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界 天龍八部 第七十六章 揚帆出海

「姐夫,你攤上大事了。」阿紫揉著滿頭的大包,幽怨地道:「沒有十頓飯好不了。」

凌池嗤笑一聲:「其實我可以給你做一輩子飯,只要你能忍受被打斷全身骨頭,癱在床上一輩子的苦。」

阿紫背後一涼,急急搖頭:「不要,不要!我好了,全好了。」

「逗你的。」凌池笑了笑,掏出一串糖葫蘆:「吃吧!」

阿紫眼睛一亮:「謝謝姐夫。」吃著甜滋滋、酸溜溜的糖葫蘆,阿紫美滋滋的:「真好吃。」

凌池笑了笑,問道:「這些天過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封郡主?」

「還行吧!」阿紫說道:「除了吃的不好,別的都還行。郡主已經封了,我還以為要有多大的儀式呢!原來就是宮裡蓋了個章,我跟姐姐就成郡主了。」

「哦?」凌池呵呵一笑:「那挺好的,以後每年能領到不少銀子吧?」

「也沒多少。」阿紫撇撇嘴:「每年也就百來兩銀子,寒酸的要死。要是早知道就這麼點銀子,我就不來了。」

「你呀!」凌池搖搖頭:「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年也花不了五兩銀子,你一年就平白得到一家三口二十年的花銷,還有什麼不滿的?」

「普通老百姓這麼窮嗎?」阿紫愣了下:「我一直以為人人都有十幾兩銀子呢!」

「你以為你以為的就是你以為嗎?」凌池自己拿出個豆沙包啃著,道:「以後嫁人了,可別說這種沒常識的話,畢竟你是幫主夫人,要有母儀天下的心理準備。」

「唔……」阿紫撓撓頭:「母儀天下應該是什麼樣子?」

「像雙兒那樣就行了。」凌池說道:「雙兒是最好的女人。」

阿紫想了想,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做不到。」

「你當然做不到。」凌池笑道:「天底下只有一個雙兒,你儘力做到最好也就是了,我想喬兄不會對你要求太高。」

「嗯。」阿紫吃完了糖葫蘆,道:「對了姐夫,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什麼事?」凌池問道。

「爹的府上還有兩個私生女,她們好像認識你。」阿紫說道。

凌池臉上笑容一僵,急忙問道:「是誰?」

「鍾靈和木婉清。」阿紫說道。

「……」凌池捏捏眉心:「木婉清沒對你們怎麼樣吧?」

「她能對我們怎麼樣?」阿紫說道:「要說怎麼樣的話,一開始挺冷淡,但聽說你是姐姐的丈夫,她對姐姐就巴結的不得了,我看了都受不了。」

凌池愣了:「她會巴結阿朱?」

「是啊!」阿紫說道:「怎麼了?」

「……」凌池沉吟片刻,道:「沒遇到阿朱以前,木婉清想嫁給我。」

阿紫:「!?!?!?」

……

兩人找了家小茶館,要了些茶點,邊吃邊聊。

茶館雖小,但茶水還不錯,茶點簡單,消磨時間倒也夠了。

「木婉清她師父就是個變態,非要給她遮上面紗,還說誰看到她的臉,要麼殺了他,要麼嫁給他。我不小心看到木婉清的臉,就被她就纏上了……」

聽凌池講完和木婉清之間的前因後果,阿紫皺皺眉:「木姐姐的師父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怎麼能這麼胡來。」

「誰說不是。」凌池嗑著瓜子,感嘆道:「就像這瓜子,明明是原產南美洲,馴化種由西班牙人於1510年從北美帶到歐洲的,結果在這個11世紀的大宋就出現了,真是奇葩。」

「???」阿紫問道:「姐夫,你說什麼呢?」

「沒文化,真可怕。」凌池鄙夷道。

阿紫翻個白眼:「你有文化行了吧!誰稀罕似的。」

凌池笑了笑:「好了,說說木婉清的事吧!你怎麼想的?」

「我能怎麼想?」阿紫說道:「要我說,這木姐姐也是個變態,明明都被你打斷腿了,聽到你是姐姐的丈夫,不但不離的遠遠的,反而像狗似的巴結姐姐。這種人在星宿派太多了,都是一群賤骨頭。」

「……」凌池愣了下,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字母——M!

這木婉清,該不會……

難道以後要學習祝枝山和石榴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嗷!

