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帝王之路 第1061章 坐懷不亂

劉秀沒有回答吳慶的疑問,而是面無表情地再次問道:「那些女子,究竟被你們藏到了哪裡?」

吳慶看眼劉秀,緊接下低垂下頭,顫巍巍地抬起手,指了指對面的那間房舍。劉秀凝視他片刻,站起身形,說道:「黑毛,盯著他!」

說著話,他走到窗前,向對面的房舍看去。

後院里的房舍基本都是一個樣,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就在劉秀觀察的時候,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腳步聲,大批的官兵跑了進來。

劉秀順著窗戶跳了出去,揮手喝道:「後院里有機關!」他並未看到後院的機關,但有看到滿地的弩箭,通過這些弩箭,也能判斷出來後院里遍布著機關。

聽聞劉秀的提醒,官兵們紛紛停下腳步,面色凝重地不敢靠前。劉秀說道:「都靠著牆走!」說著話,他又抬手一指對面的房舍,說道:「仔細搜查那間房子!」

順著牆根走,還真就沒有機關陷阱,很快,大批的兵卒高舉著火把,進入劉秀對面的房舍。

房舍內,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沒過多久,裡面傳出驚呼聲:「席子下面有暗門!」「暗門下面有地道!」「進去、進去!」「地道里有密室,密室里有人!」

聽著屋內傳出的喊聲,劉秀暗暗鬆了口氣。他從新回到房舍內,看著依靠著牆壁而坐,臉色煞白,業已奄奄一息的吳慶,這真是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候,另一隊官兵順著牆根走到他所在的房舍,城門軍侯是率先進來的,看到劉秀,插手施禮,說道:「陛下!」

「退出去!」劉秀轉身向房舍里端走去。城門軍侯不明白怎麼回事,躬了躬身子,向後面的手下兵卒一揮手,人們紛紛退出房舍。

劉秀走到吳慶近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提著吳慶,向外走去,路過他的斷手時,向旁狠狠踢了一腳,斷手順著窗戶飛了出去。

他單手拖著吳慶,把他拽到房舍的房門,一揮手臂,將其直接扔了出去,說道:「找個醫官,給他包紮傷口。」

城門軍侯低頭看眼吳慶,暗暗皺眉,這位官稷令現在可夠慘的,尤其是那隻斷臂,斷口並不光滑,明顯不是被利刃斬斷,也不知道是怎麼折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插手應道:「是!陛……」

他話都沒說完,隨著咣當一聲,房門已然關閉。城門軍侯面對著冷冰冰的門板,一臉的茫然,陛下這是怪罪自己來晚了?天地良心,自己可一刻也沒有耽擱啊!

他清了清喉嚨,對著門板說道:「啟稟陛下,官稷侍奉,共十四人,八人斃命,六人被俘,無一人脫逃。」

屋內的劉秀已然走到花非煙近前,正皺著眉頭查看她的情況,頭也不回地說道:「做得好。立刻著人搜查官稷,不可放跑一人!」

「喏!」得到劉秀的誇讚,城門軍侯立刻來了精神,躬身應了一聲,頭盔都差點頂到門板上。

很快,有兵卒發現了隔壁房舍的徐政、柳不信、馬開三人。兵卒們拆下門板,把他們放到門板上,一一抬出來。

徐政三人身上都有傷,除了馬開大腿上挨了一箭,傷勢較重外,徐政和柳不信身上所受的都只是皮外傷,看起來挺嚇人,但未傷筋動骨,也沒有流血過多。

在兵卒們抬著他們,準備走出後院的時候,對面的房舍里,兵卒們或背著,或抱著,或攙扶著,帶出來好多的女子。

這些女子,大多都是衣不附體,身上裹著的袍子,全是兵卒們自己脫下來的軍服。

看到那些女子,城門軍侯身子一震,急忙順著牆根,快步走上前去,問道:「你們都是在長安失蹤的女子?」

一名精神頭還不錯,被軍兵攙扶的女子嗚嗚大哭起來,身子一軟,跪伏在地,叩首說道:「請軍爺為民女做主啊!」

城門軍侯可是人精,見多識廣,見狀,他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恨得牙根痒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難怪翻遍了全城也找不到這些失蹤的女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原來都被賊人藏在官稷。

這可是官稷啊,是供奉五穀神的地方,官稷的侍奉既然勾結賊人,搶掠民女,簡直就是一群畜生!

