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段正淳嘴巴有點干：「你們是……夫妻？」
嘩啦——
「啊？王爺說什麼？」黃蓉扭頭看著他：「剛才油炸聲太大了。」
「……沒，沒什麼。」段正淳心痛的無法敷吸，強笑道：「沒想到姑娘年紀輕輕就已嫁做人婦，令本王頗為意外。」
「我不小了。」黃蓉笑道：「而且凌哥哥對我很好，我很幸福呢！」
「是……是嗎……」段正淳心在哭泣：本王的翡翠……本王都是為了什麼啊！？
如果段正淳是現代人，此時一定會唱一首歌：「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在同個屋檐下，你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
兩百多個香酥雞腿炸好了，凌池笑容滿面的對古篤誠抱了抱拳：「多謝惠顧，不知你們王爺明日還要不要？我也好早做準備。」
古篤誠臉都青了，剛才段正淳受不了刺激，提前回府舔舐傷口去了，留他在這裡收貨。本以為貨收了，也就告一段落了，沒想到這小廝居然貪心不足。
「不要了！不要了！」古篤誠連連搖頭：「以後也不要了，你賣給別人去吧！」
「真不要？」凌池笑道：「我這雞腿可是能大補的神奇雞腿，客官之前也吃過一個，效果如何應該清楚。」
「……」古篤誠沉默了。
回想起最初來這裡問價的時候，聽到五十兩銀子一根，他差點把凌池的攤子砸了，最終卻因為一句『不好吃不要錢』，他就掉坑裡出不來了。
一百五十兩銀子，他自己吃了一根，給段正淳帶了兩根，三個月的薪俸就這麼花光了。但從效果來說，的確物有所值，甚至對某些人來說，物超所值。
比如……他這樣的人。
「太貴了。」古篤誠憋了半天，憋出了這三個字。
「……」
凌池摸摸下巴，道：「五十兩銀子一塊，從成本上來說並不貴，不過我有效果相對弱一點，成本也相對低一點的東西，你要不要？」
古篤誠心一跳，追問道：「效果弱多少？賣多少錢？」
「效果大概是雞腿的一半，價錢也便宜一半。」凌池笑道：「要嗎？」
古篤誠強壓心跳，問道：「你有多少？」
「你要多少？」凌池反問。
「有多少要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
古篤誠想了想，問道：「能保存多久？」
「香酥雞腿要快點吃，以這個時節來看，三五天也就壞了。」凌池說道：「不過另一種是糖做的，可以存放三個月左右，如果儲存得當，半年、一年也有可能。」
古篤誠深吸一口氣，道：「稍等，我去問一下王爺。」
凌池笑容滿面：「請便。」
……
書房，段正淳正看著幾張美人畫像落淚：「星竹……紅棉……青蘿……還是你們好，你們一心一意的對我，我卻不能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我真是對不起你們。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是大理鎮南王，我的身份不允許我帶你們回府……也許因為這樣，今天才會遭了報應……我的翡翠，那是先皇送我的禮物，我卻換了一堆雞腿……」
段正淳咬了一口雞腿，一臉享受：「雖然很好吃，但是……我的心好痛啊！」
「……」
古篤誠走進來看到這一幕，默默退到門外，敲了敲門：「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是篤誠啊！」段正淳叼著雞腿，把畫像捲起來收好，道：「有什麼事？進來說。」
「是。」古篤誠走進來，抱拳道：「王爺，那小販有一樁生意需要王爺拿主意……」
不片刻，古篤誠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段正淳聽完，丟掉手裡的雞骨頭，道：「效果減一半，價錢也減一半？這小子倒是夠奸詐。」
「王爺此言何意？」古篤誠不解。
「此乃商道，你自是不懂。」段正淳淡淡一笑，道：「不過他能做出這種神奇的食物，又敢跟本王做交易，膽子倒是不小。」
「王爺，要不要……」古篤誠做了個綁票的手勢。
段正淳搖搖頭：「你以為那小子為什麼敢和本王交易？」
「……」古篤誠沉默片刻，道：「莫非是……藝高人膽大？」
「十有八九。」段正淳點點頭，起身背手，望向窗外：「那小子的手上功夫，可不像做菜練出來的。」
回想起凌池炸雞腿時做出的那些花哨動作，古篤誠臉色一凝。
「那這生意，還做不做？」
「自是要做。」段正淳轉身，雙目神光湛湛：「本王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
三天後，凌池在天龍寺看了一個時辰的六脈神劍劍譜，然後就留下一萬塊切糕，完成了這次交易。
……
三天前，段正淳和凌池談起了生意，目的自然是要在價錢上壓一壓，不過凌池卻死守著二十五兩銀子的底線不變，讓段正淳恨得牙痒痒。
「說出你的目的吧！」段正淳掀桌了：「本王不相信你是個貪財之人。」
凌池看著他，微微一笑：「不愧是鎮南王，既如此，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頓了頓：「五千塊切糕，換六脈神劍劍譜。」
「不可能！」段正淳冷哼一聲：「六脈神劍乃是我大理段氏的不傳之秘，絕不外傳。」
「那……」凌池微笑道：「我只看兩個時辰，如何？」
「……」段正淳沉默了。
「一個時辰也不是不行。」凌池說道。
段正淳看著他：「此事，本王不能做主。」
「沒關係。」凌池微笑道：「我在大理待三天，三天後，我就去大宋，王爺看著辦。」
「……」
兩天時間，段正淳與保定帝、天龍寺神僧商議之後，修改了要求。
「一萬塊切糕，換一個時辰的觀看，而且只能在天龍寺觀看。」
六脈神劍博大精深，光是詳細的文字記載就有十萬字以上，一個時辰，看完都困難，更不要說抄錄了。凌池能學個一兩招就不錯了，他們也不怕完整的六脈神劍會外傳。
「沒問題。」凌池爽快的答應下來。
一萬塊切糕，成本也不過一萬兩銀子而已，那塊翡翠早賺回來了，能換一個時辰的六脈神劍，值得。
段正淳見他答應的痛快，倒是有點懊惱：早知道就該說兩萬塊。
就這樣，凌池在天龍寺的一個小房間里看了一個時辰的六脈神劍。
這一個時辰里，他進入農場，把六脈神劍分成五十份，由五十個農夫每個人抄錄一千多字，把完整的六脈神劍簡譜抄錄了下來。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之後的九個時辰，凌池一直在研究和修鍊六脈神劍。
憑藉著強橫的內力支撐，他終於在第八個時辰的時候成功射出了六道劍氣。雖然還不熟練，但方向已經對了，以後只要勤加修鍊，自會越來越熟練，威力也會越來越大。
學會一門神功當然讓人喜悅，但這六脈神劍真的很耗費真氣，即便以他轉換的先天真氣，射出一道劍氣也會損耗一年的先天真氣。
目前他的先天真氣存量是八十年，也就是說，在不補充內力的情況下，他一次最多只能射出八十道劍氣。
還好，八十道也夠用。
從段正淳的等級推算，這個世界的藍色高手數量頂天幾百個，只要不是一次全部出現，對他就沒有任何威脅。
至於遇到成千上萬的武林低手，碧海潮生曲會讓他們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