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陸地行舟 第2396章 低調行蹤

又是一年戛納落幕,萬眾矚目的金棕櫚獎爆出驚天冷門:

場刊評分只有二點五分的法國作品「流浪的潘迪」最終勝出,以黑馬姿態為第六十八屆戛納電影節畫下句號,著實跌破了無數眼鏡——

不是影像風格獨樹一幟的「索爾之子」或者「刺客聶隱娘」,也不是情感動人的「我的母親」或者「山河故人」,甚至不是劍走偏鋒的「龍蝦」或者「邊境殺手」,最終頒獎結果確實在戛納內外引發了一片驚呼聲。

儘管歐洲三大電影節的評審團制度屢屢製造意外,冷門屢見不鮮,但「流浪的潘迪」還是打破了預期,甚至有法國媒體怒不可遏地斥責,「十年來的最差金棕櫚」,哪怕這是一部法國作品也絲毫不給面子。

除了「流浪的潘迪」之外,「龍蝦」贏得評審團獎和最佳男演員兩座獎盃,最佳男演員和最佳女演員都是雙蛋黃,這些選擇也都飽受質疑,法國媒體認為科恩兄弟缺乏「決斷能力」,最終把戛納電影節理解成為了金球獎。

遠在大西洋彼岸的金球獎表示:再次無辜躺槍。

爭議就是爭議,每一年電影節落幕之後——又或者說,每一年頒獎典禮落幕之後,爭議都無法避免。

即使是年初的奧斯卡也是如此,「爆裂鼓手」擊敗「鳥人」和「少年時代」登頂,遭遇到了不少媒體的質疑。

但頒獎結果卻已經無法改變,終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對於「龍蝦」來說,一個第三名、一個最佳男演員,兩座獎盃已經遠遠超出預期,甚至比歐格斯備受讚譽的「狗牙」來說也毫不遜色,這也意味著,他首次挑戰英語電影取得了巨大成功,導演職業生涯終於打開局面。

聚焦在藍禮身上的視線也引發了更多討論:比起年初奧斯卡的二封小金人來說,年紀輕輕就第二次戛納封帝,這顯然更加瘋狂也更加轟動。

歐洲三大電影節是沒有脈絡也沒有規律可言的,一次得獎就已經困難無比,短短三年之內二次登頂則堪稱神話,甚至無數演員的主演作品就連主競賽單元都進不去,又談什麼爭奪最佳演員的頭銜呢?

這讓人不由聯想起了九十年代的西恩·潘——1996年柏林影帝、1997年戛納影帝、1998年威尼斯影帝,三年三級跳,從三十六歲到三十八歲,短短三年時間,就完成了歐洲三大電影節的影帝大滿貫。

客觀來說,如此奇蹟是運氣大於實力的。在整個漫長影史長河之中,也就只有唯一一個西恩·潘完成。

現在則輪到藍禮了。

比起西恩來說,藍禮的「三級跳」顯然遜色許多,2012年柏林影帝、2013年戛納影帝、2015年戛納二封,目前為止,藍禮依舊缺少一座威尼斯影帝,暫時還沒有能夠完成大滿貫,但短短四年時間內三次登頂,這也已經足夠瘋狂了。

戛納電影節落幕之後,藍禮的超強成就再次引發歐洲和北美各大媒體的無數熱議,聚焦聲浪遠遠比奧斯卡更加瘋狂也更加熱鬧——

當然,討論內容也不再是老三樣了,不是關於藍禮「如此年輕就贏得如此讚譽是否合適」,也不是關於藍禮「是否具備如此實力贏得如此讚譽」,而是……「這到底意味著什麼」、「藍禮還將繼續創作什麼奇蹟」、「藍禮未來的高度到底如何」、「如此歷史記錄是多麼困難」、「藍禮的奇蹟之旅到底會走到什麼位置」,「藍禮的下一步又將如何」。

諸如此類等等。

從輿論風向就可以看得出來,質疑聲與討伐聲已經逐漸消失不見,人們漸漸已經習慣了「藍禮得獎」的這件事,同時也漸漸習慣了「藍禮出品等於質量保障」的品牌信念,更多只是驚嘆於藍禮成績的不可思議——

即使習慣了不斷創造歷史的輝煌,就如同丹尼爾·戴·劉易斯和梅麗爾·斯特里普一樣,但還是忍不住發出讚歎。

「只有天空才是極限」,原本這是一句用來形容前途遠大、潛力無限的俗語,現在卻成為了用來總結藍禮職業生涯的最佳語句,這也使得普羅大眾開始熱血沸騰起來,期待著能夠見證藍禮繼續創造奇蹟。

而從戛納前線媒體反饋信息來看,「卡羅爾」、「索爾之子」和「龍蝦」,應該有希望在北美市場更進一步。

這是不是意味著……藍禮有希望持續刷新自己所保持的奧斯卡連續提名記錄?

