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信你個鬼

第二天早上。

陳守義起床後,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完後,剛準備刷牙,門就被敲響了。

「哥,好了沒,都快七點了!」陳星月催促道。

「這麼早幹什麼,人家估計還沒起床呢?」陳守義說道,看了看放在洗手台的手錶,六點半都還不到。

對自己的哥,怎麼就沒這麼上心。

「你不是還要去買禮物嗎?」陳星月說道。

「等著!」陳守義鬱悶地說道。

「那你快點!」

他洗漱完畢,從衣櫃取出一套衣服一邊穿,一邊對早已機警的躲在空調被裡的貝殼女小聲說道:「你待在家裡繼續睡,我要去見壞巨人了。」

話音剛落,一顆小腦袋就從被子里鑽出,一臉認真的小聲說道:「哦!你去吧,小不點很乖的。」

「好好待在家裡,我馬上就回來了。」

接著,他打開儲物櫃,裡面是堆積如山的鈔票。

他現在每月的武師津貼加工資,就有一百五十萬,而這還只是小頭,最大的一部分還是任務的獎金。

作為一名武師,他每次任務的獎金低則兩百萬,高則達到五百萬。

像上個月,由於去寧州執行高危任務,他收入就達到六百五十萬。

如今社會很不安穩,錢存在銀行,並不保險。

因此,每次發工資,陳守義都會去銀行取來一堆現金放在家裡,如今柜子里的錢,都已經一千多萬了,要不是銀行的黃金,已經無法買賣,他都想全部換成黃金。

他取了些錢放入皮夾,關上柜子。

……

昨晚凌晨下過一陣小雨,路面上還留著一個個水坑,兩邊的柳樹,原本一直焉嗒嗒的樹葉,也一下子多出了不少綠意。

陳守義和妹妹吃過早飯,便走出門。

陳星月上身穿著白色T恤,下身則穿著深藍色的運動短褲,露出一對修長矯健的大腿,走路時馬尾辮一甩一甩,顯得活力十足。

兩人走到一個附近的一家果蔬超市停下。

在陳星月一臉嫌棄的表情中,陳守義買了個西瓜拎在手中。

「哥,你就買個西瓜上門了?」

「那買什麼,葡萄?」陳守義疑惑道。

「我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陳星月聞言抓狂道:「媽叫你買點貴重的禮物上門,你就買點水果?

這可是武師啊!拜訪這樣的大人物,就算不送重禮,至少也要送點有格調的禮物!」

「格調?送西瓜就沒格調了,你憑什麼看不起西瓜?沒準肖上校,就喜歡吃西瓜呢!」

陳星月被他哥的榆木疙瘩,氣的胃疼,跺了跺腳,自暴自棄道:「我不是不管了,反正到時候丟臉的是你。」

「丟什麼臉?你這人就是想得太多!」陳守義說道,隨即他心中一動,試探道:「要不……你別去了,丟臉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就行了。」

去肖長明家,很可能會暴露他武師的身份。

到時候就尷尬了。

「哼!」

陳星月從鼻子里噴出冷冷的「哼」聲,偏過頭,理也不理陳守義。

他自討沒趣,只好往附近的派出所走去。

他現在還不知道肖長明住哪裡呢?

雖然他知道他家也在別墅區,但別墅區範圍可不小,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分區,中央還有一個公園,以及一大片未動工的高夫爾球場,佔地足有數百畝。

派出所管理著當地戶籍,陳守義讓陳星月在外面等待,亮明身份後,很快就得到肖長明的住址。

……

路上,陳星月又開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哥,肖上校性格怎麼樣,會不會很嚴肅?」陳星月有些緊張的問道。

