男人,睡的一臉安靜,是真累了。

丁羨平復心情,撐著腦袋趴到他身邊,微曦的晨光透過唯一一個小窗落進來,光在他背後,像大地母親溫柔地輕撫著他。

丁羨小心翼翼地摘下他的眼鏡。

手忽然被人拉過來,直接整個人被他扯到懷裡,腦袋被他按在頸間,頭頂一聲含糊的:「醒了?」

他剛睡醒的聲音很啞,很慵懶。

丁羨把他眼鏡放到邊上,乖乖抱著他,他身上很香,剛洗過澡的清香,忍不住往他懷裡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嗯,還早,你還可以睡。」

周斯越收緊懷裡的姑娘,在她發頂親了下,低嗯了聲。

這樣的時光格外珍貴。

丁羨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真實感,她忍不住收緊了抱在他腰間的手,卻不料,周斯越眼睛也沒睜開,懶洋洋地說:「記住這手感,下次別再往別人懷裡鑽了。」

這件事,直到周斯越起床把那雙藍色的球鞋給扔了,才算結束。

丁羨滿臉怨念地看著那雙鞋,「這也太……浪費了。」

「反正也不合腳。」他隨便找了個理由。

她看著他咯咯笑,周斯越大約是覺得佔了下風,抬手就賞她一個爆栗,「笑屁。」

好嘛,給你留點面子。

十二月底的時候,北京下了場暴雪,交通堵塞,周斯越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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