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繼承者們 第0467章 賈思聰

接通電話之後,陳國生只是輕輕「恩」了幾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而又過了沒多久,他的電話上已經傳來了一份文件。

點開文件,陳國生不禁一笑,又說道:「沒想到吧,你要找的人我已經幫你找到了……」

「找到了?」

我心裡猛地一驚,這怎麼可能呢?這才多長的時間,算起來頂多也就一個小時,人就找到了?

而這時就聽陳國生盯著手機說道:「你要找的人叫賈思聰,是陳天啟的多年好友,當年他確實跟隨陳天啟的老婆趙淑清進礦洞的其中一人,不過,他非但沒死,而且直到現在還跟陳天啟保持著聯繫,但他們的聯繫方式很奇怪……」

「奇怪?什麼意思?」我驚問道。

「這幾年他們只見過兩三次面,也從來不會給對方打電話交流,他們採用一種很古老的方式保持聯繫,寫信,奇怪不奇怪?」

陳國生說完我也好奇了起來,這麼說來,確實有點兒奇怪,我趕緊又問:「那麼,這個賈思聰是什麼人?」

「一個不太簡單的人,你自己看吧……」

陳國生說著把電話遞給了我,我仔細一看屏幕上顯示的資料,又一次驚了住,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資料顯示,賈思聰,男,52歲,單身,人稱「妙手賈二爺」。

這人表面上看來是本市古玩圈子裡的老前輩,早年沒有什麼產業,據說是靠給人鑒定文物為生,後來老家平改他得了一比拆遷費,就在市裡開了一家文玩店,鋪面不大,主營手串核桃、瓷器茶器等等,店名雖然叫「藏真閣」,其實賣的大多是假貨,沉香是香精油泡的,紫檀是小葉紅豆木仿的,紫砂壺是用手汗人工搓的,琥珀蜜蠟也都是澳洲柯巴樹脂偽造的。

總之,這個賈思聰是個造假的行家,「妙手賈二爺」這個稱呼,也正是從這兒而來的。

當然了,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而已,當我又繼續往下翻看資料時,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估計這位「妙手賈二爺」真實的身份,也就只有像749這種特殊機構才有本事查得出來了……

……

確定了資料的真實性以及老賈住所之後,白龍我們和楊道爺等人暫時告了別,決定今晚就去先找到那個老賈,免得夜長夢多被陳天啟搶佔了先機,正好,楊道爺和燕七都有傷在身,也能在木屋裡好好休息一下。

下了山,我對殷浩表示了一番感謝之後,就讓他先回了家照顧母親,並且告訴他,這件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提及,當然了,我雖然信任殷浩,但749的人和燕七做事縝密,自然沒這麼容易相信他,於是偷偷在他身上裝了竊聽器,以備不時之需。

在水溝里開出車來,李依帶著白龍我倆重新進了市區,不過,行駛到一半我們就把寶馬車扔在了路邊,不敢再開了,畢竟這車是陳家的,以免陳天啟將車牌號告訴警方,反倒是害了我們。

