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惡魔，你會說話，為什麼不理我？」
又踏上行程時，紅月忍不住問道。
這時，金色枯骨夜魔轉頭：「主人不想說廢話，有什麼事，你找我就可。」
「你你，你也會講話？」紅月驚呆了下。
仔細一看，這具金色枯骨不一樣，它的眼眶，不是紅色，而是淡黑色光芒，而且這光芒如眼，有些靈動。
其他十五具金色枯骨，眼眶都是血紅色。
這一場戰鬥，讓骨靈數量暴漲，可以說血龍山帝國核心，質量比較高，銀色域主已經達到八千九百萬億，藍色界主骨靈達到五十萬億，金色君王級骨靈有十六個。
路途中，相互的融合快速開始。
而張漢到達天尊，境界提升的速度也變得緩慢，毫無疑問，這需要太大的基數了。
不過，以往骨靈出現時，剛開始屠戮，基本會被發現，像幹掉血龍山帝國這樣的舉動，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什麼情況？」
星系群很多來往的貿易隊伍還有探測到的勢力都懵逼了。
「血龍山帝國哪去了？」
「星球呢？」
「難道遭受了空間風暴？不對不對，不可能所有星球都消失。」
「還有個聖瓦洛星球，只剩下這一個星球了。」
「發生了什麼？」
血龍山帝國的消失，成為了星系群最火爆的話題，也是世界未解之謎。
很多專家研究，表示，可能是巨大黑洞，可能是空間摺疊，可能是虛空地震，都給震碎了，沒有什麼靠譜的說法。
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比如說紅月。
只有她知道，血龍山帝國的消失，是眼前這個身穿盔甲之人。
「該下一個了。」
張漢仔細感應月靈珠。
距離最近的是黑色的小點。
是七個顏色的光點中最近，但距離比紅月這邊可遙遠的多。
這是漫長的行程。
骨靈大船，在虛空中前行。
但凡碰到的星球。
都會被骨靈軍團吞沒並炸毀，不留下任何痕迹。
宇宙中，大帝級的人物很稀少，但每個虛空都存在，比如說北三星系群，就有一位大帝坐鎮。
一旦發現骨靈，吸引來的，可不只是一個大帝那麼簡單。
星空浩瀚無限。
光穿越北三星系群，以骨靈大船的速度，也用了一百年。
百年的時間裡。
骨靈大船的變化也很大，一路上吞沒星球的數量，數不勝數。
骨靈大軍，日益強大。
銀色域主級有五千萬億，藍色界主級有三百萬億，金色君王級，有三百七十六個，其中夜魔顏色深邃，相當於君王后期。
而張漢，境界晉陞到天尊中期。
骨靈軍團的規模，和進化的速度，讓紅月都震驚不已。
紅月也時時刻刻修行，離家百年，她的修為，竟然也到達了界主一階。
這原因，是每次夜魔率領軍團吞沒世界的時候，順便拿了一些大宗門的寶庫過來。
修行資源，完全不缺。
但紅月也感覺無比的孤單和寂寞。
「我和惡魔同行。」
「大惡魔弒殺無數，太狠心了。」
「不知道有一天，我有沒有機會……」
紅月盯著張漢的背影，有些異樣。
她腦海中的想法，偷襲，弄死他，這樣就是救了無數人的命。
他是人族的敵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
對於紅月的想法，張漢莫不在意，甚至和她說的話沒有超過三句。
百年了，三句話都沒有。
也只有夜魔，肯在紅月孤單到瘋狂的時候，陪著說說話。
「別想太多。」
夜魔側過身，金色枯骨上，眼眶中的兩縷黑色，飄蕩，有攝人心弦的玄妙，他說：
「主人是不死之身，我們一路上的虛空，很多地方都有骨靈存在，但凡有一具，主人都可復活，況且你這點實力，連近身都不能，這麼多年，主人待你不薄，修行資源，很多功法，都是他點頭下我才能拿，你不要好賴不知。」
