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新晉奧斯卡最佳導演!

奧斯卡頒獎典禮的主辦方新聞中心、後台採訪間都設在和柯達劇院相連的文藝復興酒店裡,兩者通過數條的通道緊密相連,每個獎項頒完,獲獎人就會來到酒店採訪間,接受各路各國記者的採訪。此時典禮結束,所有的獲獎人都在後台採訪間,還有一些提名人和頒獎嘉賓等,人聲鼎沸、閃光燈四起,十分的熱鬧。

在印有ABC頻道和奧斯卡標誌和布景板前面,手持獎盃的得獎人們一臉燦爛開心的笑容,攝影記者們則忙碌地按動著手中的相機;而另外一大部分記者分別圍著拍完照的得獎人,七嘴八舌地問著各種問題,挖掘著新聞。

「理查德斯先生,你覺得奧斯卡慶典在這種時刻還堅持舉辦,這是否適合?」七、八個身著正裝的記者圍住了剛剛拿下最佳影片獎的馬丁-理查德斯,有人問著幾乎是今晚必問的一個問題。馬丁-理查德斯的左手擦了擦滿是皺紋的臉,說道:「我不認為這兩者之間有什麼直接聯繫。我個人是反對戰爭的,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反對戰爭;但同時我也擁護我們的軍隊戰士。」

「那你怎麼評價今晚邁克爾-摩爾領獎時候的表現?」既然又有一個白人男人問道,他脖子掛著的採訪證上表明自己是《紐約時報》的記者。

馬丁-理查德斯頓時「噢上帝」了一聲,他按著額頭說道:「我認為邁克爾-摩爾的電影拍得非常好,他的講話也很出色。但是今晚對他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這麼做有點太過草率了,而且講得也太急太快,他應該好好準備一番的。我覺得我們大家都嚮往和平,每個人也有自己追求和平的方式。」

他的老臉上有些遺憾,搖頭道:「我不太認同邁克爾-摩爾今晚的方式,我喜歡阿德里安-布勞迪,還有王揚,他們做得很好。」

這一圈記者們頓時都呵呵輕笑了起來,神奇揚之前是強烈的反戰派,提名人午宴上的演講不比邁克爾-摩爾程度輕,當然他是有根有據,用詞也沒有「虛假、可恥」那麼刺耳和極具攻擊性;但今晚他那樣用詼諧方式表明立場更讓人喜歡和接受。

見查理德斯提到王揚,《好萊塢報道》的黑人女記者問道:「我們知道王揚的第二部電影《歌舞青春》,在1999年引起了一場歌舞熱,比如它是99年電影原聲CD的年度銷量冠軍,這有給了《芝加哥》信心嗎?」

「我聽說過《歌舞青春》,這的確給予了我們一些市場信心,但沒有什麼關係。」馬丁-理查德斯舉了舉手中的獎盃,老臉的表情很是嚴肅,說道:「《芝加哥》本來就是一部十分優秀的舞台劇,感謝鮑勃-福斯……」

而此時在遠處的擺放著小金人雕像的布景板前面,妮可-基德曼、阿德里安-布勞迪和王揚站在一起合影,卡嚓卡嚓聲中,三人的笑臉拍成了一張張照片,攝影記者們紛紛嚷著要求:「揚,你站在中間!」、「摟著妮可的腰可以嗎?親密點吧!」、「請舉起獎盃,謝謝!」……

三人剛剛拍夠合影離開布景板,就有一大群記者哄然而上把他們圍住提問,又有必問的問題:「為什麼你們會來?」

「我對於奧斯卡晚會沒有絲毫的顧慮。」阿德里安-布勞迪倒掛著雙眉,正色說道:「要在這個世界充滿令人悲傷的消息和衝突下,舉行這樣歡樂的慶典活動確實有些難處。」他拔了一下額頭的垂髮,看著這十幾個記者,又說道:「但是,我們作為藝術家、電影業界人士和演員,我們在過去一年有著很多的努力,為電影事業做出了貢獻,我們有理由為此舉行慶祝活動。」

記者們又示意妮可-基德曼來回答:「妮可,你怎麼看?」、「剛才在舞台上沒有說完吧?」

「唔,如果你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些問題,那麼你的頭腦就會一片混亂。」妮可-基德曼認真地點了點頭,王揚和阿德里安-布勞迪都看著她,她微笑地說道:「你應該先問自己:『我應該來到這裡嗎?這是否有點輕率?這裡是不是有著重要的事?』我告訴自己,從本質上來說是有點輕率的。」

妮可-基德曼說著抿了抿嘴唇,自然地舉了獎盃一下,道:「但同時藝術也是我們生活當中一個很重要的組成部分,我為自己是一名演員而感到驕傲。」她的神態變得嚴肅,道:「我們也非常清楚這個世界的其它地方在發生著什麼事情,我們很重視這一切。」

「揚,你呢?」記者們馬上轉而問王揚,十幾對不同瞳色的眼睛齊齊地望著他,紛紛問著道:「你對戰爭是持強烈反對態度的,為什麼會來?」、「看起來你很享受這個晚上,你剛才在舞台上真是有趣。」、「哈哈,是的,那是你之前準備好的講稿嗎?」……

聽著他們的問題,王揚握著小金人攤開了雙手,裝傻地道:「你知道,呃!聽說這裡有金子做的獎盃拿,我就是來了。」

「呵呵!」記者們頓時一片輕笑,紛紛快速地在本子上做著筆錄,這樣的答案就叫做輕率了!阿德里安-布勞迪、妮可-基德曼都一臉微笑,但沒有會認為新晉最佳導演就一句說完,這大概是神奇揚意猶未盡的玩笑而已,可是拿這樣嚴肅的問題來說笑適合嗎?

