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繼承者們 第0488章 龍門秘聞

話說到這裡,楊道爺將我們掃視了一番,隨後沉沉問道:「各位,你們相不相信人有永生一說?」

楊道爺話一出口,大家都驚了住,隨後就見白龍搖了搖頭說:「不相信,人就是人,又不是神仙,更不是妖魔鬼怪,怎麼會有永生之說?自古至今,有多少人都盲目追求永生,又是煉丹又是清修苦練,甚至當年秦始皇為了長生不死更是勞民傷財,最終還不是被術士徐福狠狠騙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有撈到……」

「可如果真有呢?」

楊道爺又說:「這數百年中,天誅府一直在暗中研究兩個辭彙,第一個就是永生,而另一個,也與這『永生』密切相關,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那個辭彙就是……『龍門』……」

「龍門?你們有病吧?」

聽楊道爺說完我不禁發笑,又說:「龍門,鯉魚躍龍門的那個龍門?」

「沒錯,就是那個龍門。」楊道爺堅定地點了點頭,而我再度發笑了起來。

鯉魚躍龍門,這故事我小時候就聽過了,而且像是那麼膾炙人口的童話故事,簡直就像是白雪公主、灰姑娘這些童話故事一樣,早就源遠流長根深蒂固了,相信所有人都該知道。

所謂「黃河三尺鯉,本在孟津居,點額不成龍,歸來伴凡魚」。

我記得那「鯉魚躍龍門」的故事,講的是有一座叫龍門山的大山,有個神仙在山前面建了一座龍門,龍門正好坐落於伊水之上,龍門下巨大的基座擋住了伊水,因此在山的南面聚積成了一個大湖。

湖裡的鯉魚門就開始往龍門上跳,想要跳過去,結果誰都跳不過去,最後大部分都放棄了,就唯獨有一條鯉魚不願意放棄,任由同伴們又是阻攔又是嘲笑的,它就一直跳一直跳,最終從龍門跳了過去,結果一下子就落進了龍門後面的雲彩里,被一團從天而降的天火燒掉了尾巴,隨後落進了龍門後面的湖水裡……

其他同伴一見,都以為它死了,哪兒知道它竟然變成了一條金龍騰空而起。

同伴們見了趕緊也都爭前恐後地往龍門上跳,可這一次誰都沒能跳過去。

因為這個故事,還引出了一個很好玩的趣事來,說的是黃河裡的鯉魚額頭上都有一塊黑色的斑點,這斑點的來源,就是因為鯉魚們在往龍門上跳的時候「噼里啪啦」都掉進了湖裡,生生摔出來的……

記得小時候,這故事我媽可沒少給我講,然後講完就教育我要上進,要努力,做事絕對不能半途而廢什麼的,聽得我耳朵都長繭子了……

而一見我露出了輕蔑地笑容來,楊道爺卻又笑著說:「小子,我知道你不相信,可如果我告訴你,那龍門是真實存在的呢?」

楊道爺那笑容皎潔神秘,一說話,我頓時一愣。

隨後只聽楊道爺又道:「永生之謎,確實已在人間埋沒上千年之久,但明朝時大儒王陽明卻偶然間發現了這龍門的所在,後來天誅府一直調查,也逐漸有了些眉目……」

「你的意思是,這龍門是確實存在的?」

我問完話,楊道爺點了點頭,隨後的一句話,更是讓白龍、賈二爺我們三人大吃了一驚——

「龍門不單存在,而且正是神話傳說中的仙宮之門——『南天門』。」

楊道爺的天方夜譚更是讓我們一陣驚愕。

南天門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應該不陌生,因為在古代很多神魔誌異的小說中差不多都有過提及,尤其是《西遊記》里孫悟空大鬧天宮那一段,就是直接從南天門打到了凌霄寶殿,把玉皇大帝的天宮給攪合了一個底朝天。

我記得,南天門應該是各種傳說故事中通往天宮的主要門戶,自古至今不單流傳過四大天王把守南天門的故事,甚至連封神榜的某個版本故事裡,最終連封神結束的姜子牙都被派往南天門永世駐守,可見這一門戶對天宮的重要性。

更有故事中提到過,南天門外為凡俗,過了南天門就已是神仙之境,所以常有妖魔鬼怪想要突破南天門,卻都落得灰飛煙滅的下場。

而龍門,自古至今提及過龍門的故事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鯉魚躍龍門」的傳說,雖說「龍門」和「南天門」這兩者全都是門,但歸類到一起,未免就有些古怪了,因為「鯉魚躍龍門」的故事中,龍門是在地上的,甚至還擋住了地面上的河水;而南天門則是高高在上立於九霄雲外的天宮一側,這兩者怎麼可能混淆為一體呢?

可沒等我們反應過來,楊道爺已經源源道來——

「龍門,傳說中由大禹開闢,雖說沒人見過它、更沒人能確定它到底是否存在,但天誅府數百年來一直暗中調查此事,終有眉目——」

據楊道爺所說,天誅府之所以把傳說中的龍門與南天門聯繫到一起,只要有兩個原因:

其一,兩扇門擁有相同的作用。

龍門,我們對它的所知寥寥無幾,甚至天誅府僅僅知道的是,它是在大禹治水時期由大禹打造出來的。

大禹,因為這段時間我們對龜山的逐步了解,這個名字我已不再陌生,因為正是他曾經發動屠神之戰,給人間帶來了改天換地的變化。

而根據《三秦記》所記述,「龍門山在河東界,禹鑿山斷門一里有餘,黃河自中流下,兩岸不通車馬。每歲季春,有黃鯉魚自海及諸川爭來赴之。一歲中,登龍門者不過七十二,初登龍門,即有雲雨隨之,天火自後燒其尾,耐化為龍」,類似記載,在古代文獻中倒也比較常見……

隨後,楊道爺為我們簡單說了一下大禹開鑿龍門的故事。

大致就是說黃河的水流經過大禹的門口時,被約束在高山峽谷之間,而且末端就是龍門山,無法通行,因此河水上漲淹沒了周圍許許多多的村莊,搞得生靈塗炭。

後來大禹知道了之後就在臨近龍門山的地方開鑿河道,並且鑄一座龍門,河水越是臨近龍門,河床就越寬,咆哮的黃河受到峽谷的約束,便暴怒了起來,開始橫衝直撞想要撞塌峽谷,但是卻被高山峽谷擠壓在河床里,狂濤激浪只能順著大禹開鑿的河道咆哮著從龍門飛出,河水衝上天空,再從空中顫抖著摔入谷底,形成一道瀑布,如同一條憤怒、巨大的黃龍一般,因此,大禹挽救了兩岸無數百姓的性命……

講完這故事之後,楊道爺又說道:「我剛剛所說的《三秦記》中也有記載,大禹開鑿了龍門之後,每年龍門下都會無數的鯉魚想要躍過龍門,因為躍過龍門便可成龍飛升,但能夠成功穿過龍門的卻寥寥無幾。由此可見,『鯉魚躍龍門』故事中所提到的『龍門』、與傳說中大禹治水時開鑿的『龍門』是同一個,而通過『鯉魚躍龍門』的故事我們也可以初步做出一個假設:為什麼鯉魚越過龍門之後就能夠飛升成龍呢?會不會是因為……龍門的里外,原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而這兩個世界,原本就只有一門之隔呢?」

聽楊道爺說到這裡時,大家都已經陷入了沉思——

大禹,龍門,屠魔之戰,龜山……

想到這些,我又想到了之前在石棺內發現的那行詩句——

一別芒碭,二度蒼生,三星聚首會有時,麒麟窟下得長生……

難道說,這一切之間,本就具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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