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蕭銘從來不會關注家裡的事，父母辛苦也好，上夜班也好，他都漠不關心，只是沉醉在自己的虛擬世界中。
蕭銘問這話，讓蕭建強也一愣，「我哪兒去找這麼先進的污水處理技術？不過要是國內有這麼先進的污水處理技術，廠里肯定會節約不少錢，我要是會這樣的技術，肯定會得到重用吧。」
蕭建強自嘲地笑道：「別的不說，車間主任肯定要給我當，工資翻番把。」
蕭建強這一輩子都是子承父業在車間里工作，他習慣了在廠里工作的日子，現在讓他辭職下海，他沒有技術和膽量沒資金不說，更多的是思維已經固定在廠里沒法做別的。
車間主任屬於廠里的中層，待遇比工人要好不少，每年還有年終獎。
但是蕭銘的目的絕對不僅僅只是讓父親做一名車間主任！
「我哪兒去找這個技術哦。」蕭建強搖搖頭，「還是的德國人厲害，淘汰的二手貨都能賣幾千萬。」
蕭銘又問道：「廠里準備什麼時間去德國採購？」
「就春節後的事兒，還有兩個月。」
兩個月，兩個月足夠了！
蕭銘準備用科技幣兌換紙廠污水處理技術最核心的部分——厭氧菌落。
剩下的污水處理車間厭氧環境已經部分細節問題，他相信按照說明書能夠做出來。
即便設計的東西還有瑕疵，只要能夠暫時忽悠過廠里的人就行，後面的事慢慢在實踐中解決。
「爸，這事兒你先別著急。」蕭銘很認真對蕭建強說道：「我認識一個教授，對污水處理什麼的很在行，哪天我去請教下他，說不定能夠為紙廠節約大幾千萬。」
今天蕭銘的表現和奇怪，何慧和蕭建強都感覺到了，現在他說話更像個大人似的。
何慧說道：「你爸的事你就別擔心，我們會想辦法，馬上要高考了，你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也別太有壓力。」
蕭建強卻追問道：「你認識的教授懂紙廠的污水處理技術？就算別人知道，為什麼要告訴你，技術就是錢啊。」
蕭銘回卧室了，關門之前說道：「我扶他過了馬路，他會告訴我的。」
卧室門關閉。
「Hei，這小子！」蕭建強被弄得莫名其妙。
蕭銘不是不想解釋，而是解釋不清楚，等他把東西擺在蕭建強面前的時，一切就好說了。
關上房門的蕭銘進入冥想狀態。
他查看著潘沙星低級科技附錄，在很不顯眼的位置果然找到了厭氧性菌落的菌種以及菌落的培養方式。
「說明：1、吞噬1型厭氧菌：以松香酸、不飽和脂肪酸，硫化氫、甲基硫、甲硫醚，以及各類氯代有機物化合物為食，有降解受污染的水體，平衡水體酸鹼度，固定水體中重金屬等作用，是良好的水處理有益菌菌落；
2、培養方式：溫度25到60攝氏度；氧氣含量：低於5%；氣壓值：0.6兆帕（約6個大氣壓）……
3、水體凈化系統製造方式：……」
說明非常詳細，只要在污水處理車間創造吞噬1型厭氧菌的生存環境，將菌種引入其中，就能夠解決紙廠的污染問題。
蕭銘剛剛聽了蕭建強對德國那套處理技術的介紹，相比之下吞噬1型細菌處理的污染物更多，而且有固定重金屬的作用，處理後的污水可以達到飲用水水平。
也就是說，潘沙星這套低級科技技術比目前德國較為先進的技術還要先進。
蕭銘沒有猶豫，直接用科技兌換幣兌換了該項科技。
「獲得：吞噬1型厭氧菌菌落瓶X1（保質期半年）；菌落培養說明書X1；水體凈化製造方式說明書X1。」
不愧是科技兌換幣，一下就兌換了這麼多東西。
蕭銘現在不可能直接將菌落交給蕭建強，拿到紙廠污水處理車間倒進去就完事兒。
厭氧菌有它自己的生存環境和繁殖條件，現在將菌落倒進紙廠污水中就是前功盡棄，所有菌落都會死翹翹。
