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目光從布賴恩特掃到斯泰茜。「好了，新的一天開始。道森直接去現場，有什麼新情況他會負責彙報。
「現在，案情回顧。目前，在我們確認的六位職員裡面，只有兩位還活著，他們分別是理查德·克羅夫特和威廉·佩恩。理查德·克羅夫特不怎麼喜歡我，所以我們應該不會從他那裡得到更多信息。但他瞞著一些東西。」
「老爹，律師事務所『特拉維斯、鄧恩和科恩』曾對教授的項目提出過兩次反對意見。」
「克羅夫特的老婆嗎？」
斯泰茜點了點頭。「她工作時用的是自己的娘家姓『科恩』。」
「這麼說，不管克羅夫特瞞著的是什麼，她都知道。」
「要去她辦公室拜訪一次嗎，老爹？」布賴恩特問道。
金搖了搖頭。「她已經想把我從這個案子里除名了，我不會再讓她有機會下手。」她聳了聳肩，「我們不可能從她那裡得到任何幫助。不管克羅夫特瞞著的是什麼，他的妻子是同謀，必定會處處阻撓我們。」
「你覺得她會阻撓到什麼地步？」斯泰茜問道。
「這取決於事情對她造成的潛在危害的程度。」金回答道。她回想起裝有大門的房子和房子旁的車，更別提她的職業生涯了。
金站在一分為二的白板前。其中一半被進一步分成了四塊。特雷莎·懷亞特和湯姆·庫爾蒂斯的細節佔據了上面兩塊，瑪麗·安德魯斯和亞瑟·康諾普則佔據了下面兩塊。
「亞瑟的死亡現場有沒有什麼新消息？」金問道。
「他的褲腿上沾了副駕駛位前車燈的碎玻璃片和一些白漆。他們現在嘗試對白漆進行匹配。」
金緊緊盯著白板的左側。儘管她無法證明瑪麗·安德魯斯和亞瑟·康諾普死於謀殺，但她知道他們的死絕對和十年前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有關。
你們幹了什麼？她默默問著面前白板上的所有人。
白板的另一半被分成了兩部分，上面標識著已經從地底下移走的受害者。金知道，在今天結束前，這塊白板還會再多出一個部分。
白板旁邊印了三個名字。
梅拉妮·哈里斯。
特蕾西·摩根。
路易絲·鄧思頓。
「鑒別的進展如何？」順著金的凝視，斯泰茜問道。
金沒有轉身。「很明顯，這三個人是一個聯繫緊密的小團體。我希望貝特醫生能給我們提供更多線索，分辨出哪具屍體是哪個女孩。」
「你覺得會有超過三具屍體嗎，老爹？」斯泰茜問道。
金搖了搖頭。一個小團體遭遇謀殺必定有特別的原因。
「你能不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在臉書上找到和這三個女孩有關的進一步信息？」
「噢，沒問題。我在上面問有沒有人記得我，然後一個女孩問我我是不是那個黑黑的、戴著眼鏡還口吃的小個子女孩。然後我說是的。」
金翻了個白眼。「你在那個牧師身上有什麼發現嗎？」
「我只找到一個和克雷斯特伍德有關的牧師，名叫維克托·威爾克斯。這個人做過一些慈善活動。我在一些帖子上見到過他的名字。女孩們都親切地叫他『神父』。他以前每月拜訪一次克雷斯特伍德，給女孩們做一次短暫的禮拜。」
「他的出身背景……？」
「很難說。目前，我知道他曾在布里斯托待過幾年，在考文垂待了兩年，在曼徹斯特待了一年。我打算髮一些郵件，看看能不能釣到什麼信息。」
「他現在住在哪裡？」
「達德利。」
「從什麼時候開始？」
斯泰茜敲了敲鍵盤。「兩年前。」
「有地址嗎？」
斯泰茜把一張紙遞給金，布賴恩特放下了話筒。
「老爹，是前台打來的。有人找你。」
金眉頭一皺。她現在忙得很，絕不願意為了一個未經預約的訪客就放下手頭的東西。
「給他們回個話，然後……」
「這個人固執得很，老爹。來找你的人是貝薩妮·亞當森，看樣子她已經怒火萬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