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收買

這麼想著的時候,又聽陶小吳笑道:「對了,徐中官可能不知道,我那巫里之中產出一種法酒,卻也頗有……」

正想要王婆賣瓜一番,把自己家的法酒好好吹噓,那徐宦官已經驚喜交加:「原來法酒居然是出自巫里,陶君萬要幫忙,替我弄來十斤,不,五斤,我花錢買!」

陶小吳大聲道:「中官人說的什麼話,你我一見如故,還提什麼錢。

不過,法酒是借著鬼神之力方才釀造,產量實在有限,再加上有太多的貴家相求。

我盡量為徐中官你湊夠十斤!」

這話聽了,那徐宦官沒有一點懷疑。

那法酒,就算是在神洛之中,也是搶手之極的貨物。

多少王侯為了一斤半斤法酒撕破臉皮,打架的都有。

這不是誇張,月前據說那張合侯和奉石侯兩位君侯為了一斤法酒真是打了一架,甚至鬧到天子面前。

最後還是天子各自罰了兩人俸祿,又賜下了一斤法酒,這才解決了此事!

經此之事後,這法酒名聲更是響亮!

對於貴族來說,若這法酒只是人間享受也就罷了,關鍵是這是能夠獲得鬼神祖靈歡喜的東西,是關係到祭祀的。

這就完全是兩回事,就算只是為了一個孝順名聲,都有著無數人打破頭去搶。

陶小吳這麼大方,實在讓他歡喜不盡。

別的不說,光是十斤法酒的價格就是數百萬錢了。

太監愛財!

再加上那鬼吏之事的誘惑,這徐宦官算是徹底上鉤了,對於陶小吳感激無比。

陶小吳擺平了這貨,微微鬆了一口氣,只是覺著和這些宦官打交道,簡直太麻煩了。

稍稍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嫉恨!

至於十斤法酒么,當然不可能了!

開玩笑,若是法酒這麼好到手,豈不是天下有權有勢之人都能插手進來?

到時候到了巫里,自然是已經沒有多少存酒了,能夠給他三五斤,就已經不錯。

這其中還要包括,為了讓奇游神君重新獲得神職,打通關節的耗費。

不過普通財物,卻是可以多給一些!

陶小吳心中這麼想著。

這般和那徐宦官的關係拉近,這就好打交道多了。

能夠在皇宮那種地方混出頭來的宦官,哪一個不是善於巴結侍候人的?

此時求著陶小吳,拿出十二萬分的手段,殷勤的拍馬,力爭讓陶小吳舒舒服服。

這一路再回巫里,就自不同。

簡直巫里的里牆等等,又重新都修繕過,建瞭望樓等物。

外面扎著帳篷,草廬等等……

這些都是一些家族派來,守在巫里之外,等著法酒分配的。

莫要說陶小吳了,就算是那徐宦官見了,都要驚訝,倒抽一口氣,道:「居然有這麼多人在巫里外等著法酒!」

陶小吳也暗自心驚,雖然早就聽說過這等盛況,但是此時見了,心中依舊生出憂慮。

這法酒太火熱了,一個不好,就要招禍事啊!

這就有些憂心忡忡,看來要吩咐著,這法酒價格一定不能漲,就定在一萬錢一斤。

其他人炒的再高,那是別人的事情,這個錢巫里不能賺!

話說一萬錢一斤已經是多少倍的利潤了?

聽聞巫里的主人陶小吳回來,那些各家代表紛紛想要拜見,都想要巴結一番。

別的不說,只是巫里的法酒,還有著陶小吳的身份……陽富侯府的祭酒,這就讓任何一個人不敢小覷了。

只是看到陶小吳這一隊人馬浩蕩,更有著宦官帶著節杖,就知道這是傳旨的隊伍,就不敢上前討擾。

進了巫里,里中各人都在邱山的帶領下迎接,卻是多出了許多生面孔。

一問之下,才知道是里中人手有些不足,買來的奴僕。

這般時代,類似於秦漢之時,還處於奴隸制度的末期,蓄奴之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沒有什麼大驚小怪。

以巫里的情況來說,有著諸多秘密,也是這些生殺予奪的奴隸最為保險。

「給我拿十斤法酒出來,我要送給這位中官人!」

陶小吳不客氣的呼喝道。

根本不用施眼色,這邱遠等人一瞬間就已經明白,開始做戲。

「巫主……里中釀造一批法酒,就被取走一批,外面那麼多人等著,又怎麼可能還有十斤!」邱遠苦著臉。

陶小吳臉色難看,怒道:「我已經答應了徐中官,難道你們還想讓我食言不成?」

「巫主息怒!」

噗通通,一群人都跪了下來,連連叫道。

「算了,算了。這法酒神物,本自不多,這麼多人在外面,沒有這麼多也是正常!」

徐宦官這個時候看著不是事,雖然心痛,卻也只能出面勸解。

陶小吳這才冷哼一聲,道:「能夠拿出多少?」

「五斤,不,只有兩斤!」

邱遠苦著臉。

「什麼?」陶小吳大怒。

這一次,連這徐宦官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了。

「巫主,里中實是留了五斤,這還是要祭祀鬼神,和歷代巫師的,能夠勻出兩斤,這已經是消減供奉巫里祖靈的數量了!」

邱遠叫道。

陶小吳心中暗贊這邱遠的借口真好,當下一臉難色的看向那徐宦官,道:「徐中官,你看?」

那徐宦官臉色不痛快,任誰本是十斤,一下子變成了兩斤,心裡都會不爽,更不要說這等太監了。

只是,人家連祭祖的法酒都拿出來分給你了,還有什麼話好說?

當下勉強擠出微笑來,道:「兩斤就兩斤吧!」

陶小吳就道:「那就請徐中官在里中休息一夜,剛好我也需要施展巫術,為這法酒賦法,否則法酒又豈會靈驗?」

那徐宦官一呆,道:「尋常陶君都在陽富侯府,也沒有回來,如何施展巫術……」

陶小吳笑道:「本是給那些釀酒原料,酒引之類施法。不過這如何抵得過直接為法酒賦法?

本答應中官人的十斤酒,現在只剩下兩斤,當然是要為這兩斤法酒單獨賦法了!」

這徐宦官聽了,心中這才好受一點。同時心中生出好起來,問道:「不知道陶君施法時候,能否讓在下觀看一二?我還沒有見過如何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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