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在溫煦的陽光中睜開雙眼,仍然覺得有些刺痛,輕輕地眨眼,覺得眼皮也重的像被碾壓機壓過,想從被子里探出來,剛一抬手,劉芒就疼的一聲悶哼:

「唔……」

「全身都疼吧?」一聲充滿磁性的低沉男聲,在不恰當的時間不恰當的地點略顯突兀。

只是當事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劉芒絲絲抽氣:「你怎麼知道啊?」

片刻後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瞬間醍醐灌頂反應過來,背脊上像灌入了冰激子,噌地一下從床上躥起,她瞪大雙眼,用足以灼燒世界的眼光瞪者床上正淡定神閑的某人。

再片刻後,在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未著片縷又一次爆發出驚人的潛力:

「啊——啊————啊——————」

三聲尖叫堪比馬氏咆哮!!!

不對!!

根本就是略勝一酬!!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鑽入被子,並且使出飛毛腿一腳把某人踢出被子。某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跌進了冰涼的地板。

劉芒沒有絲毫惻隱之心的,拾掇起床上的一個枕頭朝拿人砸去:

「滾——出——去——」

一直守在門口的兩名年齡超越四十五的共犯此刻就像蒼蠅看見了臭雞蛋,一窩蠅的擁上去,嗅到某人身邊:

「成功了么?」

某人點點頭。

兩名共犯瞬間露出猥瑣的笑容。吹著調戲的口哨屐著拖鞋回房間。某人不經意一低頭,發現母的那個,急匆匆間,連拖鞋都穿反了……

某人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僅著一件單衣,在深秋的早上,雖有和煦的陽光,但是還是感覺涼颼颼的。

回首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房間,再次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如果他說,他什麼都沒做,有沒有人相信呢?

百年難得一遇一大早起來洗了澡,在浴室對著鏡子檢查了半天,沒有發現任何異象,不過身上有點酒臭又有點餿味,她反覆回憶看過的所有小說,泡沫劇,通常女豬腳被OOXX了,起來不是應該一身痕迹,床上綻放小紅梅啥的,然後還羞澀不已么?

為毛她的一切都不一樣?小說里的一切都沒有出現,並且,她只有一種奇怪的羞恥感?

早上看見連辰,劉芒一直都試圖用剜一個洞的目光死死瞪著他。

趁人之危,這是君子所為么?即使他不是君子是個牲口,那也不能剝奪人家享受X生活滴權利呀!!!

因為兩人終於有突破性發展,她們被特赦可以去上班了,並且重獲自由。在父母面前應承著裝好好夫妻,一出門就跟陌生人一樣,劉芒鬧彆扭,連辰也不哄。

宿醉的後果是嚴重的,劉芒握著公車的吊環昏昏欲睡,突然,公交車一個急剎,劉芒一個趔趄摔到前面一個女生的身上,還好她眼疾手快拉住了扶手,暫時剎住了腳步,力道並不重。

「嘶——」一聲長長的布帛破裂的聲音,劉芒再一次慣性的向前,那女孩迅捷的閃開,劉芒募的摔倒在地,悶響一聲,瞬間屁股就疼開了花,怨念的抬起頭瞪了一眼那「扶手」,這下輪到她被怨念的目光死瞪了……

她赫然看見,那扶手,乃衰男一枚……而且……她竟然把人家胸前……生生拽破了兩個洞……

然後,人家羞澀的蓓蕾就……

她輕輕抽動嘴角,悻悻然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輕巧地從地上爬起來,湊到那衰男身邊:

「嘿嘿~」她憨笑兩聲,試圖還緩解衰男鐵青的臉色:「叔叔,那個……你的衣服……我賠行么?您可千萬別生氣哪……」

「我靠!!老子才20歲!!你才是大媽呢!!」

「……」

握著癟掉的錢包,劉芒欲哭無淚。她最近太衰了,她可以肯定。

這個20歲的娃,也忒狠了,她不過就是口不擇言了一下,再說,他也確實長的很滄桑啊……

看他身上的衣服,頂多幾十塊,竟然獅子大開口。

她望著高高的天空,突然心裡冒出一個無比卑鄙無比齷齪的想法……

嫖 妓都要給嫖資,連辰算是把她嫖了吧,她貌似可以藉此……

PIA~她重重摑了自己一下!!

怎麼能自比雞呢!!雞是多麼高尚的職業,她有資格么!!