一番話，說的紅月面色僵硬。
突然想起來。
好像……是這麼回事。
每次吞沒星球的時候，他都會帶著自己去餐廳吃飯。
雖然沒怎麼說過話，但他對自己沒有惡意，還留了聖瓦洛星球所有人的命。
「我知道了。」
紅月『醒悟』後，委屈巴巴的說：「那，那他也殺了太多的人呀。」
夜魔輕輕說道：「罪惡會知道什麼是痛苦，你不懂。」
這句話說的紅月突然想起來，當初在血龍山帝國。
『他的摯愛……』
紅月整整的看著坐在王座上的那道背影。
此時，剛好他動了下，頭輕抬一絲弧度，沙啞又滄桑的話語聲，彷彿是喃喃自語般被敘述而出：
「我於黑暗中行走，尋找屬於我的光。」
勉強算是解釋的話，讓紅月聽的雲里霧裡。
看著王座之人，頭盔下飄飛的長髮，她暗想著：
「骨靈大王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可是他也太弒殺了。」
有點小糾結的心態。
但也斷了那種想要出手當救世主的想法。
她並不知道。
張漢略微垂首後，血紅的目光，看了眼雙手。
罪惡？
也許吧。
骨靈大船，在虛空中，偶爾會發出幾道沉悶的聲響。
紅月經過百年時間，也習慣了在骨靈大船上生活。
有幾次，去吞沒星球時，她遊走在滅世的場景中，弄了一些書籍，還有些電子產品。
「這裡是狼墓星系群。」
紅月主動說道：「傳聞上古時代，在這裡隕落了一個大帝級的狼王，以此命名，星系群現在有三個大帝級，分別是……」
聽著聽著，張漢發現，第二個黑色小點，正在一個大帝勢力的範圍內，深入其中。
「黑虎大帝。」
金色骨魔夜靈說道：「此大帝實力很強，在狼墓星系群屬於第一。」
「去。」
張漢微微擺手。
夜魔獨自飛了出去，去查探消息。
飛行的途中，他變成了一個公子哥，氣息在域主級，風度翩翩。
看的紅月有點傻眼了。
這真是……一個虛假的好皮囊。
骨靈大船，漂浮虛空，默默的等候著。
一天又一天。
張漢偶爾會感知下夜魔的行動狀態。
剛開始，去了黑虎大帝的宗門，去當了一個小小的雜役，因為長得比較帥，實力提升也快，滿滿的，升為外門弟子，界主級時，為內門弟子。
短短一年的時間。
夜魔終於看到了目標，生活在大帝府邸內。
她名為黑月，是大帝的親生女兒，還是唯一的女兒！
嘶！
夜魔和黑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忍不住倒吸冷氣。
大帝的女兒，這未免有些難辦了。
主人是天尊中期，距離大帝差距太大了。
「恐怕，要抓住這黑月，最少也要上千年的時間，等主人成准帝，才有可能撼動這裡。」
「還有一個更快的辦法……」
夜魔溫柔的撫摸自己帥氣的臉蛋：「我可以犧牲一下，誘了她？」
突然間，夜魔意念微動。
「主人找。」
他立即離開，偷偷的回到骨靈大船。
只見張漢右手微微一揮。
骨靈大船上。
百個骨靈隊伍，飛走了。
每個隊伍，都有一位金色君王帶隊，有百萬藍色界主級骨靈，和萬億銀色域主骨靈。
紛紛化作流光，飛向遠方。
三年後。
「不好了！」
「帝主，帝國邊疆，出現了骨靈生物，已有三百多顆星球被覆滅！」
刷！
黑虎大帝正在吃茶，瞬時間站起身，目光凌厲：「什麼？骨靈生物？從哪出現的？」
他說完，面色凝重起來，立即聯繫了另外兩位大帝。
骨靈出現，可不是什麼好事，連大帝都要慎重，這東西不出現則以，一出現就是毀天滅地。
調虎離山。
三位大帝，率領帝國精兵，親自去邊疆鎮壓骨靈。
帝國的力量少了很多，但中心處，還是有數個天尊，准帝並沒有。
面對這些天尊，張漢毫無忌憚。
孤身一人，飛入了黑虎大帝的老巢。
沒有驚動任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