在藍禮之外,魯妮無疑是媒體矚目焦點——必須注意的是,娜塔莉·波特曼和詹妮弗·勞倫斯都暫時還沒有能夠在歐洲三大電影節有所斬獲,這也使得她成為了Y世代女演員的第一人,再次打破了新生代演員的競爭格局。

藍禮和魯妮,兩名Y世代演員在歐洲的備受矚目,絕對是一道亮麗風景線,在他們之外的其他演員里——

邁克爾·法斯賓德帶著「麥克白」登陸戛納,本來備受期待,不少人都認為這位憑藉著「羞恥」進入大眾視線的演員,非常有希望再次贏得讚譽,但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從作品到表演都沒有能夠激起波瀾,場刊評分只有一點八分;與馬修·麥康納的處境頗為相似,在戛納引起了一片扼腕的嘆息之聲。

反而是帶著「邊境殺手」低調登場的艾米莉·布朗特,意外收穫了一片好評,男配角本尼西奧·德爾·托羅(Benicio Del Toro)也是贏得了無數讚譽,堪稱一批黑馬,非常有希望在年末的頒獎季上有所作為。

不管如何,一片熙熙攘攘之中,戛納電影節正式宣告結束,又是一年的落幕、又是全新一年的開始。

嘰嘰喳喳的喧鬧討論卻沒有能夠影響到藍禮,大溪地就如同與世隔絕的上帝後花園一般,將所有消息與新聞都隔絕在外,不要說戛納電影節了,就連電影和表演都暫時被藍禮拋在腦後,全身心放鬆。

不僅保羅出現在了大溪地,瑞恩·高斯林也偷偷跑了過來。但瑞恩從來不曾衝浪過,這也不是他的風格,結果就是他開始向藍禮、保羅兩個人學習衝浪,鬧出了不少笑話,每天都在用肢體製造爆笑時刻。

這應該是重生以來,藍禮第一次徹徹底底隔絕所有關於表演的思緒,完完全全擺脫演員的身份與光環,只是單純地享受片刻安寧,因為一次衝浪而雀躍、因為一杯威士忌而享受、因為一個日光浴而幸福。

生活重新回到純粹而簡單的狀態。

藍禮足足在大溪地停留了兩周時間,踩著衝浪板在碧藍色的海浪之中穿行,皮膚都被晒成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陽光的氣息,連帶著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似乎終於卸下了肩上包袱。

假期結束,保羅和瑞恩雙雙返回洛杉磯,而藍禮則低調地返回紐約。

雖然藍禮也想念著洛杉磯的陽光與沙灘,他完全可以在馬裡布繼續享受假期——保羅和瑞恩也不由吐槽藍禮「現在還居住在紐約」;但藍禮終究還是無法拒絕紐約,總覺得那些陰冷潮濕有著熟悉的味道。

飛機降落在肯尼迪國際機場——他沒有通知內森前來接機,讓內森能夠繼續享受難得假期,取而代之地,馬修·鄧洛普出現在了機場,他的行蹤沒有引起任何記者的注意,順利地瞞天過海,完成接機。

「你準備什麼時候搬家?」馬修用視線餘光掃描了一下神清氣爽的藍禮,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輕鬆的氣息。

藍禮抿了抿嘴角,「我不介意,任何時間。今天,怎麼樣?」

馬修滿頭都是黑線,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打包行李需要時間,至少提前兩天準備一下,才不會手忙腳亂。」

「那就後天好啦。」藍禮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次回來紐約,暫時還沒有被記者發現,可以趁著機會趕快搬家。」

不是說現在的公寓有什麼問題,主要還是因為記者和狗仔已經摸透了公寓的狀況,如果他們願意,他們甚至可以闖入藍禮的家門——

因為公寓安保設置非常普通,這依舊是當年安迪·羅傑斯剛剛簽約藍禮的時候,由安迪租賃下來的公寓,考慮也就沒有那麼周全。

其實,這些年來安迪一直勸藍禮搬家,因為狗仔的騷擾著實煩不勝煩,前年拍攝「爆裂鼓手」的時候甚至還被同劇演員跟蹤;但藍禮始終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大部分時候都在拍戲,停留在公寓的時間不多。

去年購置王子花園房產的時候,藍禮也依舊沒有特別的想法,甚至還調侃安迪的擔憂根本就沒有必要。

但後來,經歷了伊迪絲的事情,尤其是狗仔圍堵伊迪絲的意外,這完全激怒藍禮,促使了藍禮進一步保護私生活的念頭,這才決定在紐約購置房產——兜兜轉轉這些年,就連倫敦和洛杉磯都已經購置房產之後,紐約才終於提上議程。

不過具體情況稍稍不同,王子花園是作為霍爾家的大本營,面積和布局都需要更多考量,而紐約則依舊是藍禮的私人宅邸,可能偶爾伊迪絲、亞瑟或者其他朋友會過來借住,但終究不是家族的門面。

相關工作,藍禮還是委託給了馬修辦理。年初金球獎之前,買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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