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氏族 第五章 七十一柱的侍立魔神

將懺悔室的黑色門帘放下,這裡便成了一個封閉的私密環境。

懺悔室里的床不大,但非常乾淨,柔軟而舒適,甚至可以通過調節高低和摺疊角度來配合某些特殊的事情。

阿佛洛狄坐在床邊上,掠起她的修女袍,露出緊緻白皙的小腿,她脫去鞋子,露出小巧的足,腳趾像五粒柔和的珍珠,精緻誘人。

她的動作很慢,似乎有些不堪勞累,疲乏地躺了下去,舒展著慵懶的身子,黑色的軀體扭曲如蛇。

「迷茫的羔羊,你有什麼罪過需要向聖潔的修女懺悔?」阿佛洛狄半眯著眼睛看著陸斯恩,略微低沉的女聲若風中顫抖的嫩芽,在微澀的早春寒風中,帶著怯弱的姿態舞著,若人憐惜。

「阿佛洛狄修女,你讓我想起了一位名叫沙芭絲蒂安的天使,她用唇舌替我清理手指的不潔。」陸斯恩緩緩坐倒在她的身邊,身子靠得很近,可以感覺到成熟女體的隔著衣衫透了過來。

阿佛洛狄握著陸斯恩的手,她的手白嫩微微散發著象牙色的光澤,她引導著他的手指放在唇邊,在潤的唇邊擦拭著,碰撞著她瓷白的牙齒,柔軟的舌尖像春藤纏繞過來,吞噬著,直到她的深喉間,沾滿了微香的玉液,舌尖在指縫間掃過,沒有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地方。

「是像這樣嗎?你這隻手所犯過的罪,已經被聖潔的修女潔凈,你的身體還有什麼地方犯過罪嗎?」阿佛洛狄呢喃道,她的眼睛裡有著如同那位女寵般的水色,「神讓我們學會寬恕,替信徒潔凈罪孽,是我們最神聖的職責,我會替你清理任何罪。」

「我所要犯的罪,用這隻手就足夠了。」陸斯恩的手掌按在阿佛洛狄的臉頰上,她昂著頭,輕輕地磨蹭著他的手掌,像溫順的貓一樣,發出舒服的呻吟。

男人的手指彷彿蘊含著讓人沉醉的魔力,阿佛洛狄抬起臉,嘴唇微微張開,她的聲音是低呢,如同海洋中引誘水手的美人魚歌聲,陸斯恩安靜地聽著,在昏暗的懺悔室里,體味著她所帶來的愉悅和放肆的享受。

阿佛洛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陸斯恩,眼神中有著淡淡的幽怨,有几絲媚惑,更多的是一種暗示的邀請,然後她閉著眼睛,享受著他手指的溫熱,鼻中壓抑著低低的哼聲,她越來越難以壓抑的情慾讓她的酥胸急劇的起伏,終於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那晶瑩圓潤的耳垂時,她發出了顫抖的哭泣聲,她明媚的眼中淚花絢麗,帶著陶醉和沉淪的味道,她無法理解,這個男人怎麼能給她這麼強烈的感覺。

門帘猛地被掀開,一個年輕削瘦的男子怒氣沖沖地站在那裡。

「我高估了你的隱忍,我以為你還可以再站在門外一段時間。」陸斯恩的手掌從阿佛洛狄的臉頰上移開,側著身子說話,溫柔地注視著阿佛洛狄,卻不曾看門口的男子一眼。

她那一聲充滿情慾和滿足味道的呻吟顯然被門口的男子聽到,任何女人在這時候都會有些羞怒,阿佛洛狄紅潮的臉藏在陸斯恩身手,冷冷地道:「坦尼斯,你幹什麼!」

名為坦尼斯的男子微微有些驚訝,他本認為此時應該會看到兩個糾纏的身體在床上醜惡的扭曲,卻沒有想到陸斯恩只是坐在那裡,他的坐姿,他的服飾整潔乾淨得無可挑剔。

「應該說你在幹什麼?阿佛洛狄,我為你開這傢俱樂部,你知道是為了什麼……你是我的人,我每年往這裡砸了上千的金幣可不是為了看你和別的男人偷情!」坦尼斯氣急敗壞地道。

「是嗎?」阿佛洛狄看了一眼陸斯恩,她整理著衣服,用修女袍掩飾著她那雙好看的玉足穿上鞋子,冷漠地看著坦尼斯,「你不要忘記了,我每年也給伊登送去了更多的金幣,而且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人,不管我和什麼男人在一起,都和你沒有關係。」

陸斯恩的手掌按在床單上,感覺一片潮濕,他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敏感至此。

「這位先生,不管你想說什麼,做什麼……這時候你應該讓阿佛洛狄小姐先行更衣,這才是一個紳士對待女士的基本禮節,你太讓阿佛洛狄小姐失望了。」陸斯恩站起身體,握著他的手杖,站在坦尼斯身前,俯視著這個比他矮了近一個頭的男人。

