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真實的本能憎惡,一種對痛苦與刺激的最大忍受力的結果,這種結果完全不再希望任何接觸,因為它感受的每一次接觸都太深了。
對任何抱怨、敵意、人類各種感情的本能的排斥,對痛苦與刺激的最大忍受力的結果,這種結果導致的任何反抗,甚至強迫去反抗乃是不可忍受的不快樂,就是說,是有害的,是自保本能提醒我們要防備的東西;唯有在不再反抗任何人,既不反抗邪惡的事,也不反抗邪惡的人時,才可以找到幸福(快樂),愛是唯一可能的生活方式。
這些就是贖罪說成長的兩個生理事實,我稱之為一個完全基於病態基礎的快樂主義最進一步的發展。與這個關係最近的是伊壁鳩魯主義即異教徒的贖罪說,即便伊壁鳩魯主義帶有豐富的希臘人的生命活力和神經力量的混合物。伊壁鳩魯是一個典型的頹廢者,我第一次這樣稱呼這位幸福論倫理學的代表人物。怕苦,甚至怕一丁點兒的苦,除了一種愛的宗教以外,沒有別的方法能夠讓痛苦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