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八、羅馬與鄰近城市的戰爭和義大利的分裂狀況(1167~1234 A.D.)

在哈德良的統治之下,當帝國從幼發拉底河延伸到大洋,從阿特拉斯山擴展到格蘭扁山時,一位富於幻想的歷史學家用描述早期的戰爭來娛樂羅馬人。弗洛魯斯說道:

這是那個時代的戰爭:我們的避暑勝地蒂伯爾和普拉內斯特成為敵對行動的目標,要在卡皮托立下誓言發起攻擊;我們對阿里西安樹叢的陰影產生戒心;我們奪取薩賓人和拉丁人的村莊,獲得令人驕傲的勝利;甚至科里奧利獲得一個頭銜,對一個獲得勝利的將領而言完全是名實相符。

他那些同時代的人物在對比了現在與過去的狀況以後,他們的自負都能獲得滿足,也會為未來的發展感到謙卑。從預言得知,1000年後羅馬的帝國將遭到掠奪,領土縮小到最初的範圍,將在同一個地點重新發生類似的敵對行動,在那裡曾經到處點綴著他們的別墅和莊園。台伯河兩岸的鄰近地區通常被認為是聖彼得的產業,貴族會採取無法無天的獨立行為加以侵佔,很多城市完全照本宣科模仿都城的叛變和爭執。羅馬人在12和13世紀時,費儘力氣不斷要削弱或摧毀教會和元老院那些鷙悍的家臣,要是他們那種剛愎而自私的野心為教皇所利用,通常會與教會的武力結盟來鼓舞宗教的狂熱。他們的戰事如同最早期的執政官和獨裁官,放下手中的犁然後執干戈以衛社稷,帶著武器在卡皮托的山腳下面集結,從城門衝殺出去,搶割或燒毀鄰居的莊稼,大家從事一場混戰,經過15到20天的遠征再返回家園。他們的圍攻作戰費時冗長毫無技術可言,一旦獲得勝利就發泄猜忌和報復之類極其惡劣的激情。他們並不接納英勇的敵手,反而趁著他們處於不幸的狀況盡量加以踐踏,身無長物的俘虜頸脖綁著繩索在乞求他們的寬恕,敵對城市的堡壘工事甚至建築物都遭到破壞和拆除,居民分散到鄰近的村莊。

當時的城市現在成為紅衣主教府邸所在的位置,像是波爾圖、奧斯蒂亞、阿爾巴努姆、圖斯庫盧姆、普拉內斯特以及蒂伯爾或蒂沃利,不斷為羅馬人狂暴的敵對行動所征服。這些城市當中,波爾圖和奧斯蒂亞是控制台伯河的要點,仍舊防禦空虛而且日益蕭條,泛濫成災和疾病叢生的河岸地區放養著成群的水牛,帕勒斯特里納河流已經喪失通航和貿易的功能。山丘在秋季的炎熱天氣提供陰涼的避暑場所,和平的祝福帶來滿面的笑容。弗雷斯卡提從圖斯庫盧姆的廢墟附近興起,蒂伯爾或稱蒂沃利重新建立城市的地位,名不見經傳的市鎮阿爾巴諾和帕勒斯特里納,到處裝點著羅馬紅衣主教和王侯貴族的莊園。

在進行各種毀滅工作時,羅馬人的野心經常為鄰近城市和他們的聯盟所阻止或擊退,第一次圍攻蒂伯爾時,羅馬人進入營地後還是被趕走;圖斯庫盧姆會戰 (1167 A.D.)和維泰博會戰 (1234 A.D.),就兩者的關係位置,可以拿最著名的戰場特拉西梅諾和坎尼來做一比較。這些小規模戰爭的第一場會戰中,3萬羅馬人被1000名日耳曼騎兵擊敗,腓特烈·巴巴羅薩派遣這支騎兵部隊前來解救圖斯庫盧姆之圍。如果我們算出被殺有3000人而被俘是2000人,這個資料不僅可信而且是持平之論。

過了68年以後,他們運用城市全部的兵力,進軍對付位於教皇國的維泰博,這是很少見的聯盟方式,條頓人的鷹鷲和聖彼得的鑰匙這兩種旗幟混合在一起,圖盧茲的伯爵和溫切斯特的主教指揮教皇的協防軍。羅馬人受到挫折,帶來極大的羞辱和傷亡,但是英吉利的高級教士表現出朝聖者的虛榮之心,他把數量增加了幾倍,說是有10萬人參戰,戰場的損失高達3萬人之巨。要是元老院的政策和軍團的紀律隨著卡皮托一同恢複,義大利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況,將為第二次的征服提供最佳的機會,但是現代羅馬人無論是軍隊還是戰術都遠低於那些鄰近共和國的水平,就是戰鬥的精神和勇氣也都難以為繼,發生一些非正規的突擊行動之後,全民處於冷漠狀態,軍事制度受到忽略,再加上可恥而危險地運用外國傭兵部隊,使得他們那種熱烈的情緒逐漸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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