坦尼斯冷笑一聲,打量了一番陸斯恩,突然收斂了那份怒火,「你說的對,阿佛洛狄,我有些話和這位先生單獨談談。」

阿佛洛狄感覺到身體的潮潤,看了一眼陸斯恩:「我馬上回來。」

她迅速地離去,臨走警告坦尼斯:「這裡不是伊登。」

陸斯恩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尖尖的下巴顯得刻薄,削瘦的臉頰上有著商人特有的精明,深陷的眼眶有明顯的眼圈,一張慘白的臉頰在補上點胭脂後,倒是有幾分能夠吸引女人的資本,更何況他那一身精製的衣衫,更是價值不菲,幾粒鑲鑽的袖扣至少就需要幾十個金幣。

女人們拿她們的珠寶來炫耀,她們在最觸目的地方展示昂貴的項鏈手鐲和耳環,而一個有格調的男人就應該在袖扣,胸針,懷錶這樣不顯眼的小東西上彰顯自己的品味和財富。

眼前的男人絕非簡單的顯貴,陸斯恩非常期待他的表現。

阿佛洛狄臨走前的一句話也透露給陸斯恩一點信息,這個男人不簡單,如果在伊登,他可以為所欲為。

在伊登能夠為所欲為的是什麼人?任何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菲茲捷勒家族,這個紮根在櫻蘭羅帝國第二大城市的家族,有鐵蘭羅行省最富裕家族的名聲,伊登三分之一的港口,四分之一的船隊都屬於這個家族。

「你看上了阿佛洛狄?」坦尼斯走出懺悔室,嘲諷道:「不管她怎麼否認,最終她都是我的女人,我看上的女人,從來就沒有不被我征服的時候。」

「那又如何?」陸斯恩慢慢地走了出來,坐在三排椅子的第二排。

「那又如何?」坦尼斯重複了一遍陸斯恩的話,走到他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斯恩:「雜碎,如果你是沖著我來的,等下你就可以讓你身後的雜魚替你收屍。」

「這可不是一個大家族繼承人應該說的話,赤裸裸的威脅有時候很失身份。」陸斯恩嘴角含著笑,勸誡道。

「大家族繼承人?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做了不少調查吧,敢招惹菲茲捷勒家族,讓我想想會有什麼人?」坦尼斯露出玩味的笑容,戲謔地道,「不可否認,你們的調查做得很好,即使我在這裡玩弄曼蒂那個女人,還是被你們發現我最終的目的是阿佛洛狄,派一個俊俏的男人來勾引阿佛洛狄這個蕩婦,試圖激怒我,說吧,這會給你們帶來什麼好處?」

「進入俱樂部之前,我想和菲茲捷勒家族的坦尼斯少爺做一筆交易。」陸斯恩離開椅子,走近描繪著天使接引的彩窗前,「可是當我進來之後,我就改變了注意。」

「交易?說說看,說不定我還有興趣,你會再次改變注意。」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有著絕非一般的氣度,坦尼斯連半點興趣也沒有,他不認為這個世界上人類的利益來往會有什麼樂趣可言,他只想充分享受菲茲捷勒家族繼承人身份帶來的便利。

「不,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看來你在這人世間滯留太久,真把自己當成人類了。」陸斯恩舉起他的手杖,微笑著道,「不愧是阿斯蒙蒂斯統轄的惡魔,永遠把色慾當成最能滿足自己的低劣品行,讓人噁心。」

坦尼斯在震驚中退後一步,目光被黑色手杖上「聖哉,聖哉,聖哉,萬眾之王」的符文字吸引住了,狂笑起來:「卑劣的天國瘋犬,真是了解我,我看中的女人就是我的禁臠,你這樣激怒我,是想被我更痛快地殺死?」

「你的侍從已經被他牽著的女寵咬死了,這隻你委託埃博拉商人精心調教的女寵,現在只怕也被殺了,你是不是更應該發怒?」陸斯恩笑著說道,渾然不介意坦尼斯的眼睛裡已經燃燒起火紅色的怒火。

「羅秀……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寵愛她,我會讓你品嘗到極致的快感,男人,你難道不知道阿斯蒙蒂斯君主座下的惡魔,寵愛人類時是不分男女?」坦尼斯的手按在他的小腹之下,舔著嘴唇,「雖然我最愛的還是女人,但像你這樣的男人,我也能滿足。」

「你給你的女寵取這個名字?」陸斯恩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本來覺得有些事情可以很平靜而簡單地發展下去,雙方都是惡魔,談談惡魔的理想,談談惡魔的人生,就能隱秘地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但既然玷污了她的名字,陸斯恩才不會管他面對的是什麼東西,這東西又會起到什麼重要的作用。

「當然,倫德……不,整個櫻蘭羅帝國最高傲的貴族小姐,你不知道有許多男人想征服她嗎?她就像一朵帶刺的薔薇,要採摘她必須付出被刺傷的代價。」坦尼斯得意地笑著,「我這次來倫德,就是為了征服這裡的貴婦人和小姐們,這個女寵,就是那位帶刺的薔薇美好的未來。」

陸斯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手杖敲碎了彩窗玻璃,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坦尼斯狂笑一聲,追了出去。

在盧頓西郊的墓地,陸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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