「……」凌池搖搖頭,道:「我不想見她,你回去以後把這件事告訴阿朱和阿碧,然後找個機會出來,我帶你們離開。」

「不告而別是不是不太好?」阿紫說道:「好歹留下封書信吧!」

「你看著辦吧!」凌池說道:「為防打草驚蛇,就今夜三更在王府後門相見,咱們連夜出城。」

「不用吧!」阿紫說道:「現在是三月,只要說出去踏青,就有馬車送我們出城了。」

「……」凌池一巴掌拍在阿紫頭上:「那就打草驚蛇了,照我說的做!」

「嗚嗚嗚,你又打我……」

……

當夜三更,阿紫和阿朱、阿碧背著大包袱、小包袱來到王府後門,連夜和凌池離開了大理城,等第二天木婉清發現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你……連見我一面都不肯嗎?

兩行淚水從木婉琴臉頰滑落,打濕了地面。

「木姐姐……」鍾靈不知怎麼安慰才好。

木婉清轉身離開了,不久後,她換上一身黑色江湖裝束,騎上一匹寶馬,出城而去。

殺氣從她身上冒出來,沿途驚的雞飛狗跳:你不娶我,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殺了你!

此時凌池已經帶著阿朱她們離開大理城數百里,正在一條小河邊洗漱、抓魚蝦燒烤。

「姐夫,等去了洛陽,你和姐姐要去哪?」吃著香噴噴的烤魚,阿紫問道。

「四處轉轉吧!」凌池說道:「現在才三月,剛好帶阿朱和阿碧領略一下世間美景,然後去舟山和童姥匯合,出海尋寶。」

阿紫眼睛亮晶晶的,道:「真好啊!我也想去。」

「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幫主夫人吧!」凌池笑道:「想玩,以後跟你相公玩去。」

阿紫嘟嘟嘴:「哼!不去就不去,以後我有好玩的地方也不帶你們。」

「隨便你。」凌池把烤好的蛤蜊夾給阿朱和阿碧,道:「多吃點。」

「謝謝少爺。」阿朱重新叫回了少爺。

「叫凌大哥吧!」凌池說道:「以後阿碧也叫我凌大哥就好。」

阿朱微微一笑:「那……凌大哥。」

「這就對了。」凌池笑道:「你可是王爺的女兒,做我侍女就太委屈你了。」頓了頓:「但我也不會娶你,希望你諒解。」

阿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強顏歡笑道:「我明白。」

「你不娶我姐姐!?」阿紫有點炸刺兒:「你怎麼能這樣!」

「能怎樣?」凌池瞥了她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花心的人。」

「……」阿紫無言以對。

「好了。」阿朱勸道:「凌大哥對我已經很好了,除了不能娶我,別的從沒虧待過我。」

「阿朱說的對。」阿碧道:「少爺是天下最好的人,任何想獨佔少爺的女人都是痴心妄想。」

「這話有點過了。」凌池笑道:「人都有私心,看到美好的事物都想獨佔,區別只是有沒有獨佔的能力而已。只是很可惜,我太優秀了,不可能被一個女人獨佔。」

三女:「……」

阿紫做嘔吐狀:「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什麼厚顏無恥?哥這叫自信。」凌池一甩頭髮:「用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

「還有。」凌池看著阿碧:「不是讓你叫凌大哥嗎!怎麼還叫少爺?」

阿碧微微一笑,道:「少爺對阿碧好,阿碧感激,但阿碧卻不能不知好歹。少爺永遠是少爺,阿碧永遠不會逾矩。」

「……」感覺到阿碧的決然,凌池點點頭:「隨你吧!」

一頓河鮮燒烤很快就吃完了,凌池用水澆滅火堆,道:「走吧!爭取今天過江。」

三女點點頭,跳上獨輪車,下一刻,已是風馳電掣般朝著北方而去。

他們離開後大約兩個時辰,木婉清騎著馬來到河邊,此時她又累又渴,立即跑到河邊喝了幾口水,但是當她看到河邊的許多魚骨、蝦殼、蛤蜊殼,以及這些東西尚未散去的余香,立即湊過來聞了聞,一種前所未有香氣讓她眯起了眼睛。

能把這些普通的魚蝦烤成這般美味,她只能想到一個人。只是看這些殘渣的新鮮度,怕是已經有兩三個時辰了。

「竟然跑的這麼快!」木婉清看著已經累的不行的寶馬,咬牙切齒:「可惡!我不會放棄的!」

……

當天中午,凌池就帶著三女來到了長江渡口,而後上了渡船,在下午抵達長江對岸,進入了四川地界。又行了小半個時辰,便在一座小鎮停下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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