「首先我贊成阿迪里安和妮可的話。」王揚的語氣變得正經了起來,似乎提問地道:「還有,為什麼在這種時刻,奧斯卡要辦?我們要參加?還要開玩笑?」他環顧著記者們的臉龐,說道:「因為電影是藝術、是心靈雞湯,它帶來了思考和感悟;但電影也是娛樂,它帶來了歡笑和美好。」

他抬起左手指了一個遠處的方向,繼續說道:「是的,現在地球上有一場戰爭在打著,有人在死去、有家庭在破碎……但這是不是就代表著,你需要放棄所有的歡笑和美好?還是在傷痛之中,儘可能地給人們帶來快樂的笑聲?哪怕只是4小時?生活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歡聲笑語,如果你不熱愛生活,為什麼要打這場戰爭?」

不少記者頓時挑起了雙眉,在做筆錄的同時也暗地感嘆,這個神奇揚的說話技巧真高,很難讓人反駁。你是主戰派吧,那麼戰爭的目的就是消除大規模殺傷武器的威脅,保護美國等國家人民的安全和生活,還有推翻薩達姆政權讓伊拉克人民過上好日子,那麼打仗的最終目的就是美好的生活,為什麼要放棄現在的?而反戰派呢,之所以反戰不正是追求和平,不想有人承受災難悲痛,不想美好的生活被戰火破壞嗎?

王揚頓了頓,長呼了一口氣,認真說道:「戰爭奪去了很多人的生命,我們不能夠忘記他們和他們的親人,我們祝福他們幫助他們;我們也不能忘記活著的人,不能忘記自己。」

在眾人的目光下,他又抬起手指了一下:「我知道有很多人反對奧斯卡,但也有很多很多觀眾想要看到這個節目,包括無數的海外觀眾,為什麼史蒂夫-馬丁剛才那麼說來結束今晚?我贊同他。這是電影人的傳統節日,也是我們對觀眾的職責,是電影票的一部分。所以,我來了,我要拿獎,而且要把歡笑帶給大家。」

要不是手上拿著東西,記者們和新晉影帝影后都會鼓掌,最佳導演的回答果然與眾不同,說得十分透徹圓滿,他們紛紛點頭稱讚道:「噢說得好!」、「你做到了!」妮可-基德曼露出一個笑容,這傢伙真是具備演講能力;阿德里安-布勞迪也有點感慨,他此前為了準備有可能用到的領獎致辭,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天,這神奇揚好像隨時都有一段。

「忘了說了,那是幕前演員們的責任。」王揚忽然的一句玩笑讓毫無準備的眾人不禁呵呵輕笑,他又聳了聳肩說道:「但我是導演,我有責任過來監察他們的表現。老兄你做得好,GOOD-KISS!」他說著捶了捶阿德里安-布勞迪的肩膀,新影帝和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樣輪流回答太慢、而且問題類型不相同,記者們問了兩個必問問題之後,便分開採訪這三個最受矚目的得獎者,而圍住王揚的人數有一大半,因為他拿獎之後沒來採訪間就直接回了座席,現在他們自然要好好地問上這個23歲的最佳導演一番了,有著太多的新聞可以挖掘!

「我很高興,沒什麼激動?大概是因為我的眼睛告訴我,這是在頒發金酸莓獎,你知道周圍太樸實無華了。」、「是的,我是最佳導演,但誰不是呢?」、「第一次以領獎人身份站在奧斯卡舞台上,那種感覺就是非常安全,假如你暈倒了肯定會沒事,因為有三千多人正盯著你。」……

王揚被他們圍著問個不停,回答著這些「心情怎麼樣?」、「感覺怎麼樣?」等的問題;而記者們則連續不斷地哈哈大笑,今晚神奇揚是認定要帶來歡笑了,幾乎每個回答都讓人捧腹大笑,和見識到他非同一般的幽默口才,記者們知道這些問答見報之後,神奇揚那長長的經典語錄又要新增一大批。

「揚,這個獎盃你準備放在哪裡?」又有《洛杉磯時報》的一個金髮白人女記者提問,這也是一個常規問題,剛才最佳女配角獎得主凱瑟琳-澤塔-瓊斯就說「我會把這個小金人擺在我丈夫(邁克爾-道格拉斯)所獲得的兩個小金人中間稍靠前一點的地方。」她又笑說道:「它是那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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