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對上暗號

那是一絲血氣。

這一絲血氣隱藏得很深,可怎麼能逃過天道醫館的主人的法眼?

這一絲血氣寧濤想到了一種妖界的存在——血妖。

尼古拉斯康帝與維特爾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雖然還沒有調查清楚,可是這種關係是確定無疑的。維特爾家族控制歐洲長達幾百年的時間,現在雖然退居幕後,可現在活躍在歐美的政黨、國際大公司卻都有它的身影,誰又能確定黑火公司的真正的主人不是它?

如果維特爾家族掌握著能讓活死人活下去的技術,那麼這些人來到這裡就能說得通了。

「對了,血妖的誕生是先死後生,這些活死人不就是死人嗎?如果將他們改造成血族,那維特爾家族等於是掌控了一支軍隊,而組成這些軍隊的是不同歷史時期的精英!」寧濤的思維很活躍,也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費朗西夫開口問道,用的是英語,語氣冷硬。

寧濤報以微笑,收回了視線,拿著房卡上了樓。

費朗西夫看著寧濤的背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寧濤沒有回頭,上了二樓,找到了房卡上的房間,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將房門反鎖。他將漁具放下,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進,元嬰出。

沒人護法,元嬰出竅有一定的風險。不過這裡距離黑火公司的大本營上百公里,這個小鎮又很單純,他並沒有發現有危險的人物出現,所以才敢在這裡在無人護法的情況下元嬰出竅。

穿牆過壁,幾秒鐘之後寧濤又回到了旅館的前堂。

雄鹿正在為幾個德國人辦理入住的登記,幾個的德國人只入住一個晚上。

幾個德國人拿到房卡之後用德語交談了幾句,可惜寧濤根本就聽不懂。

獵槍提著小桶往一道小門走去,一個金髮青年叫住了他,用英語說道:「朋友,能給我們弄點吃的嗎?」

獵槍說道:「當然可以,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

那個金髮青年說道:「活的魚就可以。」

獵槍頓時愣了一下,他顯然沒弄明白為什麼是「活的魚」。

金髮青年說道:「把你手裡的魚給我們,我們自己拿去烹飪,謝謝。」

「這……」獵槍有些問難的樣子。

雄鹿說道:「兒子,給他們吧,強尼先生把你給你就是讓你處理,你可以放了那幾條魚,也可以給我們的客人當作食材。魚,最大的價值就是進人的肚子,不是嗎?哈哈。」

他覺得他說了一句很有趣的話,他自己笑了,可幾個德國人一臉嚴肅的表情,沒有一個人露出哪怕一絲笑意。

雄鹿尷尬地聳了一下肩,不說話了。

獵槍將小桶遞給了金髮青年,並說道:「這些魚給你們,不過不用付錢,如果你們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強尼先生吧,就是剛剛上樓的那位,這些魚是他釣的。」

那個金髮青年提著小桶轉身就走,連句謝謝都沒有,一副理所應該的樣子。

另外幾個德國人也上了樓。

獵槍嘟囔了一句:「一群刻板的德國人。」

寧濤回到了二樓,背貼著走廊的牆壁。他等了十幾秒鐘的時間那幾個德國人才上樓,他們每個人都有房卡,可是他們卻只打開了一個房間,然後都進了那個房間。

寧濤也跟著他們進了那個房間。

費朗西夫坐在了房間里的沙發上,那個金髮青年將那隻裝著幾條魚的小桶放在了茶几上。然後,他從小桶里挑出了一條最肥的魚遞給了費朗西夫。

費朗西夫抓著那條魚,那條魚在他的手中不停地掙扎。

寧濤心裡一片奇怪:「他想幹什麼?」

卻就在寧濤這樣想的時候,費朗西夫忽然張嘴將魚頭咬了下來。他的四顆切牙在那一瞬間明顯變長和鋒利,魚的鮮血便順著那四顆切牙流進他的身體。而那條魚轉瞬死去,身體乾癟,就像是被掛在甚至上晾曬了一個月的鹹魚干。

那個金髮全年又抓起一條魚遞到了費朗西夫的面前。

費朗西夫說了一句話,那個金髮青年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了魚頭。另外幾個人也擠到小桶前抓魚,那個十多歲的少年沒有搶到魚,沖他的同伴露出了尖銳鋒利的切牙,似乎很憤怒。