蕭銘需要用課餘的時間，自己在家搭載一個適應於吞噬1型厭氧菌菌落生存和繁殖的環境，然後將紙廠污水中的樣水取出來，用厭氧菌試試。
如果實驗成功，蕭建強才會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廠里，按照說明書的要求建設污水進化系統。
蕭銘看了說明書，凈化系統用不了兩千萬也有小几百萬，一名普通技術人員勸說工廠花費幾百萬建設一個凈化系統，需要足夠依據才行。
周六周日，蕭銘除了在家複習課程以外，做了兩件事。
一件事是上網找查相關專利的申請方式以及論文的發表途徑，即便知道專利申請和論文發表的幾率不大，蕭銘以打算試試。
蕭銘將整理後的郵件投給相關機構和雜誌社。幾個月後蕭銘就會知道的確是了無音訊，甚至連最官方的回覆「已經收到你你的郵件」也沒有。
發表論文，目前看來不靠譜。你一個普通人，什麼引薦都沒有，沒有人鳥你！
那麼申請專利呢？
蕭銘嘗試著自己動手按照專利申請官網的步驟，下載表格、填寫請求、摘要、說明等等。
雖然實驗還沒有做，但是吞噬1菌類怎麼處理污水的步驟蕭銘已經瞭然於心，可以先對專利提出申請。
隨後來到江城市的專利機構遞交申請書。
「發明型專利？」窗口受理人員看到申請書後說道：「這是回執單，耐心等待吧。」
「請問要等多久？」
「初審三個月左右，檢查你有沒有信息錯誤、錯別字什麼的。這關過了就等待實質性審查。」
「實質性審查的時間是多久？」
「三年內提出。」
三年黃花菜都涼了。
蕭銘：「……請問能快點嗎？」
「發明型專利都是這程序，回去等著吧。」
離開專利申請部門，倒是有不少中介不知道在哪裡得到了蕭銘的信息，打電話發簡訊表示可以代理申請。費用五千到三萬不等。這個蕭銘可不放心。
三年，蕭銘絕對不能幹等三年。
蕭銘只有走第二條路，背靠紙廠！先讓產品火起來再說。
蕭銘按照說明書的要求在各大市場採購一些裝置，例如試管、壓力鍋等等。
其中實驗中最難的就是0.6兆帕的氣壓環境。普通家用壓力鍋是達不到這種壓力，而且溫度也不能在這種壓力下保證25到60攝氏度，因此蕭銘還需要花費一些經歷對實驗進行改善。
紙廠去德國採購設備是春節後的事了，蕭銘還有兩個月時間，足夠。
蕭銘的變化被爸媽看在眼裡，周六周日兩天，這孩子沒有睡懶覺也沒有去網吧玩兒遊戲，兩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哪個周末不是睡到十一二點才起來？這怎麼轉性了？」何慧對兒子的改變感到驚喜。
「可能是要高考了，終於醒悟過來了。」蕭建強還是很欣慰，其實他對兒子的成績有心裡準備，又何嘗不著急？
但是本來就沒有多少文化的蕭建強也只能夠順其自然，只要兒子身體健康，未來上個專科，學點技術，也會有工作的。普通的百姓還會多想什麼？
周一，江城市全市高三第一次診斷性考試的日子。
本次考試完全按照高考的方式進行，因此考試作為也是隨機分配的。
差生們當然都希望和成績好的座一起，要是能夠一不小心瞄兩道題也是分數啊。
這是差生們的運氣還真差，陳林（全班倒數第二）、萬濤（全班倒數第三）、蕭銘（「副班長」全班倒數第一）三人分到了一個考場，三人周圍間隔的同學都是其他班成績倒數的，全校排名比這兩人還差。
「這下完了！」陳林唉吼一聲，「萬濤救我！一會兒看我眼色遞點子！」
萬濤哭笑不得一臉無語，「林哥！我們兩半斤八兩，倒數二抄倒數第三會不會抄成全班倒數第一啊！」
「會！」蕭銘神補刀，「陳林抄不抄都註定了倒數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