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太清爭鋒 第0887章 溫文大師

方盪還有蘇晴攜手返回以妖氣打造的城堡。

洪荒獸張口一吹,密密沉沉的黑色的蟲子將整座城池都給包圍起來。

很快整座城堡就沉入一片黑沉沉的黑暗之中。

原本一眾嬰士都將蘇晴還有花萍當成是一塊等待著他們張口撕咬的鮮肉,現在,沒有誰還有這樣的想法了,至少,那守著整個城堡的洪荒獸不死,他們誰都沒有機會。

洪荒獸被稱之為是古神鄭的私生子不是沒有原因的,那是真正的強大,洪荒獸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天敵存在,如果一定說有的話,那就是低生育和高得可怕的很有胎死腹中的可能性。

有人說,這種被稱為古神鄭的私生子的洪荒獸在出生之前就將所有的磨難都經歷過了,所以才會一降生就相當於人族二轉境界並且戰鬥力強悍幾乎沒有天敵存在。

那座沉入黑暗之中的城堡成了眾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蘇晴坐在椅子上有些發獃,花萍的神情雖然安閑的喝著茶,但看得出來她的興緻也非常不高,而方盪坐在這種沉甸甸的環境之中感覺相當的不自在。

蘇晴似乎想起了什麼,叫道:「糟了,我爹一走我拿回來的面具怎麼辦?」

蘇晴才想起來,她得到的能夠使得喪嬰重返的寶貝沒有四轉嬰士驅動的話根本無法應用。

花萍看向蘇晴道:「什麼面具?」

蘇晴連忙將石頭面具取出,送到花萍面前。

花萍本身沒有太大的興緻看什麼東西,但這面具她只是目光一掃就被吸引住了。

方盪知道花萍一定對這個面具感興趣。

當即站起身來,往面具之中貫注進巨量的修為,蘇晴當初將大半的修為貫注進這面具之中面具紋絲不動,現在加上方盪貫注進去的修為終於將面具上的一個天文激活,這個天文一出現,花萍的雙目瞬間閃爍起晶亮的光芒。

不過這天文出現不過是一瞬間就如泡沫般的消失,蘇晴惋惜道:「不行,我們的力量不足以激活這件寶貝。娘,這個石頭面具能夠幫助你的元嬰重回正常狀態。」

蘇晴看著花萍愣了下後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方盪一直都在仔細盯著花萍觀瞧,如果花萍真的能夠明白洞文裂刻的文字的意思的話,那麼花萍一定會對天文極敏感,甚至有可能通過洞文裂刻的文字推測出天文的文字意思。

花萍顯然被這一個天文驚住了,甚至連蘇晴關於扭轉喪嬰的話都沒有聽到。

花萍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就算是九嬰都皇被天劫劈中的時候花萍也至少保持著表面上的冷靜,而花萍現在的樣子眼睛瞪得堪比兩個雞蛋。

「這東西你們是從那神舟秘境之中弄出來的?」花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石頭面具,臉上甚至浮現出恐懼的神情來。

蘇晴此時也被花萍的樣子嚇到,連連點頭道:「是的,就是從神舟秘境之中帶出來的。怎麼?這面具有什麼不妥么?」

花萍深吸一口氣,面上緊張甚至有些恐懼的情緒緩緩收攏起來,看了方盪一眼後,道:「這東西最好馬上銷毀掉!」

蘇晴一聽當即就愣住了,連忙道:「這不行,這怎麼行?這件寶貝可是能夠將娘您的喪嬰治好!」

花萍看向蘇晴的目光溫柔了許多,開口道:「這面具上的文字是被詛咒的文字,是古神鄭萬萬不能容下的東西,若這文字被古神鄭知曉的話,我還有你們兩個都必死無疑。」

蘇晴完全不能理解花萍的意思,隨後蘇晴就見到花萍寬大的袍袖猛的擺動一下,內中竄出一道鎖鏈,這鎖鏈殷紅如血,鎖鏈上有一個看上去相當鋒銳堅硬的鉤子,這鉤子一下就重重的敲擊在面具上。

蘇晴腦袋微微一黑,伸手就想要將那面具搶回來,「娘你幹什麼?」

花萍此刻沒有理會蘇晴的動作,和話語,花萍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張面具上。

花萍的鉤子威力不凡,就算是三轉嬰士碰上都要吃虧,現在全力敲擊下著面具竟然絲毫都沒有受損。

在蘇晴衝上來之前,花萍身形猛的拔起,隨後將那面具丟在頭上,花萍身上妖氣瞬間翻滾起來,袖中竄出數十道鎖鏈,如同數十條巨蟒朝著那面具狠狠地攻擊過去。

火花如同瀑布一般的飛濺,不過任由花萍袖中的鎖鏈如何敲擊,那石頭做成的面具都是紋絲不動,花萍這樣的三轉嬰士竟然無法在這面具上留下一點點傷痕。

蘇晴見到這個場面也停止了爭奪面具,定定的看著天空中被抽打得火花四濺的面具,如果這面具是一件防禦之寶的話,恐怕只有四轉嬰士才能傷害到這件寶貝。

方盪也沒有料到這石頭面具竟然這麼堅硬,原本方盪也有毀掉這件寶貝的想法,就如同那五件樂器方盪一件都不想帶回太清界一樣,但方盪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知道蘇晴一定不希望看到這件唯一能夠拯救她母親的寶貝被損毀。