於是我們三個穿大街過小巷之後,上了一輛計程車,這才按照資料中顯示的住址,去了那位妙手賈二爺的文玩店——「藏真閣」。

那鋪面確實不大,而且畢竟這麼晚了,早就打烊了,趁著街道周圍沒有人,我趕緊敲了敲門,沒多大功夫,就見店裡亮了燈,隨後傳來一個慵懶地聲音——

「誰啊,大半夜的。」

一聽有人答話,我趕緊說道:「請問賈二爺在嗎?我手裡有樣東西,想請二爺幫忙鑒定一下,必有重謝。」

所謂投其所好,我這麼一說,裡面的人立刻打開了門,先是在我們渾身上下來回掃量了一番,隨後戒備地問道:「我就是賈思聰,三位是……」

「原來您就是二爺啊,我這兒有個東西,想請二爺幫忙鑒定一下真假,來的匆忙也沒準備什麼禮物,不知道二爺能不能賞個臉?」

說著話,我索性把插在後腰的白澤扇拔了出來,就給賈二爺遞了過去,賈二爺懶洋洋接過扇子來只看了一眼,瞬間臉色蒼白,說話都結巴了——

「你,你,你這事兒從哪兒弄來的?」

見他忽然變色,我趕緊答道:「這是我祖傳的,怎麼,難道這扇子很值錢?」

所謂無奸不商,聽我這麼一問,賈二爺立刻收斂起滿臉的驚慌,笑了笑說:「沒什麼值錢的,一把扇子能值幾個錢?不過確實是件文物,你們進來,我仔細看看……」

說著話賈二爺就把我們三個人給請了進去,可看他小眼珠賊溜溜我就看出來了,這老頭兒,確實有點兒道行,估計已經看出了我這扇子是件寶貝,這是想找機會坑我呢……

可我還是沒露聲色,關了門之後,跟著賈二爺就進了客廳,可剛一走進去,就聽見幾聲狗叫傳來,竟然是一隻哈士奇正蹲在桌子下面朝著我們狂叫。

雖然能看出來那是一隻哈士奇,但是有點特殊,那狗的毛不像是一般的狗毛一樣,而是油亮油亮的,簡直就跟打了鞋油一樣。

而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聽賈二爺朝著那狗吼道:「陳天啟,你他媽亂叫什麼,給我滾進去!」

一聽這話我心裡又是一愣,「陳天啟」?這狗怎麼還叫個人名字?而且竟然還是「陳天啟」這名字,不對,這老頭兒跟陳天啟之間肯定有什麼事兒。

隨後,賈二爺請我們三個人坐了下來,又指了一下那已經乖乖進了屋的哈士奇說:「你們別怪天啟,店裡晚上很少來生人,這混賬東西,大概怕你們搶地盤兒……」

賈二爺一說我也笑了,問道:「二爺,您這狗的名字聽特別啊,怎麼還叫了一人名兒?而且身上這毛兒,可怪漂亮啊……」

「哈哈,見笑了見笑了。」

二爺學著古禮拱了拱拳,說道:「陳天啟是我一個老相識,我不怎麼喜歡他,又不敢得罪他,這不是,自己弄條狗出出氣而已,嘿嘿,幾位莫怪。而且這缺德的東西不爭氣,比那個真的陳天啟還他媽難伺候,天天往店門口一蹲就是一個浪,隔三岔五就往店裡領小母狗,後來把我氣得天天罵它,這缺德東西還屢教不改,打吧,這麼好的狗我也捨不得打,後來氣急了,索性我就每天吃完飯把它叫過來拿它擦嘴,以此作為懲罰,結果日久天長,挺好一狗就讓我擦得油光鋥亮的了,哈哈,白天這缺德東西往門口一站都能反光,倒是給我招攬了不少客人……」

這賈二爺說話倒是挺風趣的,把我們三個都給逗笑了,可隨後我就想起了正事兒來,於是又笑呵呵問:「二爺,咱還是聊正事兒吧,這扇子,到底能值多少錢?」

「你說這扇子呀……」

賈二爺又低頭掃了一眼把玩在手裡的白澤扇,忽然皎潔一笑,答道:「這東西無價……」

「無價?所謂的無價,難道是一分錢不值?」我笑著說。

而這時賈二爺又笑了起來,答道:「三位,這扇子叫白澤扇,是上古年間的寶貝,可不是凡間之物,我哪兒敢隨便開價啊?」

說著話,賈二爺笑意全消,忽然一聲冷哼說:「三位也不是普通人吧?拿著這東西來找我,怕也不是為了估價吧?這兒沒別人,咱不如有話直說,如何?」

賈二爺話一出口,白龍我們臉色的笑容頓時僵了住,顯然,我們低估了這位賈二爺,這傢伙,確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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