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界 大唐雙龍傳 第七章 千古一後

一個月過後,凌池走出靜念禪院,對送行的了空道:「老和尚回去吧!我走了。」

「阿彌陀佛。」了空戀戀不捨:「日後有暇,貧僧必前往桃花島拜訪。」

「歡迎。」凌池笑道:「記得帶錢。」

「呵呵。」了空笑了笑:「施主一路走好。」

「走了。」凌池揮揮手,推著獨輪車快速遠去。

望著凌池遠去的背影,了空宣聲佛號:「也不知凌施主對天下來說是福是禍?」仰望天空:「天下,再經不起折騰了啊!」

……

離開靜念禪院,凌池並沒有立即返回桃花島,而是去洛陽皇宮『借』了一堆皇室藏書。為了破解長生訣上的字形,凌池並不介意做一個梁上君子。更何況楊廣再有幾年就嗝屁了,這堆藏書保不齊會因戰亂而損毀,與其如此,還不如被他廢物利用一下。

見凌池把皇宮書庫里的藏書都搬進來了,王重陽等人哭笑不得,卻也沒說什麼。一切都是為了道門神功——長生訣。

搬空皇宮書庫之後,凌池本想立即離開洛陽,但城內突然出現吹吹打打的聲響,凌池愛看熱鬧的毛病又犯了,推著獨輪車就跑過去看熱鬧。

越走近,人越多,凌池不得不真氣外放,從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湊到了最前沿。

這一看,原來是有一官宦之家的女子要出嫁了,不過這女子要遠嫁長安,所以乘坐的不是轎子,而是馬車。由數十家將護衛,正要出城而去。

「哎,兄弟。」凌池拍了下一旁的年輕書生,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姐?要嫁給誰啊?」

這書生相貌平平,身上的窮酸味挺濃的,一看就是寒門子弟,此時正痴痴地望著馬車,被凌池拍這一下,不禁有些不滿,只是看到凌池的笑臉,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書生面色稍霽,嘆道:「此女乃是已故右驍衛將軍之女長孫小姐,此去遠嫁長安李閥次子李世民。」

「哦?」凌池眼神一動,朝馬車裡面瞅了一眼,當然,他沒有透視眼,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新娘長什麼模樣。

「我看兄弟你一副痴情的樣子,莫非對這長孫小姐……」

「噓!」窮酸書生急忙示意禁聲,見凌池含笑不語,鬆了口氣,嘆道:「長孫小姐乃是洛陽最善良、賢淑的女子,雖然幼年喪父,卻堅強樂觀,洛陽無數少年才俊無不愛慕,只可惜才十三歲就要出嫁了,唉!」

凌池眨眨眼睛,道:「十三歲,會不會太早了?」

「誰說不是。」窮酸書生憤憤不平:「都怪高士廉!要不是他跟斛斯政有牽連,被貶到鳥不拉屎的交趾郡,長孫小姐又怎會失了依靠,不得不年幼出嫁。」

「高士廉?」

「嗯。」窮酸書生點點頭:「高士廉是長孫小姐的舅父,自長孫小姐八歲喪父之後,一直由高士廉撫養。」

「原來如此。」凌池點了點頭,雖然他是個文科生,歷史學的也不錯,但也不可能歷朝歷代的人物都記得清楚,他知道李世民,知道長孫無忌,當然也知道嫁給李世民的長孫皇后,但真的不知道長孫皇后的舅舅是誰。

現在知道了,是高士廉,目前是個破落戶,還被發配到越南去了。

對,越南自古以來就是……

凌池推著獨輪車跟上了新娘子的車隊。

車隊不久之後就出了城,沿著官道朝長安而去。凌池在不遠的地方吊著車隊,期間給獨輪車補了一些貨物,就這麼從上午跟到了下午,等車隊在一條小河邊停下來的時候,立即推著車靠近。

「什麼人!?」負責警戒的幾個家將圍了過來,眼含警惕的盯著他。

「各位軍爺。」凌池笑容滿面,道:「小的是賣吃食的,各位軍爺要不要買一點?」

「吃食?」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出來,這年輕人衣著較為樸素,但氣度不凡,且長得很帥,凌池看了,心裡:呵TUI,又是一個小鮮肉。

這個世界的美女和帥哥實在是多的有點過分了,金老爺子世界的男女好歹還是現實派的,但這個世界的男女全是開了美顏和濾鏡的,凌池都開始猶豫,要不要把以前那些加顏值和氣質的菜都吃一遍了?

他是覺得平凡點好,可也不能太路人了吧!