「還行!」陳守義隨口說道。

「還行是幾個意思?」陳星月對陳守義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道。

「就是字面意思!」

「他有子女嗎,男的女的?」

「我說你煩不煩,到時候不就知道了!」陳守義被煩的不行,不耐地說道。

真是的,有什麼好緊張的。

陳星月對他哥的惡劣態度,絲毫沒有在意:「你就說說嗎?」

「有個女兒,比你小一點。」陳守義無奈道。

……

兩人很快就走到看到肖長明家。

大門大開著,裡面客廳人不少,大都穿著軍裝,顯然過來拜訪的,不止他們這一行人。

陳守義邁步走了進去。

後面陳星月也硬著頭皮,一臉緊張的緊跟而上。

不少人看到陳守義,下意識的站起來,氣氛頓時微微安靜了一下。

肖長明迎了過來,笑道:「陳兄弟,來都來了,還帶著什麼禮物,太客氣了!」

「路邊順手買的!」陳守義說道。

陳星月聽得差點就想捂臉。

肖長明接過西瓜,隨即看向陳星月,問道:「這一位是?」

「這是我妹妹陳星月,非要跟過來。」陳守義介紹道,心中卻有種怪異感。

對面的肖長明雖然在笑,表情卻有些僵硬和陰鬱,而且面對對方,陳守義竟奇怪的感覺到一種淡淡壓抑感,敏銳嗅覺也聞到他身上散發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惡臭。

這時肖長明的妻子,拿著兩杯茶,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心中的異樣。

「陳總顧,別站著了,快坐,快坐。還有小妹妹,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她面容有些憔悴,笑容也有些勉強,似乎帶著濃濃的心事。

按道理講肖長明剛死裡逃生回來,怎麼也不應該這種狀態。

不過這是別人家務事,他懶得探究,他接過茶杯,笑道:「謝謝嫂子。」

隨即和陳星月在沙發上坐下。

肖長明把西瓜放好,回來笑著說道:「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安全總顧問陳守義,這是特種大隊的教導員的黃洛溪,這位副大隊長王峰,這位軍區後勤處的……」

「總顧問,你好你好!」

「你好!」

……

幾人紛紛站起來問好。

如果只是普通民間武者,哪怕是大武者,他們這些軍方的人也不會多在意,但武師,卻完全已經是另一個層次。

個人力量到達這種程度,哪怕作為暴力機器的軍方也已經無法忽視。

陳守義站起來,客套了幾句,剛坐下肖長明就笑著說道:「來的正巧,剛剛我們幾個正說起你呢?」

「哦,說什麼?」陳守義笑笑,問道。

「寧州那次任務的事情,這次真要謝謝你,要不是最後你接手了任務,順利找到教會的老巢,完成轟炸,我恐怕真的回不來了。」肖長明笑著說道。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陳守義謙虛了一句,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說來也是運氣,現在想想簡直在地獄走了一遭……」肖長明搖了搖頭,接著說起了這次險死還生的經歷。

聽著他講述,陳守義總算搞明白,原來當初他只是重傷逃走了。

後來一直躲在下水道里養傷,每天以老鼠和污水為食,根本不知道寧州已經解放,直到傷勢痊癒,悄悄出來,才發現已經變天。

一旁的陳星月豎起耳朵,聽著兩人對話,卻越聽越是迷糊,總感覺有些不對。

……

陳守義坐了十幾分鐘,就提出告辭。

肖長明挽留了幾句,和其他軍方的人,起身送到門口。

看著陳守義遠去的身影,肖長明臉色變的陰晴不定,指甲迅速的發黑,等轉過身,他又變得笑容滿面:「我們繼續聊,剛才說到哪裡了?」

……

此時陽光已經完全升起,光線刺眼。

清晨的涼意,被徹底驅散,帶著一絲灼熱。

陳星月一路悶聲不吭,許是先前人太多,也或許是太過緊張,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請教肖長明。

沉默的走了幾分鐘,她終於忍不住了,她現在滿肚子的疑惑:「哥,他們為什麼叫你省安全總顧問。」

「我一直是省安全總顧問啊!」陳守義硬著頭皮,說道。

陳星月一臉狐疑,她對這個了解不多,不過好像她哥確實有個總顧問的職位。

「那你們一開始說的,接手寧州那邊的任務又是怎麼回事?」她追問道。

「也就是一次戰場偵查任務,對方大意之下被一個蠻人強者重傷了,我運氣好,一直沒碰到危險,無意間還幫了他一個大忙。」

「那肖上校為什麼對你這麼熱情?」陳星月繼續追問道。

「可能覺得我是天才,折節下交唄,更何況我還間接救了他一命。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星月一想也是,她是能理解她哥這種說法的,因為她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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