費朗西夫呵斥了一句,十多歲的少年立刻立正,單臂抬起,嘴裡也說了一句話。

可惜,聽不懂德語,寧濤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他有些懷念白婧在他身邊的日子,巫妖王精通很多外語,如果她在身邊,她就能將這幾個德國人的對話翻譯給他聽。

幾條魚轉眼就被消滅了。

費朗西夫起身來到了窗戶邊,拉開窗帘,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寧濤來到了他的身邊,看了一眼,然後順著他的方向看去。

那是湖心島的方向。

幾艘快艇從湖面上往這邊駛來,速度很快。

費朗西夫忽然指著那幾艘快艇說了一句話,情緒有些激動。他的幾個追隨者都來到了窗戶前,看見了那幾艘快艇,他們激動地討論著什麼。

寧濤放棄了,離開了這個房間,回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元嬰進,他出。

寧濤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神色凝重。他雖然聽不懂幾個德國人說了什麼,可看到他們露出尖牙進食,不僅吸掉了魚的鮮血,還有水分和生命精華。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活死人之所以還活著,肯定與維特爾家族有關。

「維特爾家族和尼古拉斯康帝究竟在搞什麼陰謀?」寧濤的心裡想著,他下了床,來到了窗戶邊,伸手將窗帘撩開一條縫。視線里,那幾艘快艇已經進了港口。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港口上,高挑的身材,金色的波浪捲髮,一張臉精緻漂亮,貴氣逼人。

寧濤的視線微微滯了一下,這個女人是左蓓拉。

左蓓拉的視線也移到了這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帶著人往這邊走來。

寧濤鬆開了窗帘,心裡暗暗地道:「她是來接這幾個德國人去湖心小島,還是另有目的?」

他四看了一下,然後來到了房間里的冰箱前,將放在冰箱上的一瓶威士忌酒拿了下來,擰開瓶塞,咕隆咕隆往肚子里灌了半瓶酒。他將剩下的半瓶酒擺在了床頭柜上,隨後又躺在了床上。

沒過多久,走廊里便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說話的聲音。

「我們旅館還有很多房間,你們要多少房間?」這是獵槍的聲音。

「你們酒店都住了些什麼人?」這是左蓓拉的聲音。

獵槍說道:「現在是淡季,來這裡的人喜歡住在遊艇上,不過今天我們這裡住了幾個德國人,還有強尼,一個喜歡釣魚卻不喜歡吃魚的黑人青年。」

「還有什麼人?」左蓓拉的聲音。

「沒有別人了。」獵槍的聲音。

腳步聲忽然停頓,然後是左蓓拉的聲音:「你說的那個強尼,他住在哪個房間。」

「就在我身邊的房間里。」獵槍說。

「他要住多久?」

「一個月,怎麼,你認識他嗎?」獵槍的聲音裡帶著好奇的味道。

「我不認識他,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還有什麼人住在這裡。好了,你們這裡的房間我全包了,包一個月。不要再接受別的客人,除非是我允許或者是我帶來的客人。」左蓓拉的聲音。

「好的,這沒問題。」獵槍很高興。

「行了,你走吧。」

「好的,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在下面。」獵槍轉身離開。

這些對話寧濤聽得清清楚楚,包括獵槍下樓的腳步聲他都能聽見。就在獵槍下樓的時候,腳步聲往他的門口過來。

咚咚。

有人敲門。

寧濤沒有回應,鼻孔里還帶了點輕輕的鼾聲。

咔!

反鎖的房門被打開了,開們的是一個黑火公司的傭兵,他的手中拿著一隻卡片。那張卡片顯然不是房卡,可是只要經過專業訓練的人卻可以用它打開幾乎所有酒店的門鎖。

幾個人走進了寧濤的房間,為首的一個正是左蓓拉。

看到躺在床上渾身酒氣的黑人青年,左蓓拉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左蓓拉小姐,要殺了他嗎?」一個傭兵問道。

左蓓拉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的半瓶威士忌,然後說道:「不用,他會成為很好的食物,留著他比殺了他更有用。我們走吧,去看看那幾個德國人。」

說完,她轉身離開。

幾個黑火公司的傭兵也跟著他離開了。

房門重新被關上,聲音很輕。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間,寧濤的元嬰離開他的身體,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門口,然後慢慢地侵入門板,一點點地「擠」過去。

左蓓拉最厲害不是她的實力,而是她的身份。上次在北都,她帶著一群西方媒體的記者來給他施加壓力,他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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