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逐鹿中原 第三百一十一章 新的功能

「轟……」

遠遠的,從半山處傳來一聲悶響,隨即無數火星四濺而起,半山腰的一處房舍中燃起了洶洶大火。

許海風臉色一變,驚呼道:「秦勇的屋子……」

「什麼?」蔣孔明的臉色亦是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他們所擔心的並非秦勇,普天之下,能夠傷害到他的人只怕尚未出生,他們所擔心的是秦勇屋子之後的那間房舍。

在那裡,存放著黑旗軍最為貴重的東西,也是黑旗軍的命根所在??血酒。

之所以放在那裡,就是想要藉助秦勇的武力來守護,然而今日卻遭此突變,讓人措手不及。

許海風身形一動,正要趕去,卻聽身後蔣孔明高聲呼道:「主公,帶上我。」

半空中的身軀驟然間折了過來,二腳觸地,輕輕一蹬,借勢來到蔣孔明的身邊,伸手一操。雄鷹般的身軀再度出現在天際之時,蔣孔明已是不在原地了。

這一來一回,只是瞬間之事,許海風做的瀟洒自若,雖然遠不及猴孩那般如鬼似魅,但轉折之間已是圓滑自如,再也不見半分凝滯。

他的輕身功夫至此方始大成,縱然相較黎彥波和奧本宗師,也是不落下風了。

數個起落之間,他們已然來到那間燃燒著的房舍中。

火勢的蔓延極快,已然越過了秦大勇士的居所,存放血酒的房子中亦是燃氣了絲絲黑煙。四周更是點點焦黑,讓人觸目心驚。

「瓶子……」

蔣孔明身在半空。已然高聲喝了出來。

許海風並不理會,眼看接近了房舍,他隨手一拋,蔣孔明地身子便高高飛起。在半空中打了個滾,而後雙腳著地,竟然沒有感受到一點的衝擊之力。

用勁之巧,由此可見一斑。

身形不停,許海風的身子已然越過了那火光四射的房舍,衝進了後面地屋中。

蔣孔明的目光焦急而擔憂,緊緊地盯著眼前,生怕錯漏了什麼似的。

「呼……」

半空中一隻酒瓶划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平平穩穩的落到了蔣孔明的身邊,看那個架勢。竟似有人輕輕的捧著放在了地上一般。

隨著第一隻酒瓶的出現,第二隻、第三隻,一隻只的在天空中飄揚飛舞。整整齊齊的在蔣孔明地面前排好了隊。

蔣孔明口中喃喃而動,他正在默數瓶子的個數。

他的臉色越來越是寬慰,直至最後一個酒瓶剛剛數完,許海風已然回到了他地身邊。

「還好,只少了一瓶。大幸啊……」蔣孔明如釋重負的道。

風聲驟然響起,李明堂高大的身軀大步前來,他的動作似慢實快。瞬間已到面前。

許海風轉首掃視了一圈,對著前面一名守衛在此的黑旗軍士弈問道:「火勢是怎麼起地?」

那名士弈茫然搖頭,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蔣孔明眉頭一皺,問道:「秦勇呢?」

「我在這裡。」

他們同時抬眼望去,一條高大的人影從那火光翻騰的屋中跑了出來,他身上地衣物早已被大火焚燒的乾乾淨淨,然而他卻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望了一眼,無論是許海風,還是蔣孔明都從心中湧起一陣無奈。

這個銅皮鐵骨的秦勇。看樣子不但是刀槍不入,就連水火也不一定對他有效了。

「火勢怎麼起的?」

「不知道。」擾了擾頭皮,秦勇很乾脆的回答道。

看他那一臉不干我事的無辜模樣,許海風暗暗搖頭,怒哼道:「讓你負責這裡的守衛,你卻在幹什麼?」

「我在燙酒。」秦勇嘿嘿的傻笑著,以他地憨厚性子,當然看不出許海風此時已是火氣滿胸。

「燙酒?」蔣孔明雙目一亮,問道:「怎麼燙的?」

秦句用手划了個圓子,道:「就是這樣燙的,後來好像什麼東西破了,火就起來了。」

許、蔣二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那個大大的問號,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誰教你燙酒的?」