另外,方盪也確實感到很好奇,他很想知道花萍整個對於洞文裂刻非常那個了解甚至能夠駕馭這種力量的花萍看到這件寶貝自後的表情。

現在從花萍的言語中方盪就知道花萍對於洞文裂刻的文字的理解比他想像之中的還要多。

至少花萍憑著一個天文就能知道這是被古神鄭憎惡的力量。

花萍收了袖中的鎖鏈,重新將那件面具收入手中,沉吟了良久之後道:「這件寶貝放在我這裡!」說完花萍轉身就走。

蘇晴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晴正要追上去詢問自己的娘究竟,方盪已經輕輕拉住蘇晴的手。

蘇晴一臉茫然的看向方盪,方盪微微搖頭,嘴唇輕動,用唇語說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漆黑的城堡最高處,是一座塔尖,這塔尖鋒銳的好似一把寶劍的劍尖,這是整個城堡之中最關鍵的位置。

此刻這劍尖之下方盪還有蘇晴迎風而立。

「那天文應該是和洞文裂刻一起誕生的文字,正如你的娘身軀裡面還有另外一個花萍一樣,天地之間一正一反乃是定數,洞文裂刻的存在自然就代表著另外一種文字也存在。」

蘇晴無法理解方盪的話語,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方盪伸手輕輕按了按腦門,似乎在琢磨著如何跟蘇晴解釋,隨後方盪忽然想起了什麼,一下陷入沉思之中,對面的蘇晴看著方盪的樣子,眨了眨眼。

方盪忽然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蘇晴,蘇晴也獃獃的看著方盪,不知道方盪究竟想起了什麼。

「有兩個,古神鄭或許有兩個!」

……

轉眼就是十年時光!

這十年中,方盪和蘇晴一直都在城堡之中修行,無論外界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不受影響,就好像已經死在了那座城堡之中一樣,事實上大多數嬰士都是這樣,躲在洞府之中,只要元氣石不缺,甚至可以一直都呆在洞府中不必出去。

慢慢的又開始有不怕死的嬰士跑到城堡之外觀瞧守望,畢竟這座黑色的城堡就意味著數不盡的元氣石和壽元珠子,對於任何存在來說,都難以抵擋這座城堡的誘惑。

當然大多數都只是看看,真正膽敢進入城堡周圍黑暗的起碼都是三轉嬰士,不過,進去的都沒有回來,城堡周圍的黑暗就像是一個漆黑的深潭沼澤,一旦陷入其中必然枯萎在黑暗中,永無出頭之日。

並不是所有的嬰士都覬覦九嬰都皇的寶藏,來這裡的大多數都是九嬰都皇的仇人。

能夠親手殺了九嬰都皇的妻子和女兒對於這些被九嬰都皇壓迫凌辱過的仇人們來說,簡直就是比踏入道鏡界還要叫他們感到開心興奮的事情。

「黑頭,你在這裡盯著那一片黑暗已經整整一年時間了,有趣么?」一個臉上有一道長長疤痕的光頭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遠處一個身材瘦長的嬰士打坐空中,眼皮都沒抬,淡然道:「命燈兄你不是也在這裡等了半年了么?這半年來想必你是過得很有趣的嘍?」

命燈哈哈一笑道:「這不我已經懶得等下去了,叫我等半年可以,但叫我在這裡等上一整年我可受不了!你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沒有女人,我雖然也是來報仇的,但我得享樂,每天都要活得有滋有味,不像是你,每天枯坐修行,就等著有朝一日那些能夠攻進黑霧之中的巨擘到來,好趁機隨之進入一報前仇。天知道那位能夠破開洪荒獸的黑霧的巨擘什麼時候能來?」

「享樂?你倒是看得開!我和九嬰都皇之間的仇恨傾盡整個太清界的海水都無法洗刷乾淨!只要一想到九嬰都皇折磨虐殺死我的道侶的情形,我就坐立不安,更別說享樂了。」黑頭一雙眼睛之中射出刻骨的仇恨,這仇恨的光芒恨不得刺穿黑色的霧氣直入其中斬殺九嬰都皇的妻子還有女兒。

「其實我們都是懦夫,當初九嬰都皇在的時候,我們不敢找九嬰都皇報仇,現在九嬰都皇走了,我們只能拿他的家人撒氣!甚至都沒有辦法直接攻入那座城堡殺了九嬰都皇的妻子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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