城門軍侯把手中的長刀向地上用力一戳,將跪地大哭的女子攙扶起來,狠聲說道:「姑娘莫哭,賊人都以被俘,定會還你等一個公道!」

這名女子哭得泣不成聲,其它的女子也都跟著啼哭起來,一時間,整個後院,哭聲一片。

無論是城門軍侯,還是下面的官兵,臉色都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他們既同情這些女子的遭遇,也恨透了吳慶這些侍奉。城門軍侯扭頭走到吳慶那邊,有醫官正在為他包紮斷臂。

他瞥了一眼,狠聲說道:「不用包得太好,也不用上太好的葯,只要人不死就行!」

「是、是、是!」見城門軍侯臉色陰沉得如鍋底一般,醫官嚇得連連點頭應是。

劉秀那邊,他看著在通鋪上翻來覆去的花非煙,也是一籌莫展。

他摁也摁不住,想解她中的媚葯也解不開,只能轉身走出房舍,叫過來一名醫官,讓他為花非煙醫治。

醫官看到這種情況,亦是暗暗咧嘴,勉強為花非煙診了脈,顫聲說道:「陛下,花美人定是中了很烈性的媚葯……」

「能不能解?」劉秀直截了當地問道。

「能、能、能……呃,也……也不能……」

劉秀聞言,眉頭擰成個疙瘩,不悅地問道:「到底能,還是不能?」

「能是能,但……但小人身上未帶可解媚葯的藥物。」跟隨兵馬出來的醫官,隨身帶著的都是金瘡葯、止血藥,誰會把解媚葯的藥物帶在身上?

「那她現在怎麼辦?就無葯可解了嗎?」劉秀大聲質問道。

醫官嚇得一哆嗦,噗通一聲跪伏在地,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解!陛……陛下可解!」

劉秀大怒,正要發火,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醫官的意思。

媚葯,同房之後,自然也就解了!劉秀沉默未語,還是花非煙發出的呻吟聲,讓他回過神來,他問道:「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那就得趕緊把花美人送回長安。拖延的時間越久,媚葯就越傷身!」

劉秀點點頭,向醫官一揮手,說道:「退下吧!」

醫官如釋重負,連忙起身,退出房舍。劉秀跟了出來,對城門軍侯說道:「立刻準備一輛馬車。」

城門軍侯連忙應了一聲,噔噔噔的跑了出去。沒過幾分鐘,他噔噔噔的跑回來,說道:「陛下,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劉秀再不耽擱時間,把自己的袍子脫下來,包裹在花非煙的身上,而後,將其攔腰抱起,快步走出房舍。

出了官稷,果然看到停在門前的一輛馬車。

城門軍侯快步上前,將簾帳撩開,劉秀抱著花非煙剛進去,差點轉身跳出來。不是裡面有機關,而是裡面的氣味太難聞,藥味太濃,都刺人的鼻子。

他問道:「這輛馬車是?」

「回稟陛下,這是裝葯的馬車,微臣出城匆忙,就……就只帶了這輛裝葯的馬車……」

「好了,我知道了,立刻回長安城!」

「喏!」城門軍侯應了一聲,帶上一隊兵馬,親自護送劉秀回往長安城。

坐在馬車裡,劉秀可不輕鬆,花非煙就如同一條美女蛇似的,都快盤到他的身上了。現在花非煙的神智已經徹底消失,身體完全是受藥物所控制。

她感覺自己就彷彿身處於火爐之中,燥熱難忍,而在這片火海里,恰恰有一處是清涼的。而這處清涼,正是劉秀。

她拚命的往這處清涼上靠,剛開始還感覺很舒服,但漸漸的,這一點清涼也無法緩解她的燥熱,她想要更多的清涼。她張開小嘴,用力的吸吮。

她不知道的是,現實中,她是纏在劉秀的身上,在他的臉上狂親。

如果是尋常的女子中了媚葯,劉秀可以置之不理,也可以與之交歡,助她解除媚葯。但現在中媚葯的是花非煙,她不一樣。

在劉秀的心裡,花非煙不僅是屬下,也是夥伴,他不想傷害她,不想趁人之危,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讓她失了清白。

所以,此時中了媚葯的花非煙難受,而沒有中媚葯的劉秀也同樣難受。

倘若換成別的男人,恐怕早就忍不住和花非煙這樣的美人翻雲覆雨了,可劉秀卻硬生生的忍住了,他的意志力一直都很驚人。

長話短說,馬車一路賓士,跑回長安城,進了未央宮,劉秀立刻召來太醫,為花非煙解除媚葯。

媚葯不是毒藥,解媚葯,也比解毒藥麻煩。解毒藥,只要解藥沒錯,基本上是藥到病除,而解媚葯,是很難一下子解掉的。

即便是服下太醫開的藥物,花非煙還是折騰了一整宿。

直到天色蒙蒙亮,她才算安穩下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而陪著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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