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神晶你買不了車也買不了房,二十神晶你買兩個秘術外加一個磐石丹的丹方,這其實是賺了。
畢竟,這是買家市場。
蟲二雖然貴有帝王之姿,卻只有寧濤一個買主,它不賣寧濤賣誰?
寧濤拿了丹方,當即開始挑選靈材處理,然後快馬加鞭煉了一顆雞蛋大的磐石單,分切裝瓶,裝了滿滿一小瓷瓶。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已經凌晨三點了。
叮鈴鈴,叮鈴鈴……
突然響起的鈴聲把寧濤嚇了一跳,定眼一看卻是巫妖王打來的打電話。
凌晨三點她不睡覺,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寧濤接通了電話:「阿婧,怎麼啦?這麼晚了還不睡。」
白婧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軟綿綿的:「你在哪,怎麼還不回家?」
寧濤說道:「我在李瞎子按摩店裡,我剛練了一點丹藥,你有事嗎?」
「我身上長了一個疙瘩,疼得厲害,我懷疑是中了毒了,你快回來幫我瞧瞧,哎喲……哎喲……」她還呻吟上了。
寧濤腦殼痛,苦笑了一下:「真的假的?」
「你個沒良心的……哎喲好疼……疼死了……」她喘得更厲害了。
「行行行,我馬上回來給你看看,你把我給你的血鎖放身邊就行。」寧濤叮囑了一句,掛斷了電話,起身往鎖牆下走去。
可是,他越想越不對勁。
不對啊。
一個小涅槃境的蛟龍女,還怕什麼疙瘩?
巫妖王是醉翁之意不在疙瘩啊!
寧濤跟著將剛剛收進大日葫蘆里的小瓷瓶放了出來,拔掉葫蘆塞子從裡面倒了一顆磐石丹出來,放進嘴裡,合著一口口水吞下了肚子。
瞬時間一股暖流漫遍全身,小腹之中好像點燃了一隻爐子,那爐子里有燒著幾塊鋼碳。那是磐石丹的丹力,炭火不息,丹力不止,是為堅若磐石。
他嘗試著用剛剛學會的堅若磐石術將靈力引導一處,瞬時間那氣勢猶如神龍抬頭,龍威濤濤。
「我嚓……真的很厲害啊!」寧濤心中一片激動。
那二十神晶真的千值萬值!
開門,回家。
門前是天家採補院,門後是巫妖王的卧室。
沒開燈,屋裡黑黢黢的,可就兩人的層次而言,這和白日里沒有多大的區別。
白婧慵懶地蜷縮在被窩裡,看見寧濤回來,張嘴就來:「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寧濤明知道她在裝,卻也不說破,他走了過去,關切地道:「阿婧,你說的疙瘩在哪裡,我看看。」
「在腿上。」
「沒有啊。」
「再往上點。」
「還是沒有啊。」
「再往上點。」
「……」
她身上哪有什麼疙瘩啊,就是一坑。
有些妖精就是皮,不打一頓就會上房揭瓦……
黑暗褪去,一輪旭日從東方天際升上天空,霞光萬丈。
青追從她的房間里出來,瞅了一眼白婧的房門,那房門卻還緊閉著。她嘟囔了一句懶鬼,然後走了過去。她也不敲門,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白婧還賴在被窩裡,嘴角含著讓人費解的微笑,那眼神兒也很奇怪,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
青追的鼻子動了動,捕捉到了她熟悉的味道,那是她男人的味道,她問了一句:「姐姐,夫君昨晚在你這裡嗎?」
白婧卻彷彿沒有聽見青追的聲音,她似乎在回憶什麼,嘴角的笑容更甜美了。
青追皺了一下眉頭,大步走過去,一巴掌拍在了白婧的肉最多的地方:「姐姐,你發什麼花痴?我跟你說話啦!」
白婧這才回過神來,咯咯笑道:「原來是妹妹來了,你剛說什麼?」
青追:「……」
「你怎麼在我屋裡?」白婧訝然地道。
青追沒好氣地道:「你今天怎麼啦?魂不守舍的樣子,你生病了嗎?」
白婧咯咯笑道:「對呀,我生病了,我得了神仙病,昨天晚上我成仙了,去了仙界。」
「你莫名其妙,起來了,今天還要面試那些應聘的人。」青追伸手將白婧拽了起來。巫妖王被她拽出被窩的那一瞬間,她不忍直視,偏了一下頭,又補了一句不要臉。
巫妖王下了床,慢吞吞地穿衣穿鞋,那身子軟綿綿的好像沒有骨頭也沒有力氣。
青追皺著眉頭看著她:「你這是怎麼啦?我剛問你夫君昨晚是不是在你這裡,你到現在都沒有回答我。」
白婧站了起來,湊到了青追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些什麼。