這年輕人打量著凌池,問道:「你賣的什麼吃食?」

「有蔥油千層餅、榨菜、茶葉蛋,還有小米粥、豆腐腦、豆漿。甜食有果醬麵包和大麻花。」凌池掀開獨輪車上的棉布,露出一堆吃的喝的,樂呵呵地問道:「客官想吃點什麼?」

年輕人看著這些種類繁多的吃食,以及散發出來的香味,當即深吸一口氣。

嘶~~~~~好香啊!

所有人都露出了陶醉之色,甚至連馬車裡的丫鬟也掀開帘子,朝這邊看了一眼,扭頭說道:「小姐,有人賣好吃的呢!」

「……」

年輕人回過神來,問道:「你這些東西怎麼賣?」

凌池呵呵笑道:「蔥油千層餅一角一兩銀子,榨菜一包五兩銀子,茶葉蛋一顆十兩銀子,小米粥、豆腐腦和豆漿一碗一兩銀子,麵包和麻花二兩銀子。」

年輕人被氣樂了:「你覺得我們是冤大頭?」

「當然不是。」凌池笑道:「我桃花島做的東西,值這個價錢。」

「桃花島!?」不止年輕人,所有聽到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十分驚奇的看著他。

「你是桃花島的人?」年輕人將信將疑。

「如假包換。」凌池笑道:「客官若是不信,可以去靜念禪院問問,我過去一個月一直在那看經書。」

「……」年輕人當即端正了態度,抱拳拱手:「在下長孫無忌,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長孫無忌,長孫小姐的哥哥,李世民的大舅子,大唐貞觀年間,歷任左武侯大將軍,領吏部尚書,拜尚書右僕射,遷司空、司徒兼侍中、檢校中書令,封趙國公,圖形凌煙閣,位列第一。

當然,現在還不是。

「凌池。」凌池笑道:「凌雲壯志的凌,酒池肉林的池。桃花島島主。」

長孫無忌心中一凜,連忙道:「原來凌兄竟是桃花島島主,失敬了。」

「失什麼敬?我只是個下九流的灶頭廚子,你應該不屑與我為伍才對。」

「……」

長孫無忌自幼就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但今天,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呵呵,開個玩笑。」凌池笑了笑,道:「長孫公子就是新娘子的兄長吧?」

「正是。」長孫無忌心裡一緊:他問小妹做什麼?

「不知凌兄有何見教?」

「沒什麼見教,就是聽說長孫小姐善良賢淑,是長安無數少年才俊愛慕的女子。」說到這,凌池看著略顯緊張的長孫無忌,呵呵笑道:「我這人好奇心重,就想見見長孫小姐。」

「……」長孫無忌面色一沉,道:「小妹即將嫁給李閥二公子,還請凌兄自重。」

「她不是還沒嫁嗎!」凌池笑道:「再說我只是想見見而已,又不會做什麼,長孫公子何必緊張呢!」

隋唐時期漢胡混雜,風氣可不是宋明時期那麼保守,男女之間自由戀愛很常見,甚至女性的穿著都很大膽,有些窮地方,甚至男女都窮的沒褲子穿,用樹葉遮身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比如高士廉被貶去的交趾郡,那地方就有一堆穿樹葉的山民。

而胡人本就沒太多規矩,對於戀愛、婚姻看的很隨便,長孫家要不是官宦之家,以他們鮮卑族的身份,又哪會有什麼男女大防。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態度比現代人還隨便。

很多現代人都說什麼道德敗壞,人心不古,其實古代很多朝代比現代要亂套的多,隋唐時期就挺亂的,而魏晉之風就更不用說了,嗑藥的癮君子可是不少,那是真『自由』啊!

凌池這番話讓長孫無忌眉頭緊鎖:「凌兄,畢竟小妹即將嫁做人婦……」

「嫁做人婦就不能交朋友了?」凌池擺擺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凌兄言重了。」長孫無忌心裡一跳,陪著笑臉,道:「只是李二公子氣量狹小,不願小妹與其他男人接觸,還請凌兄見諒。」

「這還沒把媳婦娶進門,就要限制媳婦的人身自由了?」凌池冷笑一聲:「看來李二不是什麼好鳥,等我跟你們去了長安,就一刀結果了他,還長孫小姐自由。」

長孫無忌心頭狂跳:「凌兄不可!」

「嗯?」凌池斜眼看著他。

「……唉!」長孫無忌長嘆一聲,道:「既如此,在下這就叫小妹下車見凌兄一面。」頓了頓:「還請凌兄言而有信,莫做它想。」

凌池笑容滿面:「那是自然,我這人最講誠信了。」

「……」長孫無忌抱抱拳,轉身去叫自己妹妹下車。

馬車前,長孫無忌小聲道:「小妹,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車裡傳來一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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