蔣孔明皺著眉頭問道,秦勇喝酒向來就是一飲而盡,何時懂得什麼燙酒了,其中必有緣故。

「是張大廚啊……」

張大廚,這個名字,他們並不陌生。

此人原本是卧龍城中一家著名酒樓的大廚,後來被許海風聘請到了山上,料理黑旗軍的伙食。

山上的雜役確實不少,林林總總的也有五、六十人了。

他們之所以能夠記住這個小人物,就是因為他確實燒得一手好菜,就連近年來享盡了榮華富貴,吃遍了山珍海味的許海風,也對於他的那幾個拿手小菜讚不絕口,

只是,不知為何,竟然又與他扯上關係了。

「找他來……」

許海風鐵景著臉吩咐道。與其詢問秦勇,不如將他招來一問便知。

李明堂應了一聲,轉身而去,幾個起落已是不見蹤跡。

這裡存放的酒瓶都是早先保存下來的血酒,其中有五瓶更是珍貴,血與酒的兌換僅有一比一,算是如今極為難得的庫存了。

如果按照蔣孔明的演算法,一年抽四次血,只怕七、八年也未必能夠聚集到如此數量的血酒。

若是這些東西突然之間被毀於一旦……

許海風的心中立時一陣心悸。

「他又為何要教你?」蔣孔明在後面詢問道。

秦勇立即把頭搖得如那撥浪鼓般,表示不知。

片刻之後,李明堂去而復返,只是。他的手上提著一個滿身肥肉的大胖子,正一臉恐慌地望著許海風等人。

「忍的拜見幾位大人。」

張大廚一下地,立即雙膝著地跪倒,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顫抖。這裡地動靜那麼大。他又豈能一無所知。

突然被李明堂抓到了這裡,心中頓時忐忑,生怕是什麼飛來橫禍。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二位的身份,如果想要殺他,並不比捏死一隻小螞蟻困難。

「起來吧……」許海風上前將他攙起,轉眼之間,已是一副和顏悅色:「聽秦勇說,你教他了個燙酒的方法,是怎樣的?」

「是啊……」張大廚一聽是問這個,心中的忐忑頓時消了幾分。解釋起來:「這是小的家傳的方法,用一火爐圍著,上懸鐵架。酒瓶置於正中,不停搖動,待溫熱之後……」

「原來如此。」蔣孔明打斷了他的話,揮手將他遣下,又扭頭仔細的在秦勇身上觀望一下。突地上前在他的肚子上取下一片黑乎乎地東西。

許海風定眼一看,竟是一截小小的竹片。

蔣孔明低頭凝神半響,道:「不可能啊。難道這也會爆炸么?」

許海風並未打斷他的思路,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蔣孔明地眼中豁然閃過一絲明悟,他鄭重地問道:「秦勇,你烤的是什麼酒?」

秦勇眨了眨銅鈴般的眼睛,用手一指,道:「就是這個啊,軍師大人不是答應過每天給我一瓶的么?」

他們的目光同時移到地面之上,那裡擺放地正是庫存的血酒。

秦勇是那幾個成長型血酒戰士中酒癮最大的一個,非但如此。他對於血酒地味道一直是念念不忘,整日里在許、蔣二人面前嘮叨。

被他攪得心浮氣躁,蔣孔明於是特意兌換了一批血酒,其中魔血的含量微乎其微。

把這些特製的血酒交給秦勇,允許他每日里飲用一瓶。

而秦勇的手指,正是指著這類血酒。

「莫非……」

蔣孔明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上前撿起了一瓶血酒,這種式樣的瓶子所裝正是那種特意提供給秦勇的血酒。

他凝眉沉思半響,下令將其餘的血酒一同移到安全地方,並順手從武器庫取來了一瓶石油提純物。

這個東西,正是從那黑乎乎地石油中提煉出來的。

按照蔣孔明的說法,因為沒有設備,所以只提煉了一些四不像而已,但也是聊勝於無了。

他將一小杯血酒倒入這瓶提純物中,小心翼翼的攪拌均勻。

隨後又找來一些棉絮,拔去手中瓶蓋,倒了些酒水,將棉絮浸透,慢慢地塞住瓶口。

猶豫了半刻,他伸手招來李明堂,吩咐了幾句,拉著許海風向後退去。

李明堂取出火石,打出了一點火星。

棉絮之上浸透了血酒,遇到火星之後,迅速向上蔓延,眼看就要到達瓶口。

李明堂雙目凝視,突然伸手一揮,將酒瓶遠遠拋開。

半空中,一條火光劃著一道美妙的弧線向遠方飛去。

眼看酒瓶就要慢慢的砸到地上,那火光卻先一步燒到了瓶口。

「叭……」

一道沉悶之極的響聲在半空中爆起。

像是驟然間被千萬斤的巨力擠壓一般,酒瓶在空中裂成了無數的細小的碎片,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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