「啊?他……真的假的?」青追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
白婧笑盈盈地道:「真的假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青追的臉更紅了:「他人呢?」
「他說去涅波娜的神廟看看那幾個魚妖出關沒有,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白婧說。
「我們出去幫忙吧。」青追拉著白婧往外走,卻又發現了一個新情況,「姐姐,你走路的姿勢好奇怪,拐啦?」
「拐你個頭,明天你也會這樣走路。」白婧說。
青追:「……」
白婧一瘸一瘸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了什麼,緊張兮兮地道:「還有,今晚他要是問我,你就說我不在啊,我把我的血鎖也放你屋裡。」
青追:「……」
同一時間,土敘邊境地下涅波娜神廟。
一道方便之門打開,寧濤從方便之門中走了出來。幾個小時的折騰,他肚子里的那塊鋼碳居然還沒熄火,依舊龍威濤濤,牛逼得不行。不過這不是堅若磐石術的狀態,而是不動如山術的狀態。
第一次現學現用那兩種建立在磐石丹上的秘術,他使用了堅若磐石術,又怎麼能不試試不動如山術?反正,他吃了一顆磐石丹,不用也是浪費。
可就是這一用,炭火不息。
「看來,我是高估了巫妖王啊,呵呵呵……」寧濤一邊走一邊琢磨,他覺得不動如山術應該在另一種場合才適合使用。
以前,他見到巫妖王就心虛,莫名腰酸,可是現在他信心膨脹,已經不把巫妖王放在眼裡了。
那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這話好像就是為他量身定製的。
一片火光突然映入寧濤的視線,他的思緒也從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回憶和想像里拔了出來,定眼一看卻是四個魚妖正圍著一堆篝火,相互之間傳遞著一隻石碗。接過碗的就伸手從篝火旁邊的凈水池裡舀一碗起來,咕隆咕隆往肚子里灌。
那幾個傢伙在幹什麼?
寧濤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來到了篝火邊。
四個魚妖看見寧濤來了,紛紛站了起來,一個個眼巴巴地看著他,那無辜的眼神讓人心碎。
「你們這是怎麼啦?」寧濤好奇地道。
「主公啊,你可算來了!」楊生一聲悲號,忽然張開雙臂,一頭扎進了寧濤的懷裡。
寧濤整個人都僵住了,卻又不好推開他。
「主公,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們都餓得喝水吃了。」曼祖力說。
「你要是再不來,我們都要挖山了。」王老八說。
「主公,我忽然發現你是我這輩子想得最深最切的人。」章千術聲音哽咽,「主公,下次……我能不能不在這個鬼地方閉關?」
不難理解他們的心情。
幾個男魚妖出關,卻發現三個主母都走了,殷墨藍走了,軟天音也走了,這裡就只剩下他們四個男魚妖,肚子餓了只能喝水,也看不見太陽,甚至還會擔心寧濤要是出點什麼意外,或者被幹掉了,他們還怎麼出去?
這個神廟有法陣封禁,可不是誰想破就能破的。
寧濤拍了拍楊生的肩頭,笑著說道:「我每隔幾天都會來瞧瞧,我不會把你們丟在這裡不管的,再說了,你們幾個大男人,膽子也太小了一點吧?」
「那個……萬一主公你……」章千術欲言又止。
寧濤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能殺我。好了,告訴我,你們這次閉關都有什麼收穫?」
楊生說道:「我們都進了元嬰出竅境,這兩日沒事我們就練元嬰出竅,想找路出去,可是找不到。」
寧濤說道:「天音比你們早出關,她也到了元嬰出竅境。」
曼祖力說道:「她還真是厲害,比我們早出關,居然也到了元嬰出竅境。」
王老八說道:「這不科學啊,她比我們弱那麼多,怎麼會比我們先出關,卻也到了元嬰出竅境?」
楊生一巴掌拍在了王老八的後腦勺上:「你傻啊,天音是誰,那是主公的女人,就好比是田,主公日日耕耘澆灌,給與精華,能和你我一樣嗎?」
寧濤:「……」
王老八摸了摸後腦勺,憨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