到公司後劉芒奔去打了卡,打完卡進了員工休息室,把自己的東西存了起來,正待她要進辦公室時,她不聽話的耳朵突然聽見了什麼。

「聽說他們做了。」尖銳的女聲,一聽就知道是八卦的骨灰級選手。

另一隻八卦麻雀馬上涌了上來:「誰啊?」

「可不就是那最高調的兩個,受不了了,我最討厭這種了,辦公室就這麼大,連床第之間的都拿出來說,存心磕磣我們這些孤家寡人啊!」

「你還孤家寡人?!!」那麻雀尖聲反駁:「我每次去你家都不一樣的男人,你好意思吶?!」

「去,別胡說八道,你扯什麼啊,我這不是和你說我今天看見的么?」

「呀,對哦,你說起來,我早上看見她了,忒噁心了,還穿粉紅色,生怕誰不知道她心情好呢!」

……

劉芒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粉色襯衫。這兩位隸屬八卦的銀,她們說的那個噁心的女人。難道是她?

正當她怔愣之際,那倆女人剛好出來,是別的科室的,劉芒木然抬起頭,看了她們一眼,剛準備解釋一句,就聽見那尖嗓子的女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她是怎麼坐上副經理的,這樣的女人令人生厭。」

「算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的。」

……

望著那兩人離去的背影,劉芒輕吁一口氣,片刻後,她又有些悻悻然。

她現在這樣,是不是叫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一臉喪氣的回到辦公室,陳夏和何盼盼這兩個八卦天王就嗅了過來,幾日不見,這兩人變態的默契日漸加深,一過來陳夏就迫不及待的說:

「聽說你們閉門造人了?」

何盼盼馬上接上:「成效如何。」她上下打量了劉芒一番,然後瞪大眼睛:「難道說……懷了?」

「去去去,一邊去——」劉芒不耐煩的試圖轟走兩人。

「幹嘛呀!忒沒良心了!你不在,你的工作全是咱倆給你乾的,你有人性么?」

「就是啊!」何盼盼轉了轉眼珠:「難道說……你想強,他不讓?」

……

「滾——」

一整個上午,劉芒這一聲火山爆發,都在辦公室久久回蕩……

這一天都過得十分不順利,不管是坐著站著,不管是吃飯工作,她都在一片混沌中。她一直在糾結,過程!過程!!

又一次抓狂的抓了抓自己依然脆弱的頭皮……

下班的時候,她拎上包,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樓下的星巴克蹲點。快到九點的時候,終於看見連辰的身影,他大概是要去車庫取車,背影卓然,步履匆匆,她趕緊拎上包往停車場趕。

在停車場尋到連辰的時候,他正在接電話,貌似是讓他不怎麼開心的電話,他一直眉頭緊蹙。

「我說了你不要來,你來了我也不會見你。」

連辰說完就掛了電話,他剛準備上車,大概是餘光瞟見了劉芒,他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甩下一句:

「上車。」然後鑽進了車裡。

劉芒亦步亦趨的跟上,她對這過程實在是太好奇了,跟貓爪子撓心似地。

夜晚的B城美麗芳華,霓虹燈永遠都在黑夜的迷離中不知疲倦地閃爍,車速不急不緩,卻讓劉芒覺得車窗有些微晃,頭腦空空。

「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走?」連辰邊開車邊隨口問道。

「那個……」劉芒一直困擾著,關鍵時刻,卻怎麼也說不出。

「支支吾吾作甚?不像你了。」口氣依然是冷冷的,他們真的有過那麼親密的行為么?為毛他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個……其實……我想問……那個……過程?……」她結結巴巴,總算是把關鍵詞給整完全了。

連辰微微挑眉,然後會意過來,他淡淡一笑:「我們什麼也沒做,你就不用操心了。」

嚇?他剛剛說什麼了?

劉芒定定的瞪著他。

「我確實被你父母慫恿了,當時我一閉眼,也確實準備失身了算了,這是你是在是太臭了,我受不了。」

「我臭?!!!」劉芒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我臭你脫我衣服幹嘛?!!」她氣鼓鼓的指責他的獸行!

「哎,」連辰低垂眼瞼,頃刻間那些噩夢般的回憶涌了上來。

本來他已經放棄了,準備睡覺算了,但是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她的衝天酒氣了。而且重要的是,她一身酒氣就算了,還一直粘著他在他身上撓,他向天發誓,他絕對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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