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我愛你

即將就要到周末了,但《穿普拉達的惡魔》在曼哈頓路透社辦公室的片場依然一片忙碌,這裡被布置成了伊萊亞斯-克拉克食堂場景。

攝製組職員和演員們都各自工作著,一片紛雜的人聲笑聲,傑西卡坐在椅子上認真地讀著手中劇本,默默地設計著接下來的表演細節,見到王揚從身前走過,她打招呼地笑喊了聲:「揚。」王揚瞥了她一下,聲音輕不可聞地嗯了聲,不作停頓地走過。傑西卡有點疑惑地顰眉,這兩天他怎麼古古怪怪的?

她的目光望去,只見王揚走到艾米莉旁邊講著什麼:「等會你記得……」也許他講得很有趣,艾米莉不時地發笑。他還會開玩笑啊?傑西卡微笑地搖了搖頭,又繼續低頭看劇本。

這兩天的拍攝都是補充一些第一、第二階段的安德莉亞的小場景戲,進展很是順利,所以劇組眾人的心情都很好,但是王揚卻不苟言笑,整天一副嚴肅的沉默樣子,或者說這是有針對性的嚴肅。這是他這次行動的計畫一部分,起碼有幾天時間的過度變化,然後在這個周末解決!

「A!」……「Cut!下一個鏡頭吧。」……「收工了,祝大家周末愉快!」

劇組拍完了一天的戲,便宣告周末放假。

夜幕下,寬敞雅緻的酒店套房客廳里,響著輕柔悠然的音樂,穿著花格睡衣的傑西卡靠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一本雜誌翻看著,一邊興緻勃勃地道:「揚,給你說一個笑話,湯普森先生的兒子湯姆夠年齡喝酒了,他帶著兒子到酒吧喝了半個小時,湯普森先生說『湯姆,我教你怎麼判斷自己是否喝醉了,你看到那邊的兩盞燈嗎?當它們看起來變成四盞的時候,你就應該回家了。』」

她頓了頓,抬頭望著在不遠處走來走去的王揚,笑道:「然後湯姆說『可是爸爸,我只看到有一盞燈。』哈哈哈!」她大笑了起來,又看著雜誌道:「嗯,還有一個……」

看著那張開心可愛的笑臉,王揚暗地深吸了一口氣,真的要那麼做嗎?是的!而且一定不能露出馬腳和心軟。為此這兩天他已經演習了很多遍了。聽著傑西卡悅耳的笑聲,王揚走到唱機前把音樂關掉,語氣淡淡地道:「傑西卡,我有一個決定要告訴你。」

「OK,什麼?」傑西卡隨意地笑應了一句,看了看他只見繃緊了臉,似認真似沉重的樣子,她疑惑地放下了雜誌,笑問道:「什麼?」

「是關於我們的關係,你知道,唔我……」王揚腳步緩慢地來到沙發前,心臟跳得有些快,雖然早已下定決心,但面對著她充滿柔情的眼眸,還是很難說出那句話來:「我們的關係,呃,我想它得改變了……」

關係?改變!?噢天啊——!傑西卡頓時不禁瞪了瞪眼睛,心臟驟然噗通噗通地加速跳動到快要窒息的感覺,噢上帝啊!太突然了!一股巨大的喜悅幸福不知道從哪裡涌了出來,她感到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怎麼會突然,天啊!……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她還穿著睡衣天啊!

她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好,獃獃地看著他欲說不說的樣子,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閃現著,小時候、離別、重逢……「傑西卡,可以做我女朋友嗎?」,「我愛你!」……

噢天啊!!太突然了……願望要實現了!傑西卡望了望他空蕩蕩的雙手,戒指藏在哪裡了?難道是變魔術地變出來?她心裡停不住地笑,看著他抿動的嘴唇,聽到「WE」,拳頭不自覺地抓緊,隨時準備跳起來抱住他。

王揚挑著雙眉長呼了一口氣,終於說了出來:「我們分手吧。」

「哇呼!」傑西卡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身,但看著他依然繃緊的臉,忽然感到不妥地皺眉,她聽到……他說什麼?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王揚又說道:「我們分開一段時間看看。」傑西卡沒好氣地捂著臉,又無奈又頹然地倒坐在沙發上,蓬的一聲,搞什麼——!!!

「今天不是4月1號,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麼?」傑西卡翻著白眼,心裡充滿了巨大的失落和惱意,她疑惑地道:「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你喝醉了嗎?我不喜歡。」她無奈地撐著額頭,還以為是求婚,搖頭笑道:「比我的懷孕笑話還要無聊。」

王揚早就料到她不會相信,正如她忽然跑來說「我們分手吧」,他也不會有任何相信,不過她只是一個初戀的傢伙而已……

「哎。」王揚輕輕地嘆了一聲,認真道:「這不是玩笑。」傑西卡一副「放過我吧」的好笑樣子,雙手環胸地點頭,笑道:「OK,那為什麼分手?」王揚隨即就說出準備好的原因:「我對你沒感覺了,我發現了你一些方面,不是我喜歡的,抱歉。」

「什麼方面?」傑西卡見他還在像模像樣地演,有點生氣地道:「我的屁股太小了?」王揚在心中默念著「平靜、平靜、平靜。」他閉著眼睛地攤了攤手,語氣平淡地道:「一些性格觀念,沒有必要說出來,只是我不喜歡而已。」傑西卡一撇嘴,站起身點了他的鼻子一下,嗔罵道:「你當我是傻瓜啊!真無聊!」

「等等,我想到了!」往卧室方向走了兩步,傑西卡突然想到了一個原因,肯定是了這個傻瓜!她回身看著面無表情的王揚,哈笑道:「揚,因為電影的事?你想用這個方法刺激我的情緒?可是這……失敗了。」

她來到他的身前,撫摸著他故作冷漠的臉,溫柔地道:「我想要演好,我會努力地演好!但是不要用這種方法,揚,我不喜歡,我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她仰頭吻了他臉頰一下,眼眸里滿是情意:「我也不喜歡我們曾經『分手』過,所以結束吧?好嗎?」

「對不起傑西卡,這是真的。」王揚輕輕地推開她,抿著嘴地聳了聳肩,說道:「隨便吧,我知道很突然,但分手從來都是這麼突然的。」他繼續說著甩人必備的話:「你很好,只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但我們以後還是朋友,也許好朋友。就是這些了!」

他的目的正是讓她嘗一下被男朋友無故甩掉的滋味,安德莉亞就是,在自我反思之前,她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誤,是因為工作前途因為「沒有得選擇」,可是她男朋友突然說分手,她才會有了那股要殺掉米蘭達的憤怒煩燥。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傑西卡相信,只需要堅持冷漠。

「唔,唔……」傑西卡滿臉平靜,細細地感受「分手」的被甩感覺……但完全沒有,她雙手抱頭地跺腳笑喊道:「啊,我做不到!啊啊我做不到……」王揚沒有理會她地轉身往陽台走去,傑西卡緊跟著他,嘟著嘴撒嬌道:「寶貝,怎麼辦啊?嗚嗚,我真的說服不了自己相信!怎麼可能嘛!」

「看不出你演戲天賦也那麼高,演得真好!」……「真的要分手嗎?噢天啊!」……「揚,我感受到了!可以結束了!」……「HELLO!」……「真的夠了,我要生氣了!」……「寶貝,你當演員吧!我們家還沒有最佳男主角的獎盃呢!」……「你到底想我怎麼樣?」

一天過去了,王揚堅持著對她很冷淡客氣,完全沒有了以往的親昵,比一個普通朋友還要不如,再三聲明:「真的分手了!和其他人沒有關係,只是突然不喜歡你了,分開一段時間吧。」

傑西卡從感到好笑到煩悶生氣,再到有些不安茫然,她認真地感受和表演了,他說做得不錯,但我不在乎;生氣地下最後通牒了,他也說我不在乎;無論她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有時候無奈嘆息,有時又啼笑皆非……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辦才可以結束他這場無聊的戲?

「愛琳,昨天晚上揚突然說要分手,說發現了我什麼方面,不喜歡我了。」

站在陽台的欄杆邊,望著外面街道上的行人車輛,傑西卡幽幽地一嘆,眼眸閃過茫然的色彩,對手中的話筒複述了一遍王揚的話,急聲道:「我都說了相信不了,你讓我怎麼信?我還以為他要求婚!天知道?他演得很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越說越急,有點哭腔地道:「我什麼都試過了,我不想說的,可是我說了『好吧,那分手吧』,但他說『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太好笑了,朋友……我Fuck他!」她抹了抹眼角湧出的淚水,雙眸里一片霧氣,無助的顫聲問道:「愛琳,真的會這樣嗎?突然就分手了?我們在一起5年了……我那麼愛他,他那麼愛我……」

「傑西……」那邊的愛琳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有時候分手就是突如其來的,可是他們感情那麼好……誰知道?她想了一下,建議道:「我有一個主意……」

「嗯,噢!有道理。」傑西卡聽著點了點頭,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緒安定了一些,她輕笑道:「OK,我試試!如果他上鉤了……我一定要揍他一頓,太可惡了!我現在就去準備,拜拜!」她掛了電話,腳步輕快地蹦跳著走回房間里,看他還怎麼演!

※※※※

臨近夜幕,紐約城依然一片繁華,燈紅酒綠的夜世界才剛剛揭開序幕。不過王揚沒有出街,此時他正坐著酒店房間的客廳沙發上聊著電話,時不時瞥上卧室那邊一眼,剛才